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
很好。 话说,我明明说延误了啊,你怎么还这个点在这里等? 沈洲越微敛眼睫,瞧不出情绪:花时间,不好吗? 啊?路清淼懵了两秒,继续说,我想起来了,刚才你说无地可去,看来你是你真的输了好几百万? 是啊,一共八百万,所以我那张卡里已经空了。 沈洲越没想过能在一个人的身上看到赤橙黄绿青蓝紫的脸色,然而现在见着了。 路清淼?别愣着,我没事。 路清淼的神色好不容易稍稍变正常,不料却语出惊人:走,我去帮你赢回来,咱不能吃这个亏。他嚷完后,提起行李箱就走。 沈洲越上前一步,拦在路清淼面前,靴尖顶住行李箱:我吃。 还真吃这个闷头亏啊,那你没钱了,怎么办啊?现在要干什么? 现在你先去办签证。 然后呢。 沈洲越:回酒店,我们睡一觉。 第18章 想亲他 睡觉?路清淼拖动行李箱,朝领事馆的方向走过去,行,那我们办完签证就回去睡觉。 要我帮你拿吗? 不用了,你的手......路清淼滞了滞,然后主动把提柄让出来,我拉着好久了,挺累的。 沈洲越轻轻一推,行李箱滑到了他的右侧:还有一只没事。 去到领事馆门口时,路清淼扬了扬手中的证件:你在这等。 沈洲越微微颔首一下。 然而签证时遇到了些小问题,硬是比原计划多耽搁了十多分钟。 路清淼已经有些躁,尝试再次沟通的时候突然被人按住肩膀,往一旁挪。 路清淼怔怔地看着沈洲越代站在自己原先站的位置,并低首翻了翻资料。 负责人似乎和沈洲越相识,笑得显然比先前要和煦。 怎么回事?路清淼发现两人的谈话内容已经超出自己的认知范围 真没听懂。 他们好像用的是西语。 路清淼迷糊归迷糊,但他能从负责人的表情看出,问题似乎解决得七七八八了。 但又一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负责人顺着沈洲越的目光看过来时,笑容中有种暧昧的意味。 最后的步骤需要路清淼亲自签个名,签完后,负责人主动伸出手来。 路清淼握住的时候,负责人又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句话。 路清淼隐约听到了Shen,然而其余的都是惹来一脸懵。 他回头用眼神求助沈洲越。 沈洲越面不改色道:她祝我们在维达斯玩得开心。 噢。 行李呢。路清淼见沈洲越进来领事馆的时候是两手空空,以为他把东西暂存在外面,怎知出来后也不见箱子的踪影。 沈洲越看着表情逐渐不对劲的路清淼,语气很无辜:我明明放好了。 可它不见了,你的放好是指把它放稳吗? 里面的东西重不重要? 路清淼略微有些紧张:好像就衣服和护肤品,还有笔记本。 沈洲越慢慢移开注视着路清淼的目光,落到他的身后,突然笑了出来。 路清淼迷惑地回头:干嘛? 那个人在朝我们招手,上车。 路清淼问:你叫了车? 酒店的车。 行李肯定放那里了对不对? 对。 路清淼:那你还骗我说它丢了。 我说放好了啊,是你觉得丢了。 你故意没明说,然后就看我着急。 你也没细问。 吓死我了。路清淼边说边拉车门。 沈洲越顺势从开着的门上了车,过程从容而流畅,仿佛这门就是为他而开。 路清淼目瞪口呆:你......你怎么这样啊? 沈洲越的右手往旁边一碰,就敲到了车门:我先上,因为我方便开这边。 噢对,他右手好使一点。 路清淼一想起这件事,心里就虚了下来,就不再嚷藏行李的事。 路清淼的房间就在沈洲越隔壁,接过沈递过来的房卡后,各自道别后就回了室内。 奇怪,怎么小冰箱里只有酒,连牛奶果汁都没有。 路清淼将瓶子标签一个个翻过来看完后,略失望地将冰箱门关上。 滴拨往酒店前台的电话才刚响起第一声,放在一旁的手机也跟着响起来。 