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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珩姜:“舅舅!舅舅?” 手机通讯陡然断掉,陆珩姜心底有个不太好的预感,什么叫他偷取本该上交的哨兵腺私自缝在别人身上? 陆行云虽然离经叛道,白大褂一脱也没有半点儿医生的样子,但说他做这种违法等事情怎么可能! 陆珩姜心急如焚,拨了几次电话都是同样无人接听,他今天下午刚给陆行云打过电话,晚上就被带走调查了,他会不会是去找过陆蔚然? 宁星意睡着了,陆珩姜悄悄起身准备走,被他一把拽住袖子吓了一跳,回头才发现并没醒,只是习惯性地抱着他睡。 陆珩姜释放了精神力将他包裹住,隔绝的声音和气味,蹑手蹑脚换上了衣服,走之前实在忍不住便在他额头上轻轻印了一下。 “再见,我的星星。” 他下了楼被呼啸的寒风吹的打了个冷战,明明天气预报说今天只有零下六度,他却觉得足足有零下几十度那么冷。 夜晚的秀水路归于平静,陆珩姜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小小的杂货铺,在黑夜里显得那样不起眼,却承担了养大宁星意的任务。 现在因为他被砸了,以后……陆珩姜眼睛一眯,瞧见了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钻出来,动作看不太清楚隐约像是在撬门,他心里一凛,快步跑过去。 男人被抓个正行差点没吓死:“你、你谁!” “你干什么!”陆珩姜厉声质问,力气极大地将他抵在墙上几乎将他的脖子扭断,男人痛苦的扒他的手挣扎。 “谁让你来的!” 男人脸色青紫,以为自己会死在他手上的时候男生才松开手将他扔在地上,紧接着一脚踩在他的肩膀上,骨骼碎裂的疼痛让他头皮都麻了。 “我说我说,我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事,老大只说让我来烧了这个杂货铺给我三千块钱,我就是个流氓,真的不关我的事!” 陆珩姜心尖紧缩,已经不需要问了,这个人的话跟下午那几个差别不大,都是奉命而来,收钱做事。 “回去告诉你老大,再有人敢动这个店和这个人,我就杀了你们!” 男人拼命点头,完全被陆珩姜的眼神震慑住,丝毫不怀疑他会做出这样疯狂的事,等他一松手便屁滚尿流的跑了。 陆珩姜心急气躁,打不通陆行云的电话便打算去哨兵管理局打听,带走他的人提到了哨兵腺,应该会在那儿进行审问。 他刚打上车手机就响了,对方自称是哨兵管理局,表示陆行云想见他一面请他尽快赶过来。 哨兵管理局离得较远,足足一个半小时的车程才到,大楼庄严肃穆,陆珩姜顾不上欣赏就被工作人员领着走过层层关卡才到达羁押室。 “珩姜!”陆行云一见他来就站起来了,被人按肩膀压回去斥责老实点儿。 工作人员待在旁边看着他们俩的会面,陆行云侧头询问:“我目前应该有权利单独见我外甥吧?你站这儿我紧张,说不出话。” 工作人员请嗤一声,你说不出话?你从进来到现在不知道说了多少话! 但他提的要求也合乎规定,男人便出去了留着他们两个单独会面,陆行云又道:“别在外头偷听录音哦,我有权利告你们的。” 回应他的是一声巨大的关门声。 陆珩姜坐在他对面,等人一出去就急切地问:“是不是我妈!是不是她找人做的!你是不是去找过她?” “不是,听我说珩姜。”陆行云抓住他的手及时打断他的话:“不是你的错,就算我被蔚然整那都是我自己先做错了事,纸包不住火,不是她也会是别人,跟你无关。” 陆珩姜听他这么一说心里就有数了。 如果不是他陆蔚然不会对自己的亲哥哥下手,他的偏爱本身就是一种罪过,陆蔚然说的没错,他的存在只会给别人带来无尽的伤害。 前有砸店后有放火,现在连陆行云都被送进来了,私自挪用哨兵腺这种罪名最高要被判三十年以上!如果真的被定罪,当不了医生还是小事,他这辈子就完了! “我没有挪用哨兵腺,你看着我听我说,我没有挪用,没有证据证明我挪用了,明白吗?”陆行云定定盯着他的眼睛交代,几乎一字一顿地:“宁星意刚刚觉醒不久,他身体不太好,哨兵手环我帮他修复过了没有还给他,你帮我还给他。” 陆珩姜拿着这个陌生的手环不解,什么时候让他修复手环了,宁星意的手环好好戴着,他出来的时候还在桌上。 陆行云递给他,朝椅背后靠着轻笑挪了挪手腕上那个极细的手链,没再继续说这个手环的事,仿佛真的只是一个待转交的物品,并不重要。 “舅舅跟你讲个故事,你知道哨兵和向导才能够互相结合互相安抚对吧,两个哨兵的结局就是抱着一块儿崩溃,但是你心动就是心动了,我爱上一个哨兵。” 陆珩姜震惊不已,他跟舅舅虽然并没有那么亲切,但关系一直不错也知道他很疼自己,却从来没听过他爱上过一个哨兵的事。 “那个哨兵是个傻逼,拒绝我几十次了,每次都是什么两个哨兵在一起只有崩溃的下场,我人生这么好不应该跟他一起,应该找个好的向导来安抚,听听这是什么傻逼话,我爱他还需要他来教我?” 会客时间到,工作人员推开门让陆珩姜离开,强行打断了陆行云的话,他还有很多话没有来得及讲,只希望他能领会自己的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