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3)
倒是江绪渺比较自然,问她:你是不是什么东西都没带? 凡澄郁点头,嗯,完全忘了这件事了,是一件衣服都没带。 江绪渺笑意更甚,眼神直勾勾盯着凡澄郁:是不是内内也没带? 凡澄郁脸烧得火辣,嗯。 她内心十分窘迫,觉得太尴尬了!!!怎么这么马虎,连换洗衣服都没带呢,亏得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李容女士还问了她,说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没带的,凡澄郁全当耳边风了。 江绪渺一只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手往上移,在她透红的耳垂上轻轻捏了一下,说:没事,你穿我的吧。 呃,贴身衣物啊,要穿吗?她不介意吗?怪让人害羞的。 这时电梯门打开了,凡澄郁松了口气,将行李箱拉到外面,十分自然地转移了话题:江老师,我们先到房间里去吧。 两人出了电梯,往走廊左侧走,走到一半停下脚步,凡澄郁拿出房卡刷了一下,门锁滴滴滴了几下,显示□□。 打开门,两人走了进去,迎面而来一股淡淡的清香,屋子里很干净宽敞,落地窗外延伸出去是一片湖景,平静的湖面,周遭绿树葱茏,淡蓝色与淡绿色的结合,倒是让心情舒缓了不少。 凡澄郁放下行李,将阳台的推拉门拉开,面朝湖的方向,伸了个懒腰,无比慵懒的姿势,感叹道:啊~风景还不错! 江绪渺站在她身后,看着凡澄郁伸懒腰时微微上移的衣角,牛仔裤系了一条黑色的布织皮带,而皮带再往上,是她紧致的腰腹,若隐若现。 江绪渺抿了抿唇,朝凡澄郁的方向走去,嗯,也许晚上的风景会更好。 说起晚上,凡澄郁转过身,心虚地看了眼大床,一些画面在她脑海中不受控制地闪烁。 这是她们第一次开房吧?虽然之前也一起睡过,但那种感觉是不一样的,且现在关系也不一样了,是不是意味着睡觉的方式也不一样了?凡澄郁脑袋里想着这样那样的问题,思绪飞出千里之外。 江绪渺看着凡澄郁发怔,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不过等会儿太阳就要下山了,她们得在天黑之前把东西准备好,晚上才能烧烤。 提醒她:凡老师,我们准备下楼了。 凡澄郁回过神来,目光落在江绪渺那张脸上,嗯嗯嗯,好~ 距离这家酒店不远的地方有一家自营露天烧烤店,步行只需要七八分钟,烤架和食材都有提供。 四人从酒店出来,前往烤烧烤的地方,正值下午四五点,最热的势头已经过去了,出了大门,沿着一条小林荫道往前走,一路上铺满了许多小鹅卵石,周边的梨花桃花都开了,或艳或素,各有美丽的姿态。 这是偏郊区的地方,要比城市安静很多,空气也清新了不少,四人脚下的步伐轻快,心情不错。 前面有马场诶。凡澄郁指着前面一个被木栏杆围绕起来的区域,看着里面的马儿踩着蹄子转圈圈。 江绪渺问她:你会骑马吗? 会啊。在凡澄郁小时候,李容女士其实暗自培养了她不少技能,骑马就是其中一项,后来在Y国留学期间,也常去骑马。 她看着江绪渺,反问她:你会不会? 江绪渺说:不会,我挺害怕马的。特别是马蹄,总觉得它们踢人会很痛的样子。 噗嗤,别怕,明天有空的话,我可以教你骑马。 瑜冰插话:到时候凡老师可以搂着江老师骑马,就像白马王子搂着公主一样。 江绪渺秒答:如果一定要说的话,那也应该我是王子,她是公主。 凡澄郁好奇:为什么? 江绪渺一字一句认真道:因为我想当王子,保护你啊。 一直没怎么吭声的钟安噗嗤一声,无情揭穿:你是想说你们俩中,你是攻她是受吧? 倏然间,凡澄郁心跳加速,脸上泛起了红晕,什么鬼,什么攻啊受的,她和江绪渺才在一起第一天,压根就发展不到这种程度吧。 而且一定要说攻受的话 凡澄郁希望,第一次她在上面。 她内心对江绪渺的渴望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而那方面的想象也不是没有过,好像大部分想象的内容中,都是江绪渺在下。 