路清淼扫了一眼手机屏幕后,立刻切断了固话。 怎么了? 沈洲越的声音混杂着哗哗的水声一同传来:酒店送来我昨天拿去干洗的西装了,但我在洗澡,你帮我拿进来,还有,你的房间里有我这边的备用房卡,去找找。 你这点也卡得太准了吧,知道这会可能有人送东西来,所以把备用房卡放我这。 那张备用卡......你一直拿着也没事。 得咧。 路清淼把西装外套随意地放在沙发上,朝浴室看过去:我想喝东西。 浴室里的水声止住了:小冰箱里。 路清淼开冰箱时,小小地吃惊一下:你这里喝的种类比我那儿多了去了,我没有的你都有。 沈洲越用浴巾擦拭头发的动作停了停,唇角缓缓扬起来,然而并没有说话。 路清淼拿了两罐出来,坐在沙发上慢悠悠地喝。 沈洲越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只用浴巾围住下半身,而上半身还有微微湿。 路清淼下意识道:你穿件衣服。 然而沈洲越非但不穿衣服,还直直地向路清淼走过去。 路清淼第一反应是:你该不会要穿我的吧? 沈洲越走到路清淼面前就停了下来,向路清淼旁侧的方向伸出手指:那里,可以关灯。 关灯?关灯干什么? 沈洲越瞬即弯下腰,左手撑住路清淼的肩膀,越过他去按开关。 路清淼还在思忖眼前这个人身上若有若无的沐浴露香气究竟是果香还是花香的时候,思维蓦然被一片黑暗中断 我们看电影。 得到路清淼OK的手势后,沈洲越转身就去倒腾投影仪。 之前穿着衣服还真发现不了,原来沈洲越的蝴蝶骨这么漂亮,有着很流畅的曲线。 秉持着要有一双发现美的眼睛的原则,路清淼迅速举机拍了张照片。 路清淼给手机锁好屏:影单都有什么? 从你演过的里面挑一部。 别吧,我会出戏的。 沈洲越已经调试好,走到沙发坐下:我的房间我说了算。 路清淼作势要走:那我回自己的房间。 沈洲越伸出右手将人扯住,再掷下沙发:留在这,陪我看场电影。 路清淼揉了揉手臂,念叨:力气还真大。 抱怨归抱怨,他并没有再挣扎,而是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坐姿。 【路清淼的左腿还挂在沈洲越的小腹下方,而他看得正专心,偶尔评论一句我这里演得一般啊,导演怎么不喊卡来着,并没有发觉沈洲越覆在自己腿腹上的手变得愈发炽热,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是被搂过来接吻的数秒后......】 回忆涌上心头的时候,沈洲越出神了很久。 准确来说,也不算回忆,因为已经不存在了。 但他还是很想亲吻路清淼。 路清淼突然出声:你看,我这段演得是不是还可以,爆发力很足对不对? 嗯。沈洲越向他靠过去。 对了!黑暗中路并没有看清沈洲越的神色,只是在看着电影里玻璃杯破碎的镜头的时候想起了一件十分严肃的事。 沈洲越停下:怎么了? 你会贴膜吗? 沈洲越:? 路清淼:我手机屏幕摔坏了,上飞机前我让路清和帮我贴,他让我滚。 * 作者有话要说: 崽,大晚上的,咱干点正事吧 (作者也是大晚上不睡觉,弄了下存稿箱,结果提前发出来了哈哈,这是意外,未来一个星期的更新时间应该还是老时间,中午十二点) 第19章 反正全部都是你的 好在关了灯,路清淼没能看到沈洲越的脸色有些不妙,因此嘴巴还在叭叭:你不会也叫我滚吧? 沈洲越滞了滞,随后从沙发上起来,走到床边,随手揽起一件睡袍穿上:给我试试。 先把电影看完,这才是我们的正事。 沈洲越有点意外,唇角微微撩了一下:好。 电影接近尾声的时候,路清淼就开始发困,强撑着眼皮开了灯,接着将东西拿给沈洲越。 路清淼突然又不困了 大概是手很灵巧的原因,沈洲越干这精细活的时候一点都不见笨拙,相反还很悦目。 