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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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从某方面来说，再现在这个异能力遍布的时代，路上的行人都长的千奇百怪，他这样正常而普通的外貌在某些时间又特别显眼。 在这间会议室里就有体型各异的人，不过不管怎么样他们都穿着公安或是警方的制服。 这样一来，穿西装像个社畜的X就格外显眼了。 X走到回忆桌边的投影屏幕下面，打开了投影。 我们这次的目标是一个活跃于国际上的黑暗组织，它已经存在于世界上不止一两百年了。 早在异能力时代之前，这个组织就已经存在于暗世界之中，并且一直发展到现在。迄今为止这个组织到底有多大，首领是谁？我们对它曾经一无所知。 我们手上这薄薄的一点点情报是我们派进组织潜伏的卧底调查出来的，这是用十几位无名英雄的生命换来的。 本来还很气愤的白马警视总监收敛了脸上的表情，低头沉默着表示默哀。 其他人也照做了。 这次我们的行动就是由一位潜入这个组织我们内部对它的称呼就是组织，由潜入这个组织卧底已经快三十年了的一位卧底发出的情报促成的。 这位卧底，我并不知道他的名字。也和他没有联系方式。所以我之前并没有告诉你们这次行动的起因和具体内容。 目前我所知道的也只有，这位卧底是大约三十年前潜入进组织的一批人里的最后一个幸存者，他只和我的前辈有单线联系。 然而在十年前我的前辈意外殉职以后，没有人再能联系上他。我也是只知道一点点接应他的办法，我无法主动联络他，只知道有过这么一些人，我们甚至无法知道他们是否还活着。直到这位卧底主动联系了我。 在大约一年以前，我第一次接到他的联系，他说他自己有暴露的危险，希望能归队。我和他联手策划了这次行动，希望能藉由这次行动抓捕一名组织的高层。 只是，很不幸如你们所见，我们失败了。并且那位卧底也殉职了。 不过最幸运的事在那之前，那位卧底把他知道的所有的情报都藏在了身上。我们从他的尸体上拿到了装有情报的证据。 X低头默哀，沉默了半分钟。 不是我不愿意告诉你们。是我们对组织的了解，至今还是太少了。我对这位卧底也并不了解。他们去组织卧底之前已经删除了所有的档案，我们至今都不知道这位英雄，这批英雄的名字。 会议室里的气氛变得很沉重。 殉职，无名英雄。 这些对于这里的不管是公安还是警察来说，都是很沉重的话题。 那个孩子呢？一个警察询问了情况。 他们都看见了废墟之中被救出来了一个孩子。 是那位卧底的孩子。X的情绪还是很低落，他从小箱子里拿出了一个用证物袋装着的烟盒，这个是我那位前辈的东西，大概是前辈送给那位卧底作为日后证明身份的证据的。医生在那个孩子身上发现的。 真是个可怜的孩子。情绪比较感性的女警察对那个孩子同情了起来。 我们询问了森川诊所周边的邻居，邻居的妇女说森川医生就是那位卧底在那里开诊所已经三年了，虽然没听他说过的妻子或者女友，但他一直拒绝妇女们介绍给他的相亲。并且在诊所兼职护士的一位市民表示最开始曾经见过有一个外国女人经常出入森川诊所，但最近这一年内基本上没有见到过，怀疑他是离婚了。 所以我猜想他大概已经结婚生子了，最近是想要重回光明了，才想着要把孩子接回来。没想到就在我们去接应他的当天。他就被组织的人杀死了。 X面对着会议室内低沉阴郁的气氛，说出了他的誓言。 总有一天我要让组织伏法！让这些英雄不会白白付出生命！ 森川拓也醒来之后没多久就被发现了。 他察觉到自己他好像变小了。 来给他换药的护士赶紧把医生叫了过来。 森川拓也感觉到了不对劲，默不作声的装傻。 护士很快领着医生过来了。 森川拓也乖乖地让医生给自己测量了身体情况。 头晕吗？医生很温和地问。 就像森川拓也自己对待儿童病人一样。 不晕。森川拓也摇头，医生赶紧轻轻按住他的头。 