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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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韩和刘宇带来的朋友,包括刘宇本人,听到这句话都下意识看了一眼李相浮的耳垂。 这一看,目光中的错愕根本无法掩饰,李相浮左边的耳垂分明也有一个耳洞。不过这份惊讶来得快去得也快,当今社会男生戴耳钉,也挺常见的。 他们很快又想到另一件事,虽然不确定李筱筱的真假,但李戏春是真实存在的啊。 想到这里忍不住又看向李沙沙,传言李戏春才是李沙沙的生母,一个能将秦晋和高寻同时迷得神魂颠倒的女人,秦晋甚至因此和李家破冰,魅力自不必说。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陈韩心想和秦晋追求一个女人,总比自己心系一个男人好。 刘宇的朋友对李戏春同样滋生出强烈的好奇心。李戏春的工作他有听说过,目光触及墙上的画作,状似不经意说:这些画很好看。 一旁陈父跟着瞥了一眼:确实不错。 李老爷子乐呵呵道:我女儿托人买来的,她在画廊工作。边说看了下钟表:算算时间,也该下班了。 同一时间。 李戏春已经到小区门口,接到李老爷子的电话,听到家里来客人,懒得打招呼准备倒车先去别的地方兜风。 你弟弟做了一大桌子菜 李戏春转动方向盘的手一顿,改口说:三分钟,我已经在家门口了。 门一开,饭香味扑鼻。 李戏春迫不及待进门,一一打过招呼后坐下吃饭。 李老爷子晚上吃太多容易胃不舒服,离开饭桌和陈父坐在沙发上谈事,李相浮则机智地借用给李沙沙检查作业的借口,撤退上楼。李戏春巴不得多走几个人,自己就能安静吃饭。 偏偏有人不识趣,客套聊了几句后,陈韩鼓足勇气邀请她去赛马。 赛马?李戏春摇头:我害怕马。 陈韩愣住,努力打起精神说:那边附近风景不错,还可以野餐烧烤。 李戏春兴趣寥寥:我不喜欢料理rou食,太腥了。 陈韩闻言沉默下来,另一边刘宇的朋友忍不住说:所以你不会做饭,也不会马术? 李戏春本就是个很精明的性格,品出不对味后,放下手里的鸡翅,不悦地眯了眯眼。 刘宇赶紧打圆场:他们是看李相浮会,就以为 就以为我也会? 刘宇闻言干笑一声。 刺绣,料理,舞蹈,画画,家务活还有你们见识到的这些,我弟弟确实都会,而且擅长,李戏春微微一笑:可惜了。 几人下意识接道:可惜什么? 可惜这些技能在我们家,传男不传女。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李戏春:意不意外,惊不惊喜? 其余人:人间 李相浮系着围裙端菜走来,额头有一层薄汗。 见状众人咽下原有的话,改口道:值得! 第68章 盘子里还剩下最后一个鸡翅。 李相浮特意在外面刷过一层淡淡的蜂蜜,色泽诱人,光看都能想象到入口时的香脆。 李戏春毫不谦让地准确夹中,保持高贵冷艳的姿态剔除骨头,压根不在乎周围人的面色各异。 传男不传女?陈韩喃喃重复了一遍,忽然问:那筱筱呢? 李戏春眸光不动,继续安静剥鸡翅骨。不久前李相浮被赶出家门好一段时间,她多少也听说了点缘由。 享受完细嫩rou质的美味,李戏春这才边擦着指尖的油,边慢悠悠道:一个养女,有什么资格被纳入我们家的成员范围? 陈韩下意识仰着脖子辩驳:你怎么能这么说筱筱? 李戏春扔掉纸巾,抱臂说:她都和我们不在一户口本,有什么不能说的? 陈韩笨嘴拙舌,一时心中各种滋味交织,又是同情筱筱的身世,脑海中又不断上演李相浮救自己时的画面。 作为纯粹的视觉生物,刘宇的朋友就很直接,还在想着李相浮那双腿。 混乱的场面中,刘宇打圆场:时间不早了,回吧。 友人点头。 见他们起身拿外衣,李戏春喊了声张阿姨:麻烦叫一下相浮,让他下来送送。 