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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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这一系列cao作,李相浮不由啧了一声:他这本事要是用在正道上,早就大放异彩。 说完又道:单凭一个苑轩,远远不够拖垮霄铄,你是不是掌握了一些集团黑幕? 后一句话几乎已经是笃定。 秦晋正想开口,突然咳嗽了两声,起身进屋冲了包感冒灵出来。 杯子里冒出的热气随空气散发着一股苦味。 从去玉翁山挂同心锁那天,秦晋就有受风着凉的迹象,一直持续到今天也没有好转。 李相浮皱眉:最好去医院看看。 瞧过了,这也是秦晋今天提早下班的原因,顺路去了趟医院挂号:医生说是感冒,只能慢慢吃药康复。 生病时人多少容易显出几分脆弱,秦晋的脆弱不是来自于情感上,而是苍白的面容时不时因为剧烈的咳嗽出现一丝红晕。 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李相浮不太厚道地想,这幅容貌如果去娱乐圈发展,大概戏路一辈子就固定了,只能演一些阴郁富豪反派。 脑补出的画面太过夸张,他一时忍俊不禁,眼睛跟着一弯。 被这声轻笑吸引过去目光,秦晋问他在笑什么。 李相浮摆摆手,忽然心有所感猛地一抬头,只见二层窗户上李沙沙正脸贴着玻璃,目不转睛盯着喷泉附近。 偷窥被当场抓包,李沙沙从容不迫拿起一本书,背过身去,装作站在窗边阅读的模样。 李相浮收回视线摇了摇头,随便找了个话题,略带调侃问:那晚你在玉翁山是不是还许了其他愿? 秦晋任何时候给人的感觉都是相当强势,下意识会觉得他身子也是铁打的,实在很难和伤风一词扯上干系。 没有。秦晋否定的相当干脆。 李相浮突然凑近,手指搭上沉稳的脉搏,近距离凝视面前的这双眼睛。 随着他唇瓣一张一合,温热的气息打在对方面部:秦伽玉曾想用这种办法对我测谎。 秦晋平静问:有用么? 李相浮:试试就知道了。 语毕又重新问了一遍先前的问题。 不过是个小玩笑,没有得到回答的情况下他就要直起腰坐回去,这时秦晋突然开口:从陈韩到白箬,你最近的烂桃花不少。 李相浮闻言扬了扬漂亮的双眉:你该不会是希望我的桃花能断绝? 秦晋轻点了一下头。 李相浮这下是真的没控制住笑出声,不曾想他还有如此意想不到的一面:你这人也太有趣了!去求姻缘的地方祈求别人死情缘,难怪天空会电闪雷鸣笑着笑着,突然就笑不出来了。 李相浮嘴角的弧度趋平:这道雷是不是在暗示我前方还有无数烂情缘? 秦晋:不要搞封建迷信。 他说话向来很有力量,让人想要信服,但这一次李相浮没得到任何安慰,主动回顾归国后的几个月,确实是背离了自己的座右铭要留清白在人间。 不知是不是受到秦晋的咳嗽声传染,他也忍不住轻咳了几声:梨棠棠那边 梨棠棠被秦伽玉看中的价值很快会归于零。 白箬几天不联系,李相浮早就料到梨家此刻正在经历一场剧变,确定梨棠棠的近况后,他开始考虑清理鱼塘。 首先得弱化筱筱的存在,继而找个好时机退群,最后随着时间流逝彻底淡出群成员的记忆。 逐一罗列好步骤,李相浮随手捡起一片地上吹落的花瓣,慢悠悠碾碎后很有自信说:人定胜天。 烂桃花罢了,只要主动斩断身边的联系,洁身自好不是梦。 作者有话要说:后来: 李相浮:是我天真了,再去山上拜一拜好了。 回来后和秦晋双双感冒。 李相浮:看来是天意。 秦晋:不要搞封建迷信,回头我去捐个庙。 李相浮: 第84章 李相浮打定主意后,只觉微风扑面神清气爽。 如果扑来的不是药味,可能会更有意境。 真正应了那句病来如山倒,秦晋这场风寒很快迎来一个爆发点,当天下午程度加剧,还有点发热。 张阿姨去超市买东西,暂时没人做饭。 见他说话沙哑,似乎喉咙也有些不适,李相浮便熬了些米汤。 秦晋躺在客厅沙发上,用他的话来说,这里通风阳光好,实则是因为处在一层,离厨房近,从那里传来的动静听着悦耳。