当然,这种难以启齿的想象,凡澄郁是不会告诉江绪渺的。 江绪渺却在钟安说过那句话之后,无话可说了,因为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对这方面的事这么在意,难道是说,越弱所以越在意? 继续走了一会儿,从马场拐了弯就到了露天烧烤营地。 来烧烤的人也挺多,但好在草坪很大,为了有足够的私人空间,四人选择了一个较为隐蔽的位置。 趁着工作人员端烤架上炭火的时间,她们拿了一些食材。 作为rou食动物的凡澄郁,拿了不少鸡腿鸡翅以及虾,江绪渺注意到这个,打趣道: 凡老师是怎么做到这么爱吃rou却一点都不胖的? 因为我不爱吃碳水,只爱吃rou,这样不会长胖。 江绪渺拿了几串蔬菜放进篮子里,蔬菜还是要吃一点的,营养均衡。 凡澄郁突然凑到江绪渺耳边说:江老师,我烤烧烤的技术差,等会儿就靠你投喂啦。 江绪渺笑着回她:那你用什么回报我? 凡澄郁想都没想,回她顺:都可以。 江绪渺眉毛一挑,确定什么都可以? 不知道为什么,凡澄郁看到江绪渺的眼神,总觉得脑袋不听使唤,要想到那方面的事。 是她想太多吗?还是江绪渺言语里想要表达的就是那个意思。 但凡澄郁转念一想,大概是自己想多了吧,毕竟感觉江绪渺清心寡欲的,估计也没那方面的想法?于是果断答应她:可以,你想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这可是你说的哦。 一切准备完毕后,已经五点半了,太阳接近下山,落日的余晖洒满郁郁葱茏的树,光滑的叶面上仿佛镀了一层薄薄的金,灿灿发光,但很快,随着太阳隐落,周围光线变得黯淡起来。 商家将灯打开,烧烤的氛围一下子就起来了。 凡澄郁盯着烤架上的鸡翅,受热后皮下溢出来的油脂,带着微焦后的香味,以及孜然和香油融合的味道,她简直要馋死了。 和她一样目不转睛盯着烧烤架的,还有瑜冰和钟安。 江江,好了没啊,口水都流出来了。 江绪渺将手里的烧烤翻了个面,说:所以你们三个都是只吃不烤的类型,是吗? 钟安撇嘴,表示自己不太擅长弄这个,瑜冰说她手上次做饭割伤了,手还不是很方便。而凡澄郁的话,江绪渺是不会让她帮忙的,若是烫到手了会心疼死的。 好了好了,又不是不烤给你们吃,这一串好了,你先吃。江绪渺把手里的鸡翅递给凡澄郁。 钟安酸道:都不给我先吃吗?我也饿了。 江绪渺没说话,抬眼看了一下钟安,眼神里透露的意思十分明显:我是个重色轻友的人。 凡澄郁把那串鸡翅递给钟安,钟医生,你吃你吃,你先吃,我还不饿呢。 她话音刚落,肚子却不争气地咕叽一下,完全出卖了她。 钟安破功笑了,说:我在逗江江呢,你吃你吃,你估计早就饿了。 江绪渺说:快吃,别管她。 凡澄郁也不推辞了,毕竟这是江绪渺烤的,老早就想吃了。吹了吹,咬了一口,汁多rou滑,带着孜然和辣椒的香味,盐味适中,江老师的厨艺从来都没有让人失望过。 瑜冰咂咂嘴巴,问她:好吃吗? 嗯嗯!好吃! 瑜冰说:你能不能喂我一口?我也饿了。 凡澄郁把鸡翅递到她嘴边,瑜冰刚要张嘴吃,结果被江绪渺手里的另一串鸡翅挡住了,瑜冰,你和钟安吃这个,这个也好了。 瑜冰接过那串鸡翅,和钟安分享了。 而凡澄郁把鸡翅递到江绪渺嘴边,让她尝尝。 江绪渺对着凡澄郁咬过的地方又咬了一口,尝了尝,语气自然到不行:味道还行。 凡澄郁盯着江绪渺的嘴发懵,明明可以咬别的地方的,可偏偏却咬自己咬过的地方,这是间接接吻了吧? 江绪渺又吃了一小口,唇角沾了一点油脂,凡澄郁喉咙滑动了一下,心中生出一点念头,她的唇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钟安拿了张纸递给凡澄郁,你还不帮她擦擦。 凡澄郁接过纸巾,心不在焉地帮江绪渺擦嘴,心里想着,用纸擦还不如用嘴擦。 接下来的时间,四人一边吃一边聊,钟安和瑜冰聊了一些她们在B市发生的事,原本钟安是一家医院的医生,但工作实在是太累了,累到有一次上班低血糖差点晕倒,而她上班下班时间也不规律,经常熬夜。 这一点瑜冰很担心,想让她多休假,都被她回绝了。 至于为什么最后还是选择给自己放个长假,原因是钟安有一次病倒了,急性肠胃炎,不得不辞职回到A市调养。 