似乎是感应到扎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沈洲越突然抬眸:不是这样吗?我没贴过,但我猜是这样的。 没事,你继续看,我就是觉得好玩,路清淼说,你看啊,你这双手,值八位数的,我这手机也算是镀金了。 反正全都是你的。沈洲越低声道。 不仅是我的,我还要用好久才行,路清淼没有去琢磨话外音,拍了拍他的手臂:我先去洗澡了,待会过来找你。 路清淼走后的第五分钟,有电话拨进来。 如果是别人,沈洲越会任由它一直响。 但是秦安这个备注让人很难忽略。 秦安啊,如果清淼还在圈里,接下来的半年里,将会和他传绯闻,传得前所未有的真,因为被挖出许多所谓的料。 沈洲越当时只是听闻过这位影帝的粉红事迹,而路清淼是二十六岁才开始和他谈的。 未重来一次的时候当然不介怀,甚至会和路清淼说起这件事时开开玩笑,但如今既然提前和路清淼产生交集,又怎么会眼睁睁地看着事情朝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回忆被持续的铃声中断,沈洲越按下接通键:喂。 你谁?那边也听出来了。 路清淼去洗澡了,他的手机在我这里。 你是沈洲越吧? 是。 秦安笑了:我就说他一个人过来也不找我,原来跟你呆一块。 接下来几天都会和我在一起。 秦安毫不掩饰自己的意外:原来你们真的这么熟。 沈洲越嗯了一声。 既然不是他接,那我先挂了。 浴室里。 路清淼不满地抬头瞄了一眼花洒。 这水怎么越来越凉? 不对,是上面那窗灌风吧。 凉飕飕的。 用房卡开了门后,路清淼顿时觉得气氛有点凝固。 沙发上没有人,房间里一点声响都没有。 路清淼把门掩上,往里面走入些,看见床上有人正熟睡着。 沈洲越枕在床尾的抱枕上,似乎不是有意要睡,而是困得撑不住随意找个地方倒下。 路清淼轻手轻脚地走近床,把沈洲越搁在耳边的手机拿起来,细细打量一下。 膜已经贴好了。 秦安找过你。 路清淼刚一转身想回去,几根手指的末端突然被握住。 你没睡呢?路清淼下意识地俯身去探看,在仅仅看到沈洲越那长密的垂睫之后,又直起身,随口说,秦安这人不靠谱,他在度假的时候找我说事,那就一定不是正事。 沈洲越松开了手,回以一声嗯。 是错觉吗?沈洲越刚才的闷哼似乎还带着笑意。 被松开的手指有点僵,路清淼活络几下,顺手给人扯过来被子,随后才回去自己的房间。 次日。 以前赶行程的时候,晚睡早起是常事,因此路清淼早早地醒了过来,接下来专心地等着即将送上房间的早餐。 九点多的时候,有人敲门了。 服务员是用餐车推brunch上来的,路清淼接过时瞄了一眼,用英文问:怎么还剩那么多份? 服务员:好多客人都没有起床,您旁边这间也是一样。 路清淼:他是我朋友,我拿给他。 沈洲越贪睡是常事,路清淼也不急,慢悠悠地解决完自己这份,才拿起备用房卡走出去。 虽然以前没干过这活,但路清淼总觉得自己掀开被子,强拉人起床的动作十分熟练,就好像是刻在记忆程序里的事一样。 沈洲越,快十点了! 还早。 路清了清嗓子,用标准的播音腔:据科学研究,至于哪个研究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成年人一天的睡眠尽量控制在六至八小时以内,超过这个范围,腰会酸腿也痛,脑子也不灵光了呢,而你,从我洗澡到现在,已经九个多小时了,严重超时。 沈洲越的手指动了动,道:再睡会。 他的声音懒懒的,像落在棉花上,但这棉花又重重地砸到路清淼的起床气上:你再不起来我今天都不理你了,我可是过来维达斯找你玩的,可没有打算一块躺被窝里面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