别晃脑袋，你有轻微的脑震荡，说话回答我就可以了，别动头。 好。森川拓也乖乖应了。 病房的门被敲响了，X带着几个人进来了。 白马总监也跟在后面。 森川拓也一下子就认出来了X，在官方收集组织情报的同时，组织也在收集官方的情报。 作为针对组织行动部门的高层，X在贝尔摩德的档案库里有厚厚的一大叠情报。 X走到森川拓也病床边上坐下。 小朋友叫什么名字呀？ 他的语气听起来就像一个要诱拐儿童的变态大叔。 亚尔曼。森川拓也默默给自己取了个假名。 他本身就是混血儿，所以有个英文名字也很正常。 老爷爷你是谁啊？森川拓也捏着嗓子。 他是故意把X叫老的，不过话说回来，X已经五十多岁快要退休了，要是有孙子也差不多该和现在的森川拓也一样大。 我...我是你父亲的朋友。 亚尔曼...对不起。X的语气很沉重。 你父亲是个英雄。 爸爸怎么了？森川拓也震惊。 我爸咋啦？他咋叛变成英雄了？ 你父亲去很远的地方了。他会在很远的地方保护着你的。 尽管完全搞不清楚状况，但森川拓也还是准备顺着他的话接下去。 爸爸去天堂了吗？ 对。X勉强挤出一个微笑，你爸爸会永远在天堂看着你的。 嗯！森川拓也想了想，在乖巧天真懵懂和倔强懂事坚强这两个人设里选了前者。 X摸了摸森川拓也的头顶。 你接下来要怎么办呢？能联系到你mama吗？我们送你回mama那里。 嗯！森川拓也刚想点头，想起来医生的话，只是应答了一声，但他其实并不打算这么做。 我知道mama的电话号码。 X拿出自己的手机，给了森川拓也。 森川拓也按了一串号码。 是琴酒的。 谁？对面传来琴酒不耐烦的声音。 这个号码是琴酒的私人号码，没几个人知道的那种。 叔叔...是我，我要找我mama。 你打错了。琴酒冷哼一声，挂掉了电话。 电话的声音不算大。但边上这一圈人都能听见里面的声音。 呜QAQ。森川拓也抽了一下鼻子。 叔叔讨厌我，不让我见mama，就是因为叔叔讨厌我，mama才把我送到爸爸这里的。 呜哇...他小声的哭了起来。 边上的富有正义感的公职人员们都皱起了眉。 什么渣男？医生在心底暗想。 边上这几个大人都有了猜测。 刚刚接电话的那个男人多半是森川拓也的继父之类的人。 X想的则更多。 那位卧底的无名英雄大概是因为必须隐藏身份，这样才不能陪着妻儿，终于感情破裂才离婚的吧。 大人们对森川拓也都生起了同情。 我们会为你找到新的家人的。X半蹲下来，摸了摸森川拓也的头顶。 嗯，谢谢？森川拓也略带些迟疑地微笑了。 第3章 第 3 章 随着飞机缓缓降落在东京机场，人群从出口散开。 最引人注目的是一个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高挑的女人。 这个女人戴着厚厚的帽子，脸上戴着口罩和墨镜，从帽子的缝隙中泄露出的几缕金发让人意识到这是一个外国人。 女人打了一辆出租车，只报完地址以后就再也没说话了。 出租车停在公安厅的门口，女人行色匆匆地进入了大门。 森川拓也被公安的工作人员牵着，在门口等待着什么人。 mama！隔着老远，看见脸被遮住了大半的金发女子走过来，森川拓也赶紧喊了一声。 亚尔曼！金发女人也一副很激动的样子，三步并作两步快步过来把森川拓也搂进怀里。 森川拓也被她按在怀里动弹不得，并且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了。 你怎么还是怎么矮？你爸怎么养你的？金发女人乱rua了一通森川拓也脑袋，把他稍微推理自己的胸口，上下打量了一下森川拓也。 哈哈哈，小小的拉菲，不rua白不rua！ 贝尔摩德这个死魔女！ 森川拓也强忍住揍人的欲望，露出可爱的微笑。 得到X的眼神，边上的秘书小姐走过来：好了，亚尔曼，现在见到mama了，我们可以去吃饭了吧，为了等mama来，你中午都没有吃饭呢！ 去吧。金发女人放开森川拓也，把他往秘书小姐那边轻轻推了一步。 好~森川拓也露出乖巧的表情，由X的秘书带走了。 