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痣她重生了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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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意识看了回去,觉得这人有几分眼熟,而且他看我的眼神似乎别有深意。 但是不等我想,我突然身子一轻,竟然被杜夜阑给凌空抱了起来。 “杜夜阑你放我下来,你带我去哪里?” “书房,好好你不是要来书房找我?”杜夜阑一脸淡定。 我一拳砸在他胸口,怒道:“但是我有脚,我可以自己走!” 杜夜阑嘴角弯了弯,说道:“但是,我就是想抱着你。” 耳根子一烫,我啐了杜夜阑一口,不再言语。 杜行和桃言磨磨蹭蹭走了进来。 杜夜阑垂首倒茶,微笑着将茶递给我之际,说道:“杜行不尊夫人,妄动刀剑,去后院罚站一个时辰,然后去守七日大门。” 杜行……偷偷愤愤地瞪了我一眼,然后默默转身跑去领罚了。 我眯了眯眼,冷哼一声。 果然,杜行这么忠心耿耿的护卫,杜夜阑都能说罚就罚,桃言身上的伤必然也是他给的惩罚。 我把茶撇到一边,冲着桃言说道:“桃言,你把袖子拉起来,杜夜阑,桃言身上的伤是不是你让人打的?” “那天是我自己跑掉的,你为什么要惩罚桃言和雅言?” 杜夜阑还未开口,桃言便着急地说道:“夫人,真的不是你想的这样,大人没有这样罚奴婢——” “桃言,你不用说话。下手这么狠,一定他干的。杜夜阑,你知道我最讨厌这种事的!明明是主人犯事,最后受罚的却是身边伺候的无辜之人。” 杜夜阑瞥了桃言一眼,神色淡淡地说道:“桃言和雅言身为你的婢女,那日没有守在你身边,导致你出事落水,差点溺亡,这是失职。受到惩罚是合理的。” 我一把夺过杜夜阑手里的茶丢到一边,茶水溅了他满袖子,他终于是皱了皱眉,剑眉微拧。 “杜夜阑,你这是承认你让人打桃言了?你说你惩罚桃言是以为她失职,但是只是失职哪里需要下这样的重手?你分明是因为我想走,所以迁怒我身边的婢女!” 杜夜阑看向我,墨色双眸沉沉有冷意,我抓了袖子,定神又道:“你说你和司徒景湛不一样,和如今行为和他当初又有什么不同?” “当初我想和你私——”我原本想说私奔的事情,可顾忌到桃言在,只得生硬地把剩下的字卡在了喉咙里。 但杜夜阑已经听懂了,眸色忽然一凛,便握住了我的手。 “桃言,出去,门外候着。” 我想喊桃言回来,手腕却吃痛,杜夜阑脸上已经有了怒意。 桃言离开关上门,书房便只剩下我们两个。 我挣扎了下挣不开手,便大声说道:“你将桃言赶出去又怎样?我还是要说。当初我要逃离三皇子府没有成功,被司徒景湛发现之后,他将我身边的人打成了什么样子,你是知道的。” 杜夜阑垂眸,“我自然知道。那时我还是你的侍卫,被司徒景湛扔进了皇子府的地牢里,穿了琵琶骨,折磨了半个月,若非你让月牙偷偷给我送金疮药,我便死透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回神道:“那时我不知道你是杜昭,只以为你是杜夜阑。想来当初即使我不冒着风险给你送药,你安插在北周的其他暗探,也定会救你出地牢。” 杜夜阑苦笑,“好好,你把我想得太强大。我虽然是步步为营,可你是我所有谋划里不受控的那一步。” “好好,一盘棋局,一子乱,则满盘皆乱。” 我轻笑,“那还是我的错,怪我乱了你的谋划,才导致你没能灭了北周,而是只能和北周分庭抗礼?” 