第三十八章 异变
林镇此刻心中也颇为吃惊,若不是自己修炼了修真法诀,神识感应力大幅增加,早就会被这个白衣女子伤到了! 此刻的林镇,仅凭双眼已经跟不上白衣女子的速度和诡异变化。但是通过神识,却能逐渐清晰感觉到白衣女子的攻击方向、真气流动、身形转换,并且能渐渐摸透此女子的攻击,并且提前封锁和应对。 饶是如此,却仍然连白衣女子的衣角都没能碰到! 看来自己还是小觑了这些真正的江湖高手!要知道一名江湖高手除了本身的武功高低,最重要的就是恐怕就是对战时的反应! 如果单凭自己没有修真之前的实力,恐怕在此女手底下绝对走不到二十个回合。 但是凭自己现在的实力,林镇却有信心可以稳稳的吃下她。 毕竟,随着林镇对神识控制的逐渐熟练,已经好几次差点击伤这名女子了,林镇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白衣女子额头上冷汗! 白衣女子的攻击一直趋向阴柔毒辣,而林镇的攻势则大开大合,威猛绝伦。白衣女子不敢与林镇硬拼,只能围着林镇的身躯连连周旋,或者利用身法步步后退拉开距离。 不过,如果只是这般退让,可是早晚会失手的。 不一刻,林镇便寻到了一个机会,提前一剑砍向白衣女子的闪避方向!待得白衣女子脚步一顿的时候,飞起一脚,毫不怜惜的重重踹在白衣女子小腹上。 白衣女子直接被这一脚踹翻在地,吐出了一口鲜血,原本冷艳的容颜上也露出一抹吃痛之色。 但是她却丝毫犹豫都没有的立刻朝地面单掌一拍,身形顿时如同装了滑轮般的朝后面疾速弹去,那曼妙的腰肢也阴柔的向前一挺,竟然就这么从地面上直直的弹了起来! 此女的身法飘逸绝伦,果然练到了一种匪夷所思的境界。 虽然她的反应如此之快,但是一把寒光凛冽的宝剑,却已经如影随形的贴着她身体,径直袭向了她如白玉般的修长脖颈! 白衣女子美眸中顿时浮现出一抹惊骇之色,没想到自己动作如此之快,林镇的剑却如同附骨之疽紧追不放,定要置自己于死地! 林镇的攻击,依旧如此凶狠果断! 此剑令白衣女子在无法闪避什么,只能将手中软剑横于胸前,准备硬接这一击。 林镇心中喜意一闪而过,终于将此女逼至绝境了!单凭自己此剑的力度,林镇绝对有一剑斩断白衣女子的手中软剑,并且将她毙命当场! “嗖!” 就在此时,异变突生! 就在林镇的剑还没有斩到白衣女子胸前时,林镇身侧却骤然响起了一声凶恶之极的刀风! 单从声音分辨,此刀竟然是从林镇身侧,直奔林镇头颅而来! 林镇心中大吃一惊,此刀来势如此凶恶,如果自己斩杀了身下的白衣女子,那么此刀绝对会毫不客气的斩在自己身上! 心中电念急闪之下,林镇身躯顿时滴溜溜一转,手中长剑攻击方向陡然一变,朝身侧重重劈砍而去。 “当!” 一声如闷雷般的轰鸣猛然炸响! 林镇闷哼一声,身形一晃的接连倒退了三步,这才面露一丝惊怒之色的看向来人。 这控刀之人,却是那名黑衣男子阳迅离! 方才此人被林镇击伤后,便服下了丹药在一旁跟那另外几名范城江湖好手刀来剑往的纠缠着,所以林镇一直没有放在心上。 因为林镇跟白衣女子缠斗不休,所以林镇的神识大半倒是击中在了此女身上,没有刻意的再去关注此人,没想到此刻却被此人偷袭了! 难道那群范城好手都是饭桶不成?连一个受伤之人都牵制不住!? 不过,当林镇看清楚此人之时,却又吃了一惊! 此刻的阳迅离,脸色狰狞异常的看着林镇,浑身黑色袖袍翻滚不定,体表下更是散发出一种诡异的赤红色,就如同煮熟了的大虾一般!而且他身上的黑衣不知何时已经遍染了鲜血,变成了一种妖异的暗红色,使它看起来气势骇人异常! 而他的背后不远处,原本围攻他的三、四名范城江湖好手,此刻却已经变成了一具具残缺不全的尸体,冒着腾腾热气的散落在地面上。 看到此景,林镇眼睛顿时微微一眯。 这家伙变成这个样子,看来八成是他刚刚吃下去的红色丹药有问题! 果然,这个念头刚冒出来,不远处的一名金袍老者,露出一副惊骇表情的连声大叫道:“血髓丹!他刚才吃了血髓丹!” 血髓丹?这个丹药林镇还是知道的,这玩意可是江湖中的一种极其隐晦的秘药,可以短时间内强行激发人的潜力,使服用者的实力在短时间内大幅提升一倍左右!但是这秘药服用的后果,代价自然也是十分高昂! 林镇右手紧了紧手中宝剑,第一次感觉有些麻烦起来。 原本只是以为,这次江湖争斗也就是七星盟当初入侵野狗帮的那次而已,自己只需要迅速下手击杀‘阴阳二使’,便可以得到一些珍贵药草报酬。 可是,却没想到这俩个点子竟然如此扎手!光一个白衣女子就如此的难以对付,而这名气势暴涨的阳迅离,看起来恐怕比白衣女子更加棘手! 妈的,早就应该结果了这家伙!刚才留他一口气,如今反倒是麻烦起来! “啐!”林镇恶狠狠的吐了口吐沫,扭头看了一眼不远处激烈的‘战场’,那些血煞盟的帮众此刻已经再度占了优势,逼的范城‘联合军’正在缓缓后退。估计过不了多久,那些血煞盟帮众组成的‘血色海洋’就将淹没这里。 必须要速战速决了,否则被那些血煞盟帮众围困起来的话,纵然是林镇,也不敢担保自己绝对不会有意外! 毕竟江湖争斗的生与死,也只是一线之间而已! 看到阳迅离‘哈哈’狂笑着朝林镇走来,林镇的眼神越发冰冷了,但是那沾满鲜血的青色袖袍内,却隐隐响起了一声极轻微的蟾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