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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谱,你上吧。” 凌初再次磕回桌上,“我不敢。” “出息,你这么想考好?” 凌初有气无力的趴在桌上,铅笔狠狠地插进橡皮里,吊着气说:“当然啊,我要是考不好我爸妈又要念叨了,你不知道,他们每天都说我们为了你才这么辛苦,你不好好学习对得起我们吗?你是我们的指望,还有什么,就是因为我们学不好才希望你学好,将来不用跟我们一样吃苦。你都不知道,我从小到大上过多少补习班,我都快上吐了。” 宁星意沉吟片刻,说了几个题型还有一些大概会考到的,凌初起初还像条死狗,突然一下子坐直身子,“你怎么知道?你问陆神了?” 宁星意一顿,懒得解释这是自己押的,到时候凌初又会追着他问是不是瞎蒙,便说:“嗯,他告诉我的,他早上求着我听,我勉为其难听了,不然他痛哭流涕求我被别人看到了多难看。” 门口一个人影停下来。 “我求你的?” 宁星意抬起头,看见身长玉立的陆珩姜,慢慢挪到他嘴角的笑上,“……” “还痛哭流涕?” “……” 宁星意默默转过头,装作没有看见没有听见,一脸淡定的感叹:“今天天气真好啊。” “上房揭瓦。”陆珩姜轻嗤了声走了。 考试铃响起,宁星意这才发现自己后面空着的那个位置居然是任聪,周寻的发小儿,从高二那年之后一直跟他明里暗里的不对付,不过也没惹出太大事儿。 他拎着笔袋进门,看到宁星意的那瞬间愣了愣,随即翘起嘴角讥讽一笑。 任聪前段时间因为身体不舒服请假没有来上学,只是听说宁星意顶着陆珩姜的精神体标记在学校里晃悠。 他盯着宁星意颈侧的白鹤精神体,轻嗤了声:“我以为你多骄傲呢,原来早就被陆珩姜碰过了,怪不得这么对周寻。” 宁星意头一歪,冲他笑了笑:“我劝你别讨打,不然你可能又要请假了,这次少说一百天。” 任聪冷呵了一声,坐下了不再开口,凌初眨眨眼看看他又看看宁星意,默默在心里念叨了下周寻这个名字。 考试很快结束。 宁星意在卷子上胡乱画了几题,阅卷老师看他怎么这么快,连考虑都不需要,低头一看,选择题全选A,填空题全写略,至于大题倒是没有懒,只是……歪七扭八写了一堆,跟草稿纸似的。 老师磨了磨牙,收卷走了。 凌初迫不及待的跑回教室跟别人对答案,因为宁星意告诉他的那几道题全部考到了,他双手合十朝陆珩姜说:“感谢陆神让我沾光!” 陆珩姜侧眸看了眼旁边正在激情连连看的宁星意,不咸不淡的嗯了声,凌初又小心翼翼的问他下次能不能再让他抱抱佛脚,简直太神仙了。 陆珩姜说:“不能。” 凌初:“?” 沈渐在一边凉飕飕的补了句:“算了吧,我让他跟我对答案他都不乐意搭理我,还给你抱佛脚,他老人家的脚是这么好抱的?除非天上下红雨了。” 凌初抱着本子嘤了一会,宁星意连连看输了,抬起头扫了一眼说:“脚臭吗不敢让人抱。” 陆珩姜指尖一勾将笔转了个圈,淡淡反问:“你抱过?” 宁星意又开了一局,闻言嗤了声:“你配让我抱吗?你抱我还差不多。” “不抱,我怕臭。” 宁星意抬起头,冲他桌子踹了一脚:“放屁,我脚一点也不臭,我天天洗澡洗脚,我都用香水泡脚,用龙胆一块儿泡。” 陆珩姜嘴角一翘笑了声:“你做熏rou呢,还是药膳?” 宁星意看着他好半晌,真诚评价:“你真恶心。” 陆珩姜脸上的莞尔一收,凉凉道:“龙胆是苦的,你不是闻过了吗?你这个哨兵的鼻子不太灵,还是我给你安抚的太好了,给你做的屏障太厚让你闻不着味儿了。” 凌初在一边看着他俩一人一句的交锋,头都快转成拨浪鼓了,紧张的伸手戳戳沈渐。 “你觉得这架势会不会打起来啊?” 沈渐说:“不会。” 凌初刚把心放下去,就听沈渐说:“陆珩姜真想弄死一个人都不用他动手,明儿早上你就见不着宁星意的骨头了。” “?”凌初一口气立刻又提上去了。 相比较凌初的紧张而言,沈渐则是有些费解,视线来来回回在陆珩姜的脸上晃悠,俩人是开裆裤的情谊了,这人情绪不外露,也看不出有什么欲望,长这么大就没见过他说想要什么,或者对什么有兴趣。 他忽然觉得,陆珩姜对宁星意挺有兴趣。 就像是对待一个新奇的宠物?橱窗里的精致摆件?他一时说不好,也想不到什么比喻,那种感觉就好像是陆珩姜古井无波的眼睛里,突然有了涟漪。 宁星意就是造成那个涟漪的小石子,沉在他心底看不见的地方。 陆珩姜这人脾气烂的出奇,十几年了,除了对他稍微有点好脸色之外,对别人那是连看都不看一眼,沈欢与够漂亮了,在他面前掉眼泪,他连心都不动。 这祖宗该不是…… - 月考结束后,老师们进入了繁忙的阅卷环节。 许致礼抽空在群里说校服已经做好了,让宁星意带人去领了分发,先试试有没有哪儿不合身的可以调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