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真相中的抉择
被林不凡抓住天灵的玄庭，没有半点反抗的意思，表情即为从容，玄庭知晓林不凡的意图，索性闭上了眼睛，放松了神魂。 没有迟疑，林不凡直接展开了搜魂。 强大的神念提取着玄庭的记忆。 透过玄庭的记忆，也让林不凡看清了上一个九州时代，神境空间的前因后果。 戴洛的师尊，魔天玄尊，以戴洛与其妻子的结合，触动了这一场神境之启。 戴洛的子嗣，神上融合了妖族与仙族祖血，更是以此子之血，屠戮上古仙妖，汇聚出的古仙与修罗妖之血，通过戴洛子嗣血脉为引子，凝聚出了开启神境空间的血脉钥匙。 这便是古仙族与修罗妖族只剩一支血脉浅薄的后裔残存至今的真正原因。 如今九州，还具有完整古仙与修罗妖之血的，便只剩玄庭与戴洛二人。 玄庭全族灭亡，这一切让玄庭走上了属于自己的黑暗之路。 在魔天玄尊身后，掌控这一切的，正是当时的棋盘意志！ 看到此处，林不凡正要再次翻看之后的记忆，在玄庭的脑海中，却突然出现一道神念，脱离了林不凡的束缚。 这道神念化作一人，与林不凡长得一模一样，身上气息，正是棋盘意志无他。 这道神念中断了林不凡的搜魂，对着林不凡的神念狠狠一抓。 搜魂中断，林不凡吐出一口鲜血，再次被棋盘意志所伤。 林不凡目中带着些许明悟，看着已经恢复行动的玄庭。惊讶的说道：“你，已经归顺于棋盘意志！！” 玄庭眼中带着愤怒，咆哮道：“石清不可饶恕，魔天更该死，而这棋盘意志，才是最该死的存在！” “那你为何要让其种下意志之种？”林不凡开口问道。 “不过你说得没错，我确实投靠了棋盘意志之下。”玄庭说完，再次开口道：“只有接近他，我才有机会打败他。” “就凭你？一个迷失心智的人？”林不凡嘲讽道。 “哈哈哈，可悲啊，可悲！！你可知道，为何你能活到现在而棋盘意志没有抹杀你？ 你当真以为，是你从他母胎中诞生同源，而他无法抹杀你的缘故？ 你可知，这同源之根，在你融合玄天五彩心之时，便已经断了。”玄庭大笑道。 “难道不是因为天衍的布局封印？”林不凡问道。 玄庭笑意更浓。大声说道： “天衍，若说玄天几人尚且是妄图撼天的蝼蚁，这天衍便是这蝼蚁中的跳梁小丑！” 一个可怕的念头，突然出现在林不凡心中。 察觉到林不凡的表情，玄庭目露得以之色，道：“看来你已经猜到了。 没错，你是天衍算出的变数，而你这个变数，也是棋盘意志所创造而出。 你会出现在九州，都是因为棋盘意志！ 甚至天衍费尽心机所推演出对你所走之路的算计，也都是棋盘意志想让其算出的未来！ 你的路，都是棋盘意志为你定下的命数！就连旧时空的五行大陆，还是黄泉州本源之心，这一切，都是棋盘意志为你安排好的！ 你还觉得这九州的未来，是你所能改变的吗？”玄庭说到此处，脸上对于林不凡的可悲与嘲讽，越发浓郁。 即便是一旁的戴洛，听闻这一切后，也都露出一副不敢置信的神色，五行大陆的旧时空，这是没有出现在天衍算计中的东西，难道玄庭说的，都是真的！！ “你说完了吗？”林不凡此刻，却面色平静的看向玄庭。 看着林不凡平静的脸上，似乎没有半点惊讶，玄庭瞳孔一缩，道：“已经认命了吗？” 林不凡冷笑了一声，道：“认命，确实已经认命了，这不能输的命运，却是很累啊，对于你，我真的，有些讨厌。”林不凡说完，扬起手掌，便对着玄庭一挥。 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玄庭的脸上。 玄庭目中露出疯狂，道：“不可能，不可能，你不可能接受着一切！” “哼！”林不凡冷哼一声，道：“你让我证实了一直以来，心中的猜想。” “如此说来，你已经猜到会是这种可能，那你为什么还要斗下去，还不认命！”玄庭眼睛通红，近乎疯狂。 “自从明悟真假相，我便已经有此猜想。我已经说过，我已经认命，不过，我认得，是我林不凡自己的命。 你说天衍前辈，是跳梁小丑，你可知道，你才是这真正的跳梁小丑！”林不凡再次平静道。 “我？凭什么，我是最接近真相的人，你们才是这天地间最可悲的小丑！！”玄庭咆哮道。 “或许天衍前辈，也早就知道了这一切，可那又怎样，天衍前辈，也是拥有执魔之心的人，这是你一辈子也不可能明悟的东西。 即便身处棋盘意志算计又如何？我需要变强，就如现在一样，我可以把你踩在脚底！ 即便走在他人算计又如何，涯玥，师爷，天衍，真假之主，时空之主，这一位位不惜陨落的通天辈，早已经让我明悟，我所有过的，便是自己的路！你又怎么可能明悟！”林不凡说完，一脚踢出，将玄庭打飞出去。 这一脚，直接踢得玄庭重创。口吐鲜血。 “看到了吗？这就是结果。”林不凡冷笑道。 玄庭一点点爬了起来，按着自己的天灵，“你给我去死！”玄庭一点自己天灵，与墨天司一样，体内棋盘意志之种彻底爆发。 棋盘意志的封印再次松动，棋盘意志透过层层封印，降临在玄天身上。 此刻透过玄庭之身降临的棋盘意志，实力远非之前墨天司身上的意志可以比拟。 “唉。”林不凡摇头叹了口气。 看向此刻的玄庭，或许大家都是棋盘意志局中被算计的棋子。而此刻还能拥有本心的，是他林不凡，而不是玄庭。 知晓真相是否重要，在林不凡明悟真假规则的一刻，他便已经彻底悟透。 真相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面对真相，自己的抉择。 林不凡看向再次降临的棋盘意志，眼中战意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