江绪渺:那你们这次在A市要待多久啊? 钟安:一年吧,看习惯这里不,喜欢的话,也可能以后都不走了,毕竟我在A市也是可以当医生的。 瑜冰说:我和钟安准备在你们学校附近开一个画室,没事教教画画,平常时间清闲,这样有更多时间让她修养。 江绪渺:可以的,那你们的住所定下来没有? 定下来了,就在你们学校附近的一个小区,画室准备开到小区楼下的沿街门面里,目前房子和门面都是租的,如果以后要定居在这里,会考虑买下来。 江绪渺点头,那挺好的。 这时瑜冰突然想起了什么,靠在钟安肩膀上,颇有撒娇的姿势,语气黏黏腻腻的:老婆,我想养一只猫一只狗,你觉得行不行? 养猫可以,狗不行。我不想遛狗。 可是如果只养一只猫的话,它会不会很孤独?找个小伙伴不好吗?瑜冰持续撒娇。 钟安面无表情,可语气还是松懈下来:再说吧。 凡澄郁吃着鸡翅,听着瑜冰和钟安对未来的计划。 她看了眼江绪渺,发现江绪渺认真听着那两人的对话,眼里蓄满光泽,除了祝福以外,还有羡慕的意味。 凡澄郁伸手,握住江绪渺的手,凑近她,在她耳边小声说:江老师,如果你想,我觉得我们也可以养宠物。 不止是可以养宠物,凡澄郁还想到更多,也许在未来,她们可以买房,可以住在一起,可以努力工作,可以像瑜冰和钟安一样,一起做很多事情,相互陪伴,简单又幸福。 江绪渺回握凡澄郁,指尖轻轻按了按凡澄郁的指节,眼里的笑容荡漾开,对凡澄郁说: 可以啊,如果要养的话那我想养一只,像你这么乖的猫猫。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双更奉上,你们是魔鬼吗,差一点点就100条了,吓得我赶紧更新。 (重复刷评不算) 我好慌啊,好害怕你们真的给我来一百条。 下一章主角睡觉,作者君兴奋地搓搓手。 第44章 烧烤吃到一半, 瑜冰说要喝酒,叫老板拿了四瓶啤酒。瑜冰的意思是,也不喝多了,一人喝一瓶就行, 当是小酌几杯。 江绪渺想起上一次凡澄郁秒醉的情况, 心有余悸, 害怕等会儿她又喝醉了。 她打了个预防针:凡老师的酒量恐怕没法喝一瓶。 我能!凡澄郁拿起一瓶啤酒,准备拿开瓶器开酒, 江绪渺一只手压在瓶口上, 提醒她:你忘了上次什么情况了? 凡澄郁眼里有试探:我就喝一小杯。 喝醉了怎么办? 凡澄郁做出保证的手势, 语气坚定:绝对不会。 江绪渺半信半疑, 她其实对凡澄郁的酒量也没底, 只知道上次秒醉, 也不知道是不是喝太快的原因。上次是喝了两杯, 她心想喝一杯应该不至于吧, 于是把摁在瓶口上的手松开了。 那你慢慢喝,不准一口闷。 凡澄郁点头, 嗯嗯, 听你的。 瑜冰和钟安不太了解凡澄郁的酒量, 以为是江绪渺小题大做了。 瑜冰开了瓶酒递给凡澄郁, 拿了一个小杯子让她满上,凡澄郁欢欢喜喜把酒斟满,就等着和大家碰杯了。 钟安举起酒杯,说:来来来,庆祝一下,庆祝我们母胎solo的江老师脱单。 凡澄郁笑着插了句:我也是母胎solo脱单,也要祝福我呀! 哈哈哈, 那就祝福你们俩百年好合,永结同心,永远幸福。 凡澄郁说:那我祝瑜画家灵感常在,祝钟医生身体健康。 四人举起酒杯,每个人都碰了一下。瑜冰带头率先一口闷,杯子是小杯子,其实也就是一口就喝完了,啤酒烈性不高,对于经常喝酒的瑜冰来说,喝啤酒就像在喝白开水一样。 江绪渺酒量不怎样,但喝一瓶两瓶啤酒是完全没问题的,为了表示诚意,她也喝了一大口,酒见杯底。 凡澄郁看她一口闷了,抬起酒杯准备也一口喝掉。 江绪渺制止她,说:凡老师,刚刚说好了的,小小啜一口就行了。 凡澄郁自知自己的酒量,于是喝了四分之一。 慢慢喝,不着急。江绪渺一而再再而三提醒她,凡澄郁也听她的话,慢慢喝,别人都喝了半瓶,她慢悠悠地才喝了一小杯,可即便是这样,最后凡澄郁还是喝醉了。 最开始发现她喝醉了的是瑜冰,那时候四人正在谈论夏天怎么过,放假了要不要出去玩一趟。 瑜冰坐凡澄郁对面,抬眼一看她,发现凡澄郁眼神涣散,以为她是困了,便问她: 你是不是困了?困了咱们就回去睡觉。 凡澄郁眼皮耷拉,将睡欲睡,但明显不仅仅是困,而是微醺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