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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二啊,”幺鸡叹道:“你都快成葫芦娃了。” “我要是葫芦娃,”曾盛豪说:“一定是喷火葫芦娃。” 幺鸡:“为啥?” 曾盛豪大力揉了把幺鸡的脑袋,说:“现杀现宰现烤鸡。” 幺鸡:“……” 老爷子的病情不稳定,探病三人组没医生允许不能随便进去监护室,虽然三人组主要目的是来给二爷加油打气当后盾的,但还是有点遗憾,没能当面向老人表达他们外来五人行的问候。 于是命运有所安排,让一帮人下楼的时候,遇见了曾盛豪的爸妈。 夫妻俩见儿子出来送客,第一反应就是警惕的从这仨人里头寻找霍晔。 幺鸡软嫩,沈轻空气人,剩下一个是文静的女孩儿,没有传说中那个男生女相的妖孽,曾盛豪只给解释了句“这是大学里来看他的朋友”,夫妻俩也就以为是普通同学,客套几句过后,听说几个人还要在这儿待上几天,就提出大后天夫妻俩晚上有空,可以请他们去外面吃顿饭。 本地的亲朋可以拒绝,但奔着儿子来的远道而来的小客人,他们作为父母,还是要聊表下谢意。 虽然这对父母,从儿子回来后,一个好脸色都没给过他。 刘可欣这种场面见得多,仨人组的场面话基本都是她在讲,听老二父母这么一说,刘可欣习惯性就要礼貌拒绝,然后就被空气人站出来拦了一下。 刘可欣回头诧异的看他一眼。 “我们还有几个打算来探望的人,”沈轻问:“能带上他们吗?” “都可以。”曾盛豪他爸点头。 “可以的,”隋莉一脸和蔼的笑问:“方便讲一下他们的名字吗?” 幺鸡刘可欣曾盛豪在后面紧张的互相对视一眼。 沈轻回的淡然:“江箫和龙溪他们。” 隋莉像是松了口气,微笑着点点头,说:“好的,你们住哪儿?过几天我让盛豪开车去接你们。” 住哪儿肯定不能告诉对方,沈轻说曾盛豪在校人缘太好,知道他不上学担心他的人也有很多,他们是分批到,第一批仨人刚来就先来的医院,还没找住的地方,在婉拒隋莉要收留他们进家住的提议后,沈轻表示如果找到地方了会直接发给曾盛豪,就不麻烦叔叔阿姨了。 曾盛豪抱着礼品盒,眼睁睁看着他睿智的爸妈,就这么被沈轻一张骗人的嘴忽悠得团团转,既想笑又无奈。 幺鸡和刘可欣今天也是没想到,沈轻不说话是不说话的,张嘴叭叭起来也真是巧舌如簧,编故事撒谎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一看就是资深老玩家。 霍晔也吃了个大惊,原以为沈轻能帮他见到人面儿就很不错了,谁知道这人直接给他骗了场大饭局,还是岳父岳母和他男人都在的、不用他做东的免费大饭局! “沈轻,”霍晔回去后高兴的不行,边往人肩上摸边对人感慨着:“你总能让我惊喜!” “记得带上那几个医生,”沈轻无情一把打掉他的手:“不然你还是会被轰出去。” “知道知道!”霍晔搂着人肩,欢喜的不行,晃着手指朝人比心:“爱你爱你!” “爱他妈谁呢!”江箫暴躁一脚把人踹到对面:“又搂又摸的!当老子瞎啊!” 霍晔心里爽,听什么话心情都是美丽的,在自己屋里嗷了一嗓子后,就立刻打电话叫上龙溪,要亲自去机场守着接他的伯伯们。 中华文化博大精深,同一句话能解释不同的含义,沈轻暗里的意思,是指要来的人是江箫和“龙溪他们”,可不是就光江箫和龙溪俩人,对方意思理解错了赖不着他,反正到时候人一去,面一见,席一开,大门一关,憋屈的尴尬的不痛快的再多,老二爸妈也拒绝不了一个带着一堆顶级医疗资源千里来示好的权贵。 霍公子在商圈混了多年,最擅巧言辞令长袖善舞那一套,只要人往饭局上一坐,合同往桌上那么一放,面上带笑,酒杯再朝对面那么客气一举,剩下的,就不用他们这帮小人物cao心了。 大人物的饭局谈事,小人物主动避嫌退让,一块儿吃饭是不可能的,人家的家事,外人参与太多,主人面子上也挂不住,挨骂挨挤兑都让霍晔一个人挨去。 其他人趁老二爸妈不在,又结伴去探望了几回,跟老二聊聊天,扯扯淡,顺便叫人赶紧换身儿衣服洗个澡,拾倒拾倒自个儿,其余时间就在酒店好吃好喝,该学习学习,该处理事务处理事务,楼下前台见一帮人成天待在房间里不出门,在人下来吃饭还会寒暄着问句“你们不是来旅游的吗?” 幺鸡挺客气的回:“酒店风光无限好。” 第一大功臣沈轻,喝醉那夜凉水冲多了脑子,之前一直低烧,从医院回来后直接发起了高烧。江箫一开始要带人去医院看病,沈轻头脑昏沉,趴在床上死活不想动,更拒绝他哥再背他,气的江箫直跺脚。 刘可欣行李带的有退烧药,沈轻吃了就一觉接着一觉的睡,醒了就玩手机,要么就玩幺鸡。 青蓝杂毛发色从大一就一直没褪色,呼啦着手感还特好,沈轻问他为什么没变绿,幺鸡趴在他床边,把玩着沈轻的小熊猫,说经常护理再隔阵子染,坚决不戴绿帽子。 “直接不染岂不更好?”沈轻问。 “她老让我成熟一点成熟一点,”幺鸡揪着小熊猫的耳朵说:“我就成熟一点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