客厅还坐着李老爷子,基本的礼节不得不保持周全,之后李戏春和他们交谈了两句,一直到李相浮下楼,才功成身退。 陈韩父子也没有多待,刘宇带着友人离去,陈父也开始和李老爷子告别,笑着说:有空来度假村,我们新推出的水疗项目反馈还不错。 李老爷子含笑应下。 人一走,客厅内瞬间变得冷清,张阿姨来收拾桌子,感慨道:留学生活锻炼人,这做饭的水平比我厉害多了。 一晚上说了太多话,李老爷子略显疲惫地靠在沙发上,暗示性地咳嗽一声。 李相浮会意,走到在他旁边坐下。 李老爷子眼睛睁开一条缝,斜眼瞄过去说:陈韩两次来前后态度不一,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和发号见面一样,李相浮最近擅用荒唐掩盖荒唐的法子。 没,我想说的是另外一件事,他尽量简短:我找了两个心理医生,明天起您可能经常会在房子里看见他们。 李老爷子皱眉。 李相浮进一步解释:我最近心理状态不大好,专门请人来做针对性分析治疗。 之前他每日会刻意出去,保持在外停留五个小时的状态,但因为几乎没朋友,日常多是参加一些聚会活动打发时间,没有在家里自在。 听完,李老爷子闭了闭眼:尽量让人白天来,身份一定要调查清楚了。 他多少也感觉到李相浮状态不对劲,否则不会请诺顿博士,谁能想到差点引狼入室。 翌日一早,李老爷子就联系了陈韩的父亲,跑去疗养度假,准备惬意享受一个周末。 李戏春听说家里要来两个心理医生,觉得烦躁,索性和李怀尘一起跟了过去,李安卿独自一个人待在房间,不知在做什么。 想着家里没什么人,李相浮给张阿姨安排了一天假。 心理医生来得很早,甚至赶上了李相浮早间弹琴的环节,同时目睹大人孩子交流数分钟哲学的诡异场景。 李相浮抱琴回屋的时候,两名心理医生坐在庭院交流:会不会是基因问题? 和调侃无关,有些基因天生就对行为有影响,譬如反社会人格,很多就是先天基因所带,且存在遗传可能。 一个六岁的孩子,有这种谈吐,绝对不是靠模仿便能达成。 不好确定,只能继续观察。 上午是刺绣时间,李相浮不习惯别人进自己房间,把东西搬出来坐在庭院里绣。 爸爸,今天你没水群。李沙沙提醒。 李相浮点了点头,看向心理医生:我记得这种职业有严格的保密性要求。 除非特殊情况,泄密属于违法行为。 得到确切回复,李相浮平静登录小号,站在石头上切换温柔女声,一开口却是字正腔圆豪情壮志,待到朗诵完一大段,收尾时嗓音更加明亮: 让暴风雨来得 更猛烈些吧! 大约空了三十秒,又软绵绵地补充一段语音:希望这首词能振奋大家的精神。 酥软的语调似乎都能把骨头融化了,心理医生血液有些沸腾面色却不变,询问这么做的缘由。 李沙沙抢答:对比才好突显最后一句腔调的销魂。 人家问的不是这个,李相浮无奈揉揉他的脑袋,说:用小号,是因为我需要从群成员身上套些信息。 心理医生只关心重点:这种方式 他撺掇的。李相浮看了眼李沙沙,实话实说。 面对意想不到的原因,心里医生尽可能调用专业知识私下进一步展开分析。 午间李相浮做饭时,李沙沙走去厨房,关上门后问:万一他们泄密怎么办? 李相浮头也不抬切菜:那也得拿出证据,真那么做,秦晋也不会放过这两人。 排号事件后,外界对筱筱的存在本就是将信将疑,多一人发表见解也不影响。饭刚上桌,李老爷子打电话,说度假村遇到两个来拿号的愣头青,让他做好心理准备。 李相浮沉思片刻,打电话给陈韩。 那边听到他的声音颇有些受宠若惊。 李相浮故意表现出强势,问:那天你突然上门,是不是听梨棠棠说了什么? 从紧张的呃嗯这样来回重复的词汇中,李相浮已经能确定答案,口头却是温柔道:算了,我不为难你,别放在心上。 说罢,挂断电话,留给那边浮想联翩的空间。 李沙沙站在一旁:爸爸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你还有筱筱,赢一个梨棠棠,简直轻而易举。 