任何时候一回头,都能瞧见李相浮忙碌的身影。 围裙后面的蝴蝶结系的有些松垮,李相浮长发绑成低马尾,乌黑的发梢时不时扫过蝴蝶结的中心,看得人有些心痒。 隔着扇磨砂的推拉门面,让他的背影恰似一幅画。 偷瞄的时间略久,心下波澜起伏,秦晋忍不住又是一阵低咳。 李相浮的厨艺像是有魔力,不过是青菜配米汤,但香味隔着一段距离都相当浓郁。 庭院的红尘别看是只老猫,嗅觉异常灵敏,迈着沉稳的步伐走来,好像也颇为垂涎。 看来你的六根还不是够清静,秦晋眼睛一瞥:出家人不该追求口舌之欲。 讥讽起老猫来,他毫不留情面,但等下一秒后边传来脚步声,李相浮端饭走来时,秦晋又立刻虚弱地躺了回去,一副需要人扶的状态。 李相浮放下餐盘,当真被这幅孱弱的假象蒙骗,扶他起来。 秦晋半阖着眼,坐起身时才重新睁开双目,陡然看到被口罩遮蔽的半张脸,愣了一下。 非但如此,李相浮还盯着红尘,蹙眉思索如何给猫也做一个口罩,避免被传染感冒。 吃点东西,会稍微舒服一点。过了片刻,李相浮的注意力终于重新回到秦晋身上,悦耳的声音经过几层纱过滤,变得十分沉闷。 生病导致的头晕也没有改变秦晋用餐时的慢条斯理,他像是把优雅融入进了骨子里,可惜因为周身阴郁的气息,让人忽略了这种魅力。 用餐时秦晋顺便拍了张照片,罕见地发了一张朋友圈:【米汤本身没味道,但精心熬煮了一个多小时,喝着很舒服。】 一份简单的餐食罢了,先前李相浮却在厨房忙碌许久,足以证明这份用心。 他发朋友圈的功夫,李相浮又去了厨房一趟,把给红尘准备的那份端出来。 瓷盘是玉色,金枪鱼寿司上红下白,米饭特意用鸡rou代替,而鸡汤又用来炖了三文鱼,中间悉心掺杂了一些蔬菜,精心准备的营养餐格外诱人。 红尘。李相浮很温柔地叫了声。 老猫自觉凑过来低头吃饭,不时还故意对着沙发上某人的方向砸吧一下嘴。 手机从掌心慢悠悠滑了下去,秦晋望着面前的清汤寡水,陷入了沉默。 李相浮以为他是养病无聊,打开电视 终究还是错付了!电视剧里女人的哭喊没有一点预兆传来。 秦晋觉得自己的病情在这一瞬间有加重的趋势。 好在作为一名真正的宅斗大师,李相浮并不喜欢看宫斗剧,那些手段在他眼中委实太过幼稚,当即毫不犹豫换台,跳到了财经新闻。 李家人在某些方面出奇一致,很注重自我保护,这两天出入都戴着口罩,李怀尘直接没有回来,住在公司附近不常用的公寓里。 李老爷子特意叮嘱李怀尘多住几天,否则一旦他生病,公司的担子没有人来挑。 对比下,每日定时劝秦晋多喝热水,还帮他冲药的李相浮瞬间就突显出人性的光辉。 终于,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里,伤寒终于化成一阵风,彻底抽离了秦晋的身体。 翌日就要恢复忙碌的日常,眼下他正坐在庭院,享受最后为数不多的清闲。 你生病的这几天,霄烁又推出了一个组合,一夜爆红。李相浮走了过来,习惯性递过去一杯温水。 顿了顿又问:现在爆红的要求这么低?我看了下好评如潮的视频,还没我的现场炸裂。 咳秦晋被呛住,迅速抽出一张纸巾低头咳了会儿,之后才道:比你更炸裂的恐怕没有。 不止是他这么想,要是李沙沙在这里,一定会为艺人鸣不平表示人怎么能和陀螺比。 李相浮尽量不歪话题:钝刀子割rou不适合秦伽玉,拖得时间一长,依苏桃的痴心程度,出事后估计不是想着自救,而是怎么先把他摘干净。 秦晋比谁都清楚这点,这也是他手上积累了不少东西,却迟迟没有动手的原因。一动则必须以雷霆万钧之势,不给对方任何一点喘息之机。 他上楼取了一个文件袋,拆开放在一边。 李相浮浏览了前几张,就像看了一场震撼的PPT,其中不乏大量去酒店开房的照片,以及公司高层要挟艺人的聊天记录。单是这些仅能算一些人尽皆知的潜规则,问题出在后面几张:真有人滥用违禁品? 秦晋:霄烁发家前就不怎么干净,用肮脏交易控制住手下人,并不罕见。 确切说,苏桃接手霄烁时,公司里已经存在不少暗产业链,如果根除难免触及到核心利益链,所以即便她想改变现状,一时半会儿也没那个能力。 