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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少爷花了十分钟来思考这个问题,十分钟后他给了自己一个答案:想那么多干嘛?他就是去听音乐会的。 管他是吴圆还是吴扁。 到了去慕尼黑的那一天,顾长霁看着窗外漂浮的云层,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了。 他小时候很喜欢这种感觉。 轻飘飘,思想很自由,他经常能盯着浮动的云团看半天。 这种小习惯跟着他到了高中。后来顾尔歆也跟着他一块儿看,小姑娘觉得无聊,问道:“你的眼睛难道不会累吗?” “笨蛋才会觉得累,而聪明人在思考。” “哦,本小姐今天心情好,不跟你吵架,所以你在思考什么?” “在想……鸟如果有思想,它们在飞行的时候会想什么。” 顾尔歆:“……你的女朋友都是这样骗到手的吗?也太好骗了。” 顾长霁:“……” 那之后他确实慢慢地改了这个习惯,他当时觉得这可能是一种成长,他终于和异想天开的童年进行了友好的告别。 直到他认识了贺彰。 贺彰刚转来的时候,特立独行,全校只有他一个人敢无视校规留齐肩的长发,也只有他一个人合适。 他喜欢在课间的时候看窗外的天空,顾长霁偶尔抬起眼睛,就能看见他清澈的映着世界的瞳孔。 “你在看什么?” 他问出口的时候,感受到了贺彰的惊讶,而顾长霁自己本身的惊讶还要更甚。 几乎不和他说话的贺彰也破天荒地回答了他。 “没什么,一只鸟而已。” 他在飞机上睡了一觉,醒过来的时候空姐问他要点些什么当晚餐。顾长霁感觉不到饿,还是点了一份沙拉,草草吃了几口,他拿出平板来玩消消乐。 合作方派了人过来接应,他用德语问:“从慕尼黑到维也纳需要多长时间?” “您希望怎么过去呢?因为这两片土地共同属于申根区,所以地上交通也十分便捷。不管是自己驾驶还是乘坐火车,都只需要四个小时。” 顾长霁之前设想过飞过去,但这样显得他很心急似的。 “如果您有需要,我可以为您订购火车票,您想什么时候过去?” 顾长霁:“……不急,不,还是有点急,三天后,我的朋……妻子会在维也纳国家剧院演出。” “哦!”秘书惊讶地抬起头,通过后视镜看他,“您的妻子真是优秀。” 顾长霁得意地笑了。 但事实证明,他在慕尼黑的工作比他的计划要多得多。 第一天他们逛了一整天的展会,之后又是一个小时的会议,回到酒店时,他只觉得整个人都散了架。 他有点认床,时差也没及时倒过来,几乎没有睡好。第二天做产品交流的时候,他极力忍着打哈欠的冲动,怕给客户留下不好的印象。 第三天,公司这边的事情已经过了大半,他才终于有空拜访几位主编。 做完这些,他腾出了自己的脑子,忽然意识到一件事:明天就是贺彰的演出。 他猛地兴奋了起来,比他想象中还要更加地高兴,以至于又是一个不眠夜。他坐在窗边喝酒,从他的角度能看到玛丽安广场,华灯之下,仍然有零零散散的漆鸦鸦的人影经过。 白天太过于忙碌,以至于现在能够更加明显地感受到这个城市里的寂寞。 顾长霁忽然有给贺彰打个电话的冲动。 或许是有什么感应,贺彰先一步发过来了通话。顾长霁听到他声音的那个瞬间,竟然觉得分外悦耳,夜莺也不过就是这把嗓子了。 “哟,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大忙人。” “你不也是吗?”贺彰说,“行程比成功人士安排得还要满。” 顾长霁心想,这莫不是在闹别扭?这就是在闹别扭吧!他快要笑出声了,费了好大劲才憋住。 “你在怪我没去听你音乐会?” “又不是我的音乐会,”贺彰说,“但总有一天会有我自己的,也在这样的舞台上。到时候……” 到时候什么,贺彰没说,顾长霁也没问。 像是心照不宣地,两个人都避开了这个话题。 互相道了晚安后,贺彰说:“我挂了。” 然而几秒后,电话还是没有挂断,顾长霁问:“你紧张吗?” “不紧张,”贺彰说,“有什么好紧张的。” 顾长霁又笑了起来,半晌才说:“你真厉害啊。” 贺彰:“嗯?” “我光是对着二十几个人做报告,就紧张极了,差点变成结巴。” 他以为贺彰会用那种带着他个人特色的嘲讽语气说一句“还不是你学艺不精”,但贺彰破天荒地说了句:“跟人数无关,性质是一样的,你也很厉害。” 人的语言可真是奇妙啊,顾长霁马上就觉得自己的疲惫一扫而空。 意外出现在第二天的中午,突然出现的网络瘫痪打乱了计划。在技术部门保证两点之前会修复问题后,顾长霁看向手表。 助理帮他订的是一点二十五分的火车票,而演出七点半就会开始。 错过了火车不打紧,他还能搭车过去。但他比较怕迟到,显得他多不尊重这场音乐会似的。 越是到了这会儿他越难集中精神,不住地想吴圆是不是已经到场了,兴许他还会和贺彰见面呢。要是趁这个机会,两人破镜重圆了,说不定还能在日后写进传记里,当成卖书的噱头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