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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珩姜这次抬起头了:“你来要是为了说这个,可以滚了。” 沈渐捏着半个桔子,他虽然跟陆珩姜关系甚密,但感情这方面真是一无所知,当年周寻他说不好这人到底是什么意思,现在是宁星意,他还看不明白。 宁星意不太喜欢这样的氛围,搁下碗筷起身:“我出去找找凌初,这玩意怎么还不回来。”说完飞快走了。 沈渐回头看了眼,倾身低声说:“老陆,还没捅?” 陆珩姜:“文明用词。” “……不是,我说窗户纸,您老想哪儿去了,你们这些学霸思想真肮脏。”沈渐见缝插针的打趣,掂着桔子快膨胀死了,另一只手在眼镜上推了推做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歪头道:“唠点正经的,你跟周寻当年是怎么回事儿能讲讲不?我刚看他一脸伤从你们这层下去,该不是来找你的吧?” 沈渐也没抱希望,正打算自己乱猜,结果陆珩姜却开了口:“我跟他没关系。” 沈渐:“不是啊,你看当年你只身走近山林深处找他,还因为他被蛇咬了一口,执意不去医院都要回去,结果还是抬走的,差点半条命都交代了,这还不是爱?都够那些meimei们写十万字长篇爱恨情仇了哥哥。” 陆珩姜:“我是去找宁星意,他是个路痴,东南西北根本分不清,只会分左右,白天都费劲,夜里只能算半个人。” 沈渐:“您老这比喻,绝。” 陆珩姜说:“那时候我们都没觉醒,没法用精神力去找,我被蛇咬了之后听见周寻的呼救声,他告诉我宁星意已经回去找老师了。” 陆珩姜稍微处理了一下伤口准备去找宁星意,周寻不管不顾的帮他吸了毒血,两人回到营地之后他才知道宁星意根本没回来过。 他要回去找,但身体承受不住晕了过去,在医院的时候周寻跟他道歉,说是怕他出事才会说这个善意的谎言,而且已经让任聪他们去找宁星意,得到的消息是原来他早就回家了。 “他任性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你别为他担心了。” 陆珩姜听宁星意没事才放了心,在医院养了几天,回到学校之后就觉得原本就不算好的关系好像更冷了,宁星意连看都不想看他了。 沈渐听完习惯性推了一下眼镜,没明白其中有什么关联。 “那周寻转学是什么原因?跟你有关?” 陆珩姜:“他说喜欢我,问我能不能接受他,不能的话给个机会让他试试,实在不行只接受他对我的好就行了,不用回应。” 沈渐头皮都麻了,小心翼翼问他:“那你怎么回答的?” 陆珩姜:“滚。” “……”是他能干出来的事。 周寻先骗他,后用这种方式表白,陆珩姜还乐意跟他说一个字已经算是大发慈悲了,不过周寻会因为这件事转学? 陆珩姜说:“他因为这个跑去喝酒,险些被一个哨兵精神标记,正巧遇上扫黄救了他,精神体受了损伤住了一段时间医院,求我去探望。” “不用说了,你没去。” 陆珩姜:“跟我有关?我为什么要去?” 沈渐点点头,确实没关系,自个儿跑去喝酒,后果也得自己承担,只是没想通周寻为什么这么喜欢陆珩姜,这都一年多了还回来。 “等会,他来参加考核不会是为了你吧?” 陆珩姜:“我怎么知道。” 沈渐托着下巴想了一会,到底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听陆珩姜又说:“那你为什么跟我说这么多?我终于是你的自己人了吗?我的一片赤诚终于感动您老了吗?” 陆珩姜:“我喜欢的人从来都只有宁星意,唯一,不可替代。” 沈渐有点紧张了,这个祖宗之前还让他解一个到现在都没整明白的题才透露,现在怎么说的这么明确了?真把他当自己人掏心窝子了啊? 陆珩姜:“舒服多了。” 沈渐眨了眨眼,看着他一脸淡然并没什么变化的表情,勇敢猜测自己刚刚是他妈当了个树洞吗? 有这么帅的树洞? “祖宗,你不怕我说出去?你人设变了啊,以前你什么都不会透露的,现在怎么像个海豹?硬秀?” 陆珩姜:“你不敢。” ? 沈渐咬牙切齿,恨不得把那张波澜不兴的脸撕烂了,“你他妈有本事威胁我,你有本事跟宁星意表白啊,直接干他。” 陆珩姜顿了顿,他不敢,他怕表白了之后朋友都没得做,起码现在他还能借着安抚碰碰他,抱抱他。 “还不滚?他回来了。”陆珩姜提醒。 沈渐一脸茫然,紧接着听见了敲门声:“陆神我们进来了啊。” 凌初的声音。 宁星意单手插兜站在后面,沈渐听完了一个巨大的八卦,一脸复杂的回去消化了,走之前朝陆珩姜做了个拉链的手势。 凌初跟冯黎两人刚洗完澡就熄灯了,宁星意躺在床上,听见对面那两人叭叭的声音,耳朵里又疼又痒,这才想起今天该安抚了。 离得这么近,有点动作对面就一清二楚,怎么办? “陆珩姜,去厕所吗?” 陆珩姜:“不用,织一个精神图景就行了,他们看不见,过来。” 宁星意不太相信这团雾能有用,弯着腰小心挪到他床上,狭小的单人床顿时拥挤起来,连条长腿都放不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