史密斯夫人，我们必须认真地讨论您儿子的未来。X把金发女人领到办公室里，面色严肃地声明。 然而坐在他对面的那个女人却是一副漫不经心的神情。 摘下了帽子、墨镜和口罩的女子显然是个美人。 一头金色的卷发，并不是染的，而是天生的，她的眼睛也是湖蓝色的，是和森川拓也一样的颜色。 这个女人的外貌和森川拓也看起来也有些相似。 你们处理他，我今天晚上的机票立刻离开。自称新任丈夫姓史密斯的这位夫人好吧，其实大家都知道她是贝尔摩德看起来对于X的质问感到很不爽。 我得赶紧跑。史密斯夫人露出一副不负责任的母亲的表情，你们解决他。 亚尔曼是您的亲生儿子。X再次声明，他对于逝去的英雄有这样一个无耻的妻子感到难以置信，和不愿意接受。 那个男人是你们的卧底！史密斯夫人露出歇斯底里的表情，就因为他是卧底！我得赶紧跑！要不然组织知道了，我就死定了！ 她仿佛放弃了挣扎一般自暴自弃：我一个人还跑得掉，毕竟他和我只是露水姻缘，但要是我还带着那个男人的儿子，我就死定了。 您知道些什么？X一下子警惕起来，他边上陪同着的几个女性工作人员也露出了警觉的神情。 你们想干什么？我可不是组织的人啊！史密斯夫人仿佛才刚刚察觉到自己说漏了嘴，一下子警醒过来，我只是听说的！ 没关系，您知道些什么？您都说出来，我们才有办法保护您和亚尔曼。X诱导。 我也不想和我儿子分开啊！史密斯夫人一幅看起来很痛苦的表情，我只是在道上听见的一点风言风语，传闻说那个男人，传说他和组织的高层拉菲同归于尽了，也有人说拉菲其实没死，逃出去了。不管怎样，假如拉菲没死，他一定会来报复我和亚尔曼的！如果他死了！组织更加不会放过和那个男人有关系的所有人！ 我也很痛苦！我也不愿意和我的儿子分开啊！你们以为我是那种不负责任，把孩子丢在家里，自己去蹦迪的母亲吗！史密斯夫人哭诉，虽然我离过七次婚，但我只有亚尔曼一个儿子呀！虽然我会去参加酒会，虽然我有很多的情人，但我真的是个好母亲呀！ X和周边的公安都对史密斯夫人的厚颜无耻感到震惊。 他们其实看过这位夫人的情报。 在森川拓也醒来之后，根据森川拓也提供的他母亲的姓名，公安们成功用一些或者光明或者不太光明的手段找到了史密斯夫人的情报。 这位夫人是个黑寡妇，算是生活在灰色领域的人物，不能说她是违法的，但她的行事手段确实也不太光明。 史密斯夫人迄今为止一共结过七次婚，死了六个，哦，不，现在是七个丈夫了。 她的每一任丈夫都是富有但不年轻的富豪，每一任丈夫都在和她结婚之后的一年内去世了。 就这样，史密斯夫人依靠不断结婚获得巨额遗产，积累下来了一大笔资产。 于是，单身并且富有的史密斯夫人转行了，她从被欣赏的美色，变成了包养小白脸的富婆。 这位夫人的身份让X彻底相信了森川拓也。 也解释了X心中一直怀着的一个疑问。 果然，像那位卧底前辈那样，潜行在黑暗之中的人，他不可能去找一个黑方的妻子，也不可能把无辜的普通人拉入局中。他孩子的母亲果然也是一个灰色的人。 关于亚尔曼的未来，我们这边有些同事提出想要收养他。X斟酌着提出了这件事。 警察吗？这样很好啊！史密斯夫人看起来松了口气，不过X不惮以恶意揣度，她大概是为自己不用接受亚尔曼而松了口气。 这么说您愿意主动放弃亚尔曼的抚养权？X拿出一份文件，推到史密斯夫人面前。 是的。史密斯夫人立刻签了字，那么就没我什么事了吧？我可以离开了？ 不。X带有一些恶趣味的从抽屉里掏出一支录音笔，当着史密斯夫人的面把它打开，然后又拿出纸和笔准备记录。 请告诉我们您知道的关于组织的所有情报。X看出来史密斯夫人显然很不愿意合作，继续补充，您是英国人？我们和MI5也有合作... 史密斯夫人听懂了X的威胁，露出了愤愤的表情。 因为连续死了六个有钱的丈夫，史密斯夫人的档案在英国的相关部门有备案，如果这时候，公安这边提出要求MI5加入合作，史密斯夫人的小尾巴很可能会被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