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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不知道啊,对方只是给我们、我们钱,让我们把你这个店砸了,告诉你要明白自己的下等人身份,不要……不要觊觎你不该觊觎的人。” 宁星意用力碾了一脚,对方疼得惨叫求饶,脸色惨白到快要昏死过去了也没招供,看来是真的不知道,不过陆珩姜已经听懂了。 陆蔚然派的人。 他没想到时隔十几年陆蔚然仍旧喜欢用这样的办法毁掉一个人,他以为那个人是自己,做好了抛弃一切的准备,却没想到她针对的人是宁星意。 “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不然见你一次打一次,滚!” 几个流氓连滚带爬的往门外跑,陆珩姜伸手拦住:“赔偿。” 男人抖抖索索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扫了一下桌上的二维码,歪着嘴询问了宁潋应该赔多少钱,见她不敢说,自己估量着转了五千块钱落荒而逃。 宁潋跌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宁星意走过去将桌子扶起来,半蹲在她面前安慰:“没事没事,别怕啊,我回来了。” 宁潋抹了下眼角故作坚强,笑说:“没事,我什么事没经历过,不就是流氓来找茬儿么!有本事拿刀砍死我!” 宁星意本来就心疼的要死,再一听这话更内疚了:“对不起啊,都是我连累你了。” 第55章 斗转星移(五) “没事,以后这样的日子还多着呢,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没有后悔了余地了,奶奶不怕。” 宁潋伸出手搁在宁星意头上,把他脑袋拍的一歪:“要不是为了你这个混账东西,十几年前我就去找你爸妈了,小累赘。” “我怕的从来都不是他们,是不希望你有危险,你是你爸妈唯一留给我的东西了,你mama交代我好好养大你。” “我知道,我都知道。” 宁星意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太过幼稚,追求真相又能怎么样,平白让宁潋遭受这样的危险,今天幸好是自己及时回来,如果没有回来呢。 “小星儿,一定要为你爸爸找回一个公道!他值得被所有人铭记。” 陆珩姜默不作声地扶起倒在地上的货架,将没摔坏的东西拿起来放回去,又用扫帚清理干净,陆蔚然今天并不打算做什么,砸店只是一个开始。 她利用这个告诉陆珩姜,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如果他执意想要逃离掌控,那么下一步的动作会比这个更加严重,直到要么看着宁星意被毁掉,要么屈服。 陆蔚然深谙怎样控制和击溃一个人,一点一点加剧伤害,让人明白是自己的缘故造成别人的痛苦,如果他收手,这些痛苦就不会再有。 陆珩姜胸腔阻塞难以呼吸,耳里还是宁星意在自责哄宁潋的声音,他什么都不知道,还以为是那些不知名的人在报复,事实上,罪魁祸首就在他身边。 陆珩姜放下扫帚走了出去,下午的阳光一闪即逝,整个天空重又笼罩上一层灰蒙蒙的雾霾,压抑的几乎要塌掉。 陆珩姜拿出手机靠在墙边,脑子里不断地回想起一只毛色杂乱的奶猫,很小,躺在他的手掌上特别乖巧。 那时候陆蔚然刚做完五感切断手术不久,正是她精神最崩溃的时候,也是陆珩姜最无助最迷茫的时候,一个人在家,连学都没办法去上。 陆蔚然很少回来,估计也是怕他饿死在家里就找了一个保姆。 卿姨当天临时有事到的时候有点晚了,敲门在门口等着正准备道歉,陆珩姜垫着脚打开门,她笑眯眯问:“哎呀小少爷是你来开门呀,你mama呢?” 陆珩姜错身让她进来,仿佛有些难以启齿,双手背在身后抿了一会嘴唇,过了许久才小声问他:“您会做饭吗?” 这个您字给卿姨喊懵了,这小少爷真有礼貌,那会儿的陆珩姜就长得很漂亮了,精雕玉琢似的又有礼貌卿姨立刻就喜欢的不得了,连连点头说会。 她放下自己的行李箱,连房间都不去了就先到厨房准备给他做饭,结果看到了桌上的一个牛rou罐头,还有一把染着血的剪刀。 她吓了一跳。 “小少爷你受伤了!” 陆珩姜点点头,把手给她看,被剪刀划了一个口子,由于背在身后把衣服染红了一片,他居然都没喊疼,连眉头都没皱。 卿姨心疼坏了,立刻拉着他将人按在沙发上让他别再乱跑,又问他知不知道药箱在哪儿,陆珩姜伸手指了指电视柜:“里面有止血药和绷带。” 卿姨当时还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只是帮他处理了伤口就立刻去厨房做饭了,打开冰箱发现里头的蔬菜瓜果几乎烂掉了,rou类也腐坏了。 她拿了两颗鸡蛋,又找到一包挂面,做了个简单的鸡蛋面端出来,陆珩姜饿坏了,可吃饭的动作依旧小口秀气,斯文至极。 卿姨看着他吃完,将电视打开让他玩一会儿自己去洗碗,等会带他出去买菜,正好让他给自己指指路,也带他出去放放风。 谁知陆珩姜礼貌说:“家里有车,您要是会开的话钥匙在抽屉里,下了山右拐再走一千米有一个菜市场,这是我的生活费。” 卿姨接过他递来的卡,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陆珩姜已经上楼了,心说有钱人家的孩子都这么礼貌并且排外吗。 她买完菜回来,见陆珩姜还没下来,她买了一些冰激凌放在冰箱,拿了一小杯上楼给他吃,听见书房有声音,探头一看才发现他正在画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