我用力扯回自己的手,揉着手说道:“我不想和你回忆之前的事情,就说桃言的事情。如果你以后再因为我迁怒我身边的人,那就别派人到我身边来了。还有我院子里那些洒扫的仆人,也全部撤走!” 杜夜阑重新拿起茶杯,倒茶。 “好好,你今天闹着一出的目的是为了赶走我派去你身边的人?” 我抢过杜夜阑倒好的茶一口气喝完,说道:“对!刚才我也是故意抓杜行的剑,想来方才你同僚也看到我的丑态了,丞相大人怕是过两日就会成为笑柄了,有我这么一个不知好歹,胡搅蛮缠的夫人。” 杜夜阑抬手摸了摸的脑袋,道:“好好,除了出府离开和赶走桃言,雅言这两件事,其他的事情只要你开口,我都会答应的。你不必如此费劲。” “还有,让我出丑也没事。但是别再这么傻,让自己受伤。空手接白刃,疼得是你。” 门外响起管家的声音。 “大人,雅言到了。” 杜夜阑:“让她进来。桃言也是。” 雅言进门,身上还带着药箱。 “把药取出来,我来上药,你和桃言,都把袖子卷起来。” 杜夜阑说完,便强行拉过了我的手掌,然后开始给我的伤口抹药。 我不解地看着杜夜阑,问道:“你让他们卷袖子做什么?让我再看一下你心狠手辣的证据吗?” 杜夜阑上药的手突然发力,疼得我咬到了舌头,我气得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 杜夜阑:“上次是她们两个一起失职,若是我打了她们,便该两个人的手上都有伤痕,你看雅言的手臂上可有伤痕?” 作者有话要说: 之后还是会12点左右更新哈,这两天有点事情~抱歉,谢谢大鱼宝宝的鼓励~ 第11章 杜夜阑的身世 雅言的手臂干干净净,没有一丁点伤痕。 “也许你只惩罚了桃言呢?”我还是不服气,雅言的身份明显比桃言更加特别一些。 杜夜阑看向桃言,说道:“你自己和夫人解释一下。” 桃言抬头,眼眶早就红了,结结巴巴说道:“夫人,我手臂上的伤真的不是大人罚的。那日大人的确是罚了我和雅言,但是只是扣了我们半个月月银,然后让我和雅言背了半天的家规。” “我身上的伤,是我爹打的。前几日我回家,才知道我先前拿回家贴补家用的银钱都被我爹拿去赌了,我气不过便和我爹吵了起来,这才挨了打受伤的。” 杜夜阑道:“桃言的父亲以前是金玉楼的当家,一手厨艺堪比宫中御厨。只是后来误入歧途,好赌成性,便把金玉楼也给败没了。他一共两个女儿,小的便是桃言。” 我听到金玉楼三字,不由怔住。 这家酒楼在京都非常有名望,只是□□年前忽然倒闭了,那酒楼当家因为要还赌债,最后还闹到了卖女儿的地步。 当年跟着我从南越去北周和亲的贴身婢女,便是那酒楼当家的大女儿,云樱。 云樱在我去北周的第二年,因为与我在去寺庙上香的途中遭遇山匪,为了保护我被山匪掳走了……后来再寻到她时,尸身早已腐烂不堪。 云樱原是继母在我出嫁前送到我身边的婢女,我与她也不算亲厚,却从未想过她竟然为了保护我而死。 若说北周三年我对谁有亏欠,那唯一的人就是云樱了。 桃言竟然是云樱的meimei? 我沉默许久,问道:“桃言,你可知道你jiejie去了哪里?” 桃言摇头,答道:“jiejie离开之时我年岁还小,并不知道。母亲曾说过是被大户人家买走了……我后来也想寻我jiejie,但是母亲说当年那户人家买走jiejie后便离开京都了,没留下一点讯息。” “你jiejie叫什么名字?” “金樱,我原名叫金桃,大人现在我名字俗气,便改成了桃言。” 云樱倒是曾经提过,她原始姓金的。 我让雅言去给桃言看看手臂上的伤,然后让桃言她们离开了。至于桃言的父亲,打了桃言之后出门赌钱,因为欠钱又被赌坊的人狠揍了一顿,接下来十天半个月都得躺在床上养伤了。 