秦伽玉才是祸源。李相浮顿了下问:你不是有了初步构想,还要多久能完善? 李沙沙:为了一个月假期,我会尽快。 李相浮送了一份饭上楼给李安卿,随后才去叫庭院里正在讨论的心理医生进来吃午餐。 下午他选择在书房看书,心理医生简单记录了一下李相浮平时爱看的书籍,便安静退出去没继续打扰。 我们或许可以和那个孩子做个对话。 行,一般父子的思维逻辑具有相似性。 晚上似乎要下雨,才四五点,天便乌沉沉的,厚重的铅云彻底湮灭了最后一丝阳光,空气又闷又压抑。 庭院,一道很小的身影坐在喷泉下冥想,不断回忆在苏桃订婚宴上触摸秦伽玉身体瞬间,所得到的反馈信息。在理论方面,没有人能胜过李沙沙,哪怕是李相浮。 又过片刻,他开始回忆晶体上的代码排列,试图逆推出对方系统的工作原理。 脑海中有亿万种数字在交错闪烁,李沙沙捕捉到某个点,倏地睁开眼睛。才踏进庭院的两名医生猝不及防对上一双发绿的眼睛,只见其中全是密密麻麻的小点。 腿瞬间软了。 心理医生挪不开脚步,用力吞咽了一下口水,找回声音后问:你看到了么? 好像另一人晃神说:有绿光。顿了顿他又道:其实那是阳光的折射,对不对? 双方同时抬头,天空乌云密布,根本看不到太阳。 猜到精力过于集中产生了一点小疏忽,李沙沙面色不变站起身。 两位叔叔,他幽幽开口:你们是来散步么? 医生心理素质过硬,尽量平静点头:工作时间到了,你爸爸在书房看书,记得跟他说我们先走了。 好。李沙沙的声音没有任何感情起伏。 不敢显得太过焦灼,二人勉强抬腿保持匀速,平稳走出别墅门,之后几乎是落荒而逃。 细腰长腿,行云流水般的动作赛马场的一幕让李相浮火出圈。 哪怕秦晋忙得几乎是住在公司休息间的状态,也看过这段视频。 桌上的座机突然响起,那边不知说了什么,秦晋放下手中的钢笔:让他进来。 办公室门没关,没过多久,出现一位神色略有些紧张的青年,他象征性地敲了下门进来,秘书送来一杯咖啡,离开关上门。 突然打扰添麻烦了,陈韩局促道:我想着这个点,快是下班时间,应该不忙。 秦晋打断他的话:长话短说,我希望把交谈控制在五分钟。 陈韩努力缓解紧张:听说秦先生最近借住李家迟疑了一下才继续说:请问您有没有见过李家的养女? 半晌没有听到回答,才平复的心脏又开始剧烈跳动:不怕你笑话,我对筱筱有好感 至于对李相浮可能也有好感这个事实,他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纠结最能逼疯一个人,陈韩偶尔甚至希望这两个就是一人。 秦晋低头在文件上签名,懒得听下去:行为冒失,缺乏主见,难怪你父亲宁愿另外从公司培养负责人。 我 五分钟到了。秦晋打电话叫秘书进来:帮我送客。 一路沮丧地垂着脑袋,电梯下到一层,陈韩刚要走出,看到外面的人不禁一愣。 绞尽脑汁想了好久,他突然一拍手说:李相浮的心理医生? 心理医生苦笑:很快就不是了。 陈韩好奇:为什么? 有的话说出去也不会有人信,而且他们也不敢肯定是不是因为喷泉或者什么东西的折射,最后沉声道:因为唯物主义,遇到这位客户前,我们曾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陈韩闻言竟是同病相怜:我明白。你们天天跟在那样的人身边,难免有点想法。 心理医生惊讶:难道你也 陈韩点头,目光怅然:我这一生都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唯有你,我愿意有来生小时候第一次听这句话时,我就觉得十分浪漫,如今只能说,若有来生! 语毕长叹一声离开。 两名心理医生静默对视一眼,瞬间明白这是个恋爱脑。 走进专用电梯,连续十几层都没有经停,很快,二人站在秦晋的办公桌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