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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瀛无奈:“我说没有你不信,拉你去看你也不愿,这样吧我把韩逸孟朗叫来,你亲自问他们便是。孟朗是个粗人天生不会撒谎,你这般聪明三言两语便全打听出来了。” 阮筝听他夸自己十分满意:“我当真很聪明?” “能选我做夫君,自然是聪明的。” 又来了,这男人的自恋天生刻在骨子里,怕是一辈子也消不去了。 阮筝和他逗了一会儿嘴也乏了,正巧妙音师父出来说她母亲喝了汤药已然睡下,阮筝便先行告退。 两人离开居士林后又同乘一辆马车打道回府。 上了车车厢内便只有他们二人,阮筝拦住了封瀛把韩逸叫上车来问话的举动,颇为不好意思道:“行了,我信你便是了。” “怎觉你还是口是心非。我这人便这么不堪信任?” “毕竟你从前也曾骗过我,谁知这回说的是否是真。” 封瀛暗笑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是,那便让你再怀疑几日。待过些时候你进了门,便可知我说的是真是假。我身边从未有过照顾的女子,这事儿你可放一百二十个心。别说是通房妾氏,府内连丫鬟都不多,大多是从前我母后赐下的。待你过府后若是不喜,便替她们做主寻个好人家嫁了便是,不必来问我。至于我身边只留小厮侍候便可,你那屋子里的丫鬟由你自己挑选,你从侯府带一些过来也成,想要自己采买也行。若是不放心便多挑几个婆子,年纪大些样貌丑些,能干活便成。这样想来你便高枕无忧了。” 阮筝听着他口中的安排也觉得不错,正在那里盘算着成婚时要带院子里哪几个丫鬟婆子去王府,突然便察觉到下巴上多了一只手。 封瀛又一次捏住了她的下巴,只轻轻用力就将她的脸抬了起来。两人彼时近在咫尺,他只说了一句“下回这样的事情由我主动便好”,紧接着唇便吻了上来。 不同于阮筝在他额头的蜻蜓点水,封瀛这一下却是结结实实吻住了她的唇,并且极为霸道地禁锢住了她的身子,根本不给她任何逃脱的机会。 阮筝被吻了个昏天黑地,因为紧张差点儿将自己外衫上的薄纱给扯破。 这一下与梦里两人纠缠时的情景太过相似,男人也是这般霸道将她紧紧圈在怀里,任凭她怎么求饶也不肯轻易放过。 只是上一世她与他只有一夜,却不知这一世的洞房花烛夜会是如何,他会否因为自己身份的不同而对她有所怜惜? 毕竟这一世她是他名媒正娶的妻子,不像上一世只是一个俘虏而已。所以他将她蹂躏之后便用一碗药赐死了她,是为了永绝后患吗? 阮筝突然想到那碗药,心里起了一阵凉意。被人吻过全的热情淡了几分,只由着他将她搂在怀里微微地喘气。 情动的感觉很快消散,取而代之的是隐隐的不安。她被喜悦冲昏了头脑,以至于忘了上一世还有那样一桩事。 她不知道这辈子是否还会同上辈子一样,还是说从南国公府被抄查后,一切就都已经变了。 三皇子提前谋反也就提前被杀,而她也不必嫁给顾鸿再被他无耻地献给眼前这个男人。 他们的相识相遇相识都有了不一样的过程,那他们第一夜的同房共枕是否也会截然不同? 阮筝不太敢再继续想下去,听着马车的轮子压过地面的声音,一路茫然地被送回了富平侯府。 那一夜阮筝睡得极不安稳,从前做过的那些梦走马灯似的一遍又一遍在她的梦境里重演。 少不了新婚之夜火光冲天,她被男人像拎麻袋一般带上了马。再然后便是漫天大雪中两人在屋内大汗淋漓的场面。再往后就是丫鬟端来了一碗死药,那丫鬟从前什么模样她没留意看,今日却是看得仔细。 原来竟是那样模样俊俏的人,且穿着打扮也颇为不俗。 那样的女子是皇后娘娘特意为他选下的,应该打从一进府便注定了是要做他的女人的。所以她来赐那碗药便显得格外讽刺。 再然后便是她死后看着那女子去向封瀛报告这一消息。男人在雪天的亭子里负手而立,听到这个消息时只微微点了点头,似乎毫无动容。 前一夜还在耳鬓厮磨难舍难分,后一日便能这般无动于衷毫不留恋。 这人怎么这么铁石心肠! 最后的最后便是街市茶馆酒楼人们的议论,关于摄政王如何命运不济,娶了两位王妃皆在新婚之夜突然暴毙。 就有人在那里感叹:“若非王爷天赋异禀异于常人,于那事儿格外能折腾外,那便是王爷不喜女子见了便讨厌,所以一时不痛快便直接杀之?还是这王府内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专在新婚之夜取王妃的魂魄?” 阮筝被这话吓得从梦中惊醒,这才发现全身已被冷汗浸透。 第57章 册封 她进了府便是唯一的女主人…… 阮筝被一夜的噩梦折磨得面容憔悴, 早起的时候整个人无精打采。任凭白苏和青黛在一旁怎么替她梳妆打扮,她都提不起那个劲儿来。 白苏便道:“姑娘可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找大夫来把把脉?” 青黛也接茬道:“是得找大夫来好好瞧一瞧, 侯爷正帮姑娘说亲呢, 这亲事儿一定下来要忙的事儿便更多了。姑娘也得调理调理身子,往后嫁了人才好琴瑟和鸣生儿育女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