杜夜阑拿了纱布将我手心的伤包扎后,说道:“你不必担心桃言的父亲再敢打桃言,桃言不是个会吃亏的性子,她爹在赌坊挨打,本就是她那日求我,我安排的事情。” 我吃惊地看向杜夜阑,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问道:“你是说,桃言让你安排人去打了她爹一顿?这完全有违纲常伦理,你竟然不阻止?” 传闻中的杜昭,是南越君子之首。 可这样的做法,一点也不君子。 杜夜阑笑道:“好好,纲常伦理应当是相对的,父母长辈爱护子女后辈,子女后辈自然敬爱长辈。父母长辈若一味伤害子女后辈,又怎可要求子女愚孝?” 我听着这话,心中沉甸甸的。不由想到了我自己。 我当年又何尝不是因为愚忠愚孝和亲北周,在北周忍了一年又一年,最后换得自己孑然一身,成为举世笑话? 这道理是没错的,可话从杜夜阑嘴里说出来,便有些可笑。 “你说人不能愚孝,可当年若非我愚忠愚孝,你又怎么能顺利完成和亲的布局,为南越拖延三年开战的时间?” 杜夜阑的手垂落下去,我望着他叹了口气。 “杜夜阑,雅言不是不一般的婢女,她曾经用秘药救过你也救过我的性命。而桃言,会被你选来做我的婢女,也肯定不是一般的人。” “你待桃言的宽容,远超出一般下人。是因为她jiejie吗?云樱,当年是否也是你的棋子?” 杜夜阑倒茶,那碧青的茶叶在水中起伏旋转,似我此刻内心,起起落落。 他不言语,便是默认。 云樱的身份,直到她死,我都未曾质疑过,或者说,其实直到我在丞相府苏醒之前,我都未曾想要要去怀疑云樱的身份。 尽管当年她随我去和亲,在三皇子府多次助我化险为夷,偶尔展露出来的一些才能都会让我错愕,我也没有怀疑过她会有什么特殊身份。 我只当是继母特意挑选的精明能干的丫头来伺候我。 而且,当时除了云樱作为我的陪嫁婢女,南越宫中还特意赐了一名女官,四名婢女与我一起前往北周和亲。我以为这些人才是眼线。 “云樱,也是你安排提前送到我身边的暗棋对吧?” 杜夜阑这一次没有回避,直言道:“没错。当年云樱被卖,恰逢我想选一批年纪不大的少年少女培训成为暗棋,云樱便这样辗转到了我手。” “机智聪慧,她在那群人中皆是拔尖者。不过我原本没有打算让她以和亲婢女的身份前往北周,因为那样太引人注目,必然会被北周之人戒备。” “但……和亲的人从珍荣公主变成了你,我想了许久,觉得还是要安插一个人在你身边,毕竟我无法完全预料你的行为,所以才将云樱送到了安平侯府。” 我深吸了一口气,觉得很累。 当年那场和亲,原来除了我以外的每一个人,每一件事,都是精心安排。 “杜夜阑,你当年会以身犯险来到我的身边做一个身份卑微的侍卫,是因为云樱意外死于绑匪之手,再无人给你提供三皇子府的消息吧?” 杜夜阑也没有否认这一点。 但是我仍旧疑惑,为何杜夜阑不再想办法重新安排一个棋子顶替云樱,而非要自己以身犯险? “你为什么,非要自己去北周?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你不可能不明白这个道理。” 杜夜阑望着杯盏中绽开的茶叶,道:“云樱死前,在帮我查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和名单,那份名单藏在三皇子府,而那件事情是我的私事,已经有了结果,必须我亲自去北周一趟。” 我好奇地问道:“你让云樱查的私事,是灵河公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