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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星意撑着下巴看他:“宝贝儿。” “嗯?” “你怎么什么都会啊?” 陆珩姜:“我也有很多不会的,以后你要是知道了,说不定就开始嫌弃我了。” 宁星意:“放屁,我老婆是世界第一,无所不能!” 陆珩姜被这个老婆叫愣了,差点没一头栽倒,几乎用尽了力气才能勉强维持冷静:“宁同学,关于改称呼这个问题,是不是应该先和另一位当事人探讨一下呢?” 宁星意双手交叠,下巴垫在手背上忽然有些沮丧:“其实我不想让你无所不能。” 陆珩姜以为他是自卑了,伸手在他脑袋上揉了揉:“我没有那么厉害,这些都是很简单的事情,你只要想也能做得很好。” 宁星意仰着头摇了摇,拉下他的手贴在自己脸颊上:“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想跟你说以后你不要什么事都自己扛着,我想被你需要,就像我需要你安抚我一样,我想要有任何问题都跟我说,我……” 陆珩姜静静等着他说下半句。 宁星意耳朵红了红,声音低了一些:“我们在一起了,你可以跟我索取,要什么我都给你,不要自己受着,不要一个人承担。” 陆珩姜呼吸低沉,隐约觉得他好像知道了什么,张了张口想解释却被突如其来的一个怀抱拥住:“以后安抚完,你可以亲我抱我,做什么都好,发/情期要是难受的话,我跟你一起过。” “哨兵手册说,哨兵和向导的结合是精神领域的联结,一旦结合除非切断五感或者死亡,永不消失,我想跟你说……” 宁星意有点说不出口,但觉得如果今天不说以后可能更没勇气了,于是伸手解开陆珩姜的颈环,在他喉结上一吻。 “我愿意对你誓死效忠,支配、掌控我的权利,交给你。” 陆珩姜手里的魔方掉在被子上,人傻了。 少年嗓音低哑,说着比告白更动听的话语,如一记重锤狠狠在心脏上敲击,从亘古的远方传来沉闷又洪亮的嗡鸣。 陆珩姜听见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像是失去了引力的牛顿摆,疯狂的互相撞击,让他不知道先回应哪一个。 哪一个都如此沉重,重得让他连喘口气的力气都分不出来,只能愣愣的看着面前的少年,一字一句往他的耳朵里塞字塞句。 宁星意有些闷闷的埋怨:“你总自己扛着,我就觉得自己是不是给你添麻烦,帮不了你还总是拖累你。” 陆珩姜:“不是,你永远不是拖累。” 宁星意侧头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闷声问他:“那你以后有事不许瞒我骗我,也不许一个人扛着,要是我发现,那我就……” 陆珩姜有些紧张:“就什么?” 宁星意半真半假的宣告,双手在他颈后一碰,扣上被自己解下来的颈环:“那我就不要你了。” 陆珩姜环抱住他,紧紧锁在怀里承诺:“不会,我永远不会骗你。” 你才是救我出泥泞的人,你的需要,就是我毕生所求。 陆珩姜没告诉他这些,也没跟他说当他得知只有自己能够安抚他的时候,那一瞬间他有多高兴,那种绝对的被需要,仿佛他的枯竭的人生中,注入了第一泓清泉。 “你刚刚干什么去了?” 陆珩姜抱着他放回床上,停顿了一会才说:“舅舅让我去看报告,结论已经出来了,确实是因为那颗糖造成的。” 宁星意沉默了好一会没说话。 陆珩姜有些担心他的情绪,却不知道该怎样安慰,什么样的话语才足够有效修补他的失望与难过。 如果可以,他真想代替宁星意承受,让他永远都做那个骄矜明朗的,勾着人下巴喊宝贝儿的太阳。 “我已经托舅舅安排人去带你奶奶过来了,吃完饭应该就能到,有什么事当面问问再说,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陪你。” 宁星意其实还没准备好,不知道怎样开口质问宁潋,也不知道怎样开口责备,可这种事情要准备多久才能准备好呢。 永远都准备不好。 过了会,宁星意忽然松了口气,像是悬在头上的刀终于落下,又像是沉沉的暴风雨陡然降临,他反倒舒坦了。 陆珩姜:“怎么了?” 宁星意摇摇头,过了会有朝他勾勾手指:“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讲。” 陆珩姜略微俯身,宁星意仰头在嘴唇上偷了个香,故作轻松的说:“想亲亲宝贝儿,宝贝儿身上好香,让哥哥再亲一口。” 陆珩姜拽着人扯开:“别拿这套撩我。” 宁星意歪头:“你不喜欢我叫你宝贝儿?” 陆珩姜把筷子塞在他手上,没好气的说:“你这么多宝贝我算第几?” 宁星意这才发现他是吃醋了,笑眯眯的夹了一块豆腐放进嘴里,然后朝他勾勾手指,勾住颈环迎上去把豆腐渡进他嘴里。 “我以后只喊你宝贝儿,只吃你一个人的豆腐,我的十八厘米也只给你一个人用。” 陆珩姜心尖让他撩的直冒火,恨不得给他一巴掌让他老实点儿,但看着他双眸明亮的样子又舍不得,无奈的在他头上揉了一把:“别撩我,私下结合违法。而且小星儿,我的定力可能不是特别好。” 宁星意“哦”了声,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想起结合的意思耳朵瞬间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