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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就这种感觉。” 徐绛之前和陈至渝接触觉得他对角色|情绪的揣摩其实并不差,共情能力比较强,但有一个问题就是陈至渝不太能放下自己的偶像包袱。 “这个角色是你自己定的,可能也是一种挑战,你看一下要不要跟施澈对对戏,然后等五分钟之后我们就开始。” “好。” 施澈坐在椅子上披了件很大的羽绒服,陈至渝坐在他旁边化妆。 下一镜会直接到容究被欺负的那天,蔚然从酒吧出来看到容究在长街旧巷刚被欺负完的样子,他懦弱,也不敢去阻止,暗中目睹了所有的过程之后,犹豫很久对他施以援手,并带这个少年回家。 陈至渝的鼻梁唇角颧骨和额头的位置都涂上了血浆,看起来像新的伤口一样,非常逼真。 这种阴暗的世界施澈没有接触过,他很难真正地和他们感同身受,但他不用细想都知道这种环境的可怕。 为人师没有师德,共同并肩作战的同学麻木不仁,屠龙少年变恶龙似的,一届毕业以后又一届再上去,总有源源不断的学生模仿,而学校视而不见。 此间人间,就是座地狱。 施澈想了想剧情,觉得有点难受,他看着陈至渝脸上的伤,沉默起来。 施澈是新人演员,所以也有着新人时期大家所共通的毛病,就是人物共情太深,也就是入戏太深。 他很容易就把这样的场景带到现实中去,把陈至渝真正的想成一个受欺负的学生。 施澈不由地开始难过起来,抬手摸了摸陈至渝的脸。 陈至渝本来还在低头看剧本,感受到施澈在碰他的脸颊,抬头问:“怎么了?” 陈至渝抬头的时候,就像在剧情里有一段容究抬头去看蔚然的那种感觉,和剧本里的戏重合起来。 “没有……就是看着有一点难受。”施澈轻轻抚摸着陈至渝的脸,小声道,“受不了师哥演这种角色,不能……不能有伤。” 陈至渝笑道:“这只是戏。” 施澈道:“所以我才庆幸我们生活在幸福的环境中。” 同时又对同等时空中在不平等的环境下得到如此遭遇的容究和蔚然。 纵使现实生活中,大家对校园暴力逐渐重视起来,但容究和蔚然依旧在另外一个时空接受不平等的对待。 “怎么突然忆苦思甜来了,看把你给难过的。”陈至渝在地上盘腿坐着,张开手,“来,师哥抱抱。” 施澈顺势从椅子上滑到地上去,没有骨头似的倒到他肩膀上。 “本来这个剧情也都是我自己编的,”陈至渝搂着他开玩笑道,“挨打我也不是真的被别人揍,身世也不是真的这么惨,咱们只需要把它演出来就好了,咱们的目标是拿第一。” 其实施澈对于输赢并不在意,只是觉得师哥写的本子他很愿意去演,无论自己的角色是有多么低下,难度有多么高,他都愿意去配合。 不过之前那么多烂片当中,他也没有什么能够出彩的,包括前不久演的《殊途》,对于路人来说他也只不过是本色出演而已,想要在影视圈真正让导演们看到自己的演技,还需要很大很大的努力。 施澈点了点头:“这部戏要演出感觉来我还得好好磨。” 不能掉以轻心。 外面有人敲了几下门,听声音是陈至渝的助理。 “徐导给你们带了冰块,说等等拍前含着,防止说话的时候嘴里冒白雾镜头穿帮,还有……” 助理推门进来看到了,施澈都在一起上回头看她,她卡了一下壳:“还有……” 她再一看,施澈……坐在陈至渝的腿上。 助理没能“还有”得出来,瞳孔地震,接受了袒露在眼前的千万暴击。 陈至渝转头和助理什么相对:“……” 施澈坐在他的大腿上,也回头看着他的助理。 陈至渝也有点崩溃,但他没放在脸上,在心里暗骂了一句。 cao,他不干净了。 “拍前含一下就行。”助理没有愣神太久,她很快控制好自己的表情把冰块放到他们手边,“你们继续。” 然后她退了出去。 这真尴尬,好像偷情被捉jian在房似的。 施澈脸上通红,赶紧从陈至渝身上下来。 他师哥是直男,他不能在师哥助理面前这样败坏他的人设。 陈至渝也搬着椅子离施澈远了一点。 他想小澈是直男,他不能在自己助理面前败坏别的小鲜rou的人设。 两人双双搞得根本没有心思对戏。 陈至渝和施澈大致对了一下这个戏的情节就准备开始拍摄了。 现在是冬天,需要拍的是夏天白天湖水上面轻微泛青的感觉,陈至渝的衣服还是太厚,等到了被蔚然捡回去之后还是得再脱。 山城这潭水据说已经存在了千年,也算是挺有历史的古迹。 陈至渝脸上挂了几处彩,他坐在潭水边掬起一捧水,仰头饮下,几滴水珠顺着下颌缓缓流到脖子。 今天照样没能交出保护费,那群学生把他按在地上拳打脚踢,有一脚直接踹到了他胃上, “喂。” 施澈远远地喊了一声,眼神看着那潭水又好像在看着饮水的人,眉头微锁。 陈至渝回过头,他的颧骨处添了一处新伤,不知道又是在哪儿磕着碰着了,眼神冰冷带着一点警惕,像只受伤之后嗜血的豹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