李相浮整理了一下被打乱的文件,说:这种大事件总需要一个导火索。 必须要站出来一个人,揭示行业内幕,勇敢地去控诉这种不公正。苑轩之后要曝出丑闻,在外人看来,最多骂一句狗咬狗,由他来拉开这个序幕必然不合适。 这世道,对受害者的道德要求比加害者都高李相浮凝眸,神情稍缓后说:你已经有人选了么? 秦晋在网上搜索出一位艺人的百科。 照片是一张相当漂亮的艺术照,女人的目光显得空洞又孤寂。 因为拍摄主题就是丧,包括粉丝在内恐怕只会夸赞摄影师高超的技巧。 她之前试图找人发过声,险些被倒打一耙,目前处于被雪藏状态。秦晋淡淡道:只是平静了一段时间后,她对是否要二次发声存在迟疑。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李相浮摇头:一刹那的激愤过去,想要再行动需要比之前做加倍的心理建设。 秦晋忽然说:你或许可以帮忙做这个心理建设。 李相浮点开仔细看了一遍资料,确定过往没任何交集:莫非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渊源? 共同话题。 秦晋没有打哑谜,直接说下去:这姑娘前段时间准备出家。 李相浮哑然片刻,问:确定已经皈依佛门? 秦晋:我让高寻去找过她,但对方避而不见。 李相浮用半分钟的时间接受现实,然后问:人在哪座山头? 秦晋递过去一张纸条:这是住址。 瞧了眼是市里,而且看着是正常小区,李相浮不禁挑了挑眉。 秦晋:没去庙,虽然被雪藏,但偶尔还是要配合一下公司的活动。 说的好听点是活动,出席商演,事实上每次到最后少不了要陪着吃顿饭。 望新饭庄,今晚她还有一个饭局,你可以利用富二代的身份帮助她脱困,之后沟通起来也方便。 李相浮询问完具体的时间地点,查路线时头也不抬道:原来你才是我洁身自好路上最大的绊脚石。 秦晋好笑: 我是让你去谈佛理。 我懂,李相浮开了句玩笑:卖艺不卖身。 任何事情精通了都能算是一种门路。 佛学和梵语也一样,能归为艺。 望新饭庄是本市颇具名气的地方,不过名声不大好,了解内情的人戏称它为安乐窝。 根据秦晋的消息,饭局定在晚上七点,李相浮特地挑了一套纯色的衣服,长发也没有多加束缚,整体营造出恣意随性的感觉。 他挑在七点二十准时进入饭店,估摸着这会儿饭菜已经上齐,酒局也刚刚开始。 包厢的名称叫墨莲阁,墙壁和门框全是清一色的水墨画,单从装修上看,像是个文化人聚集的地方。 前方有服务员经过,李相浮靠着墙,状似不胜酒力,实则透过没有完全合严实的门仔细捕捉里面的声音。 他不禁开始怀念起系统的好。 当初在宅子里斗个天昏地暗的时候,李沙沙没少出力帮他去听别人的墙角。 我酒精过敏。 就一杯。劝酒的声音细听仿佛都能榨出一杯油:听说沈小姐人美歌甜,要不露一手? 推拒声和起哄声重叠在一起,李相浮突然推开门。 包厢内顿时陷入安静,随之而来是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粗着嗓子吼道:你谁啊? 问得好。李相浮弯了弯嘴角,笑起来的样子足以令人心神失守。男人本就是荤素不忌的,顿时心猿意马,正要口出狂言被旁边人挡了下来。 是李家的那位小少爷,李怀尘的弟弟。 秦晋的绯闻妹夫。 说话的人声音压得很低,李相浮怀疑对方是酒喝昏了头,连带着说起胡话来。 什么叫绯闻妹夫? 僵硬的氛围中,沈烟一抬头,撞进了格外清澈的目光中。 跟我走。李相浮眼神不善地盯着肥胖男,话却是对沈烟说得。 要不是顾及合同,沈烟是发自内心地恶心这些肮脏的人,如今救命稻草出现,眼看刚刚还猥琐得意的大老板现在大气都不敢出一声,连忙拿起包躲到救星身后。 你先去门口等。 李相浮交代了一句,沈烟没有迟疑听了他的话。 避免打草惊蛇,李相浮并未当场翻脸,反而保持微笑说:今晚的事希望各位能大事化小,她公司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