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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骁想到曾在幻境中看到的景象碎片,搂着小姑娘的手不由得收紧了。 秦时雨倒吸一口凉气,她感觉她的小蛮腰就快要被褚骁勒断了,因为靠的太近,她只有尽力后仰才能看到褚骁的脸,极大挑战了她身体的柔韧度,“大师兄,我头不疼,神识也没事,但是我快被你弄折了……” 褚骁瞬间僵住,然后十分镇定地松开了秦时雨,手指轻轻滑过她的额发,被那一点轻柔的触感搅动了心弦,难以割舍。 “失礼了。”褚骁仍然不放心地看着秦时雨,“玄音宗音修于治疗神识损伤有独特的见解。” 既然来了,那就正好在玄音宗解决一下神识上的隐患。 秦时雨只能哭笑不得,“大师兄,我真的没事。”也许最开始她确实表现出来很惨烈的神识损伤,那是世界意识动手脚之后的后遗症。可她刚刚那只是记忆冲击之下被原身的情绪影响,跟神识损伤根本没关系。 何必麻烦人家非要给她治疗,浪费资源嘛! “去看看。”对于这一点,褚骁很坚持。 不仅是因为秦时雨确实神识受损,更多的是因为他十分担心秦时雨神魂不稳。神魂不稳对于修士来说可能是致命的弱点,很容易外邪入侵,修炼也会受到影响,更别说在进阶时不管雷劫还是心魔劫都会趁虚而入。 褚骁眉眼低垂,脸上落下一片阴影,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秦时雨的神魂与这个身体不契合,才会出现神魂不稳的症状。 也就是说,现在的秦时雨,是被人夺舍的。可如果是夺舍的,秦铭长老会不知道吗?嵇放和宁红衣会没有发现吗? 褚骁并不确定,特别是在他曾经十分接近“真相”之后。 是不是夺舍也并不重要,褚骁只想让秦时雨的神魂稳定下来,不在有任何隐患,也不会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他无法掌控的事,比如突然离开他。 褚骁带着秦时雨离开了玄音塔,也没管里面还没离开秘境的容新沂她们。其实听风不起提过,能在玄音秘境里待得时间越长,得到机缘的可能就越大。特别是第七层,在里面的时间越长,对玄音心法的感悟也就越深厚。 听说在里面待得时间最短的差不多是刚进去就被踢了出来,秦时雨能在里面待一个月已经是意料之外。 跟玄音宗宗主罗潜说明来意之后,罗潜很爽快地应下,并且还寻了一位对音疗很有研究的长老,专门为秦时雨治疗。 于是秦时雨就在美妙的琴音中神魂颠倒的陷入了沉眠。 褚骁:“……” 那长老还笑着说:“秦姑娘很有悟性,琴心澄澈。”也只有这么干净的人,才在她的琴音里如此怡然自得,并且毫无压力的睡得香甜,是真的心中没有半点阴暗,干净得让人羡慕。 长老看着褚骁,心叹这也是个奇人,不仅完全不受她琴音的影响,甚至还能保持着最清醒的状态跟她交流。虽然他全部的注意力都在秦时雨身上,可她看得出来,褚骁是完全清醒,是完全对她的琴音无动于衷,不存在用灵力抵抗的痕迹。 就很神奇。 秦时雨睡了一觉之后,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确实发现从神魂到身体都轻松了不少。 这是一处幽静的山谷,阳光透过树枝的缝隙细碎地落在地面上,形成一个又一个乖巧的光斑,随着微风轻轻晃动着。秦时雨就躺在树荫下,身上满是温暖的阳光碎片。 褚骁坐在不远处,膝盖上放着他的本命剑,精致到几乎透明的剑身在阳光下跳跃出欢快的光芒,仿佛在小心翼翼地呼吸着。 褚骁在入定,所以秦时雨即使醒了也没有出声,放慢了呼吸放轻了动作调整姿势坐了起来,抬头望着被枝丫划分开的天空,长舒了一口气。 玄音宗所处之地静谧优美,林深草密,空气中是浓郁的灵气,伴随着阵阵优美的音乐,还有清脆悠扬的鸟叫符合,像极了人间仙境。 其实她做了一个梦,梦里看到一个像极了这大自然美色的绿衣少女,透着勃勃生机,虽然只能看到她的背影,却能从她飞扬的黑发中感受到她的跳脱她的快乐,那愉悦的笑声一直在她脑海里回旋。 虽然她从没见过贺丁灵,也没从原身的记忆里找到半点线索,但是她有一种感觉,那就是贺丁灵,那个鲜衣怒马最是鲜活时期的贺丁灵。 原身的母亲。 秦时雨垂眸,看着掌心的黑色竹哨,仔细感知就能发现,这竹哨上有一丝贺丁灵残留的神念,见到秦时雨的时候表现得很开心。就像是那种无法割舍的血脉亲情,即使只有年轻时留下的一丝神念,也能感觉到秦时雨和她的血脉亲缘,倍感亲切。 秦时雨在犹豫,这东西要不要跟罗潜说,或者要不要告诉秦铭。 因为是从玄音宗拿到的东西,跟人家宗主交待一声似乎也是必要的,但她有一种感觉,以罗潜和贺丁灵的渊源,罗潜可能不会让她把竹哨带走。 至于秦铭,贺丁灵的死让他那么痛苦,秦时雨也从没见到秦铭那里有任何可以缅怀贺丁灵的东西,这竹哨交给秦铭可能不是慰藉,而是刺激。 真难决断。 这东西怎么就会找到她——或者说,这东西怎么就会在玄音秘境里? 是谁放进去的? 褚骁睁开眼睛就看到秦时雨望着手心,一脸纠结的样子,看来对这竹哨的存在很是头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