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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的抽回手,脑中瞬间安静,没有了灼热,没有了香软,没有了娇音,只余倔强的侧颜。 他愕然看向对面,少女的身体,曲线迷人,微微泛着莹白色的光,现在却像被风雨摧残过,剧烈的颤抖着,仿佛随时会零落到泥水中。 夏渊在战场上遇到过无数棘手的境况,都没有这一刻脑子里乱的慌,他真的是着了魔。 沉沉的吁了两口气,他才找回一丝镇静,抬起眼却不知如何面对眼前的状况。 对面的人显然比他吓的还狠,脸上的血丝已经退尽,只剩下惨白,只是脖颈还梗的硬挺,仿佛僵住了般。 夏渊心里默叹,他好像欺负人了? 惊惶未息的眸子里划过一丝愧疚,他伸手挑起她的下巴,正过她的小脸,他以为会看到泪水涟涟,谁知—— 她咬破了嘴唇,也未见一滴眼泪,但眼眶已憋的通红,血丝从透明的肌肤下渗出来,我见犹怜。 夏渊心里一落,眸光暗了下来,他正欲出声安慰,忽听身后的门扉“咔哧”动了一下。 电光火石之间,他一把揽过衣不蔽体的女子,把她按在自己的胸膛里。 香桃整个人沉浸在愤恨里,突然被夏渊拉进怀中,她羞愤欲死,拼命挣扎。 情急之下,夏渊拦腰把她团成一个丸子,整个护在胸前。 “有人。”他在她的耳边轻语。 香桃放弃挣扎,脸上的悲愤却一丝未减。 开了一条缝的门扉悄然合上,发出了更清脆的一声“咔嚓”。 “谁?”夏渊声音如刀,划过门扉,外面扑通响起双膝跪地的声音。 崔副官扑倒在门外,抖如筛糠,半天说不出一句囫囵话,“将.军,明日.白马寺.” “滚。” 话没说完就被当头一喝,崔副官连滚带爬的跑了,他相信,若将军身上没人,他这会一定被爆了脑袋,其实他什么都没看见,就眼前一闪而过一抹雪色,随后被将军硕大的身形挡了个严严实实。 但是,看没看到,他都不该这个时候出现,想到要面对明天,崔副官面如死灰。 听脚步声消失在院子里,夏渊转回脸,垂眸对上一双愤恨的水目,她泫然欲泣的眼底仿佛肆虐着无边的屈辱、不甘、愤慨和寒凉。 夏渊恍惚一瞬,他和她有这么大的愁怨么? 香桃听崔副官走远,推开他硬邦邦的胸膛要下来,夏渊并没有要放她走的意思,双手依然抱着她。 香桃又羞又气,小脸像熟透的蜜桃,血□□滴,他碰着她肌肤的地方,仿佛是火链,在身下guntang,她拼命的踢他,捶他,要摆脱他的桎梏。 “别动!”他口气不容置疑,而后一言不发,抱着她往床榻走去。 香桃在他怀里一秒都待不下去,无奈他的胳膊遒劲有力,箍得她所有的挣扎都像猫爪子挠人。 前世今生,她一切的行为在他面前都宛若螳臂当车,香桃心里一阵悲凉,陡然之间,一阵邪火在她胸中翻涌,一转脸,她狠狠咬在他的胳膊上。 鲜血顺着银牙,汩汩冒出,腥味溢满她的口腔,还是不解气,她益发用力,像一只发怒的小兽,把牙齿狠狠嵌进对方的骨血,和着两世的恨意,生啖他的血rou。 嘶—— 夏渊痛的倒吸了一口冷气,甩胳膊把她仍在床上。 “你这个女人!” 第12章 抄经 他成了虐待小妾的恶老爷?…… 夏渊惯爱舞刀弄枪,每遇战事,亦喜欢亲自上战杀敌,他痛感比常人钝的多,寻常的流血受伤,于他而言就像挠痒痒。 可香桃太狠了,两排小奶牙比锯齿都锋利,陷进皮rou里一阵钻心的疼。 他毫不怀疑,如果她的牙齿够长,怕是这小臂都要被生生咬断。 这是有多大仇,多大怨啊。 诚然,他确实有所冒犯,事出有因暂且不提,她作为妾室,被夫君看了身体,何至于产生这么大的恨意。 再者,他抱她,也是为了护她的清白,又非故意猥亵。 不识好歹。 夏渊随便扯了件完好的衣服,扔到床上,语气不悦,“把衣服换上。” 随即,他放下纱幔,往书案走去。 他莫名烦躁,握在手里的书半晌未动一页,又见许久床幔内都没有动静,约摸着她应该穿好衣服了,遂沉声道:“你过来。” 纱幔微动,然后被掀开,香桃走下了床。 她穿戴的整整齐齐,脸上的绯红已然褪去,恢复了一贯的沉静,方才还集万千情绪的眸子,古井无波。 她面色如常的朝夏渊走来,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没有使小性子,也不需要道歉,乖顺的像个小猫。 夏渊拧眉,她这是委曲求全的讨好,还是故作坚强的倔强? 他心里冷嗤,肯定不是前者。 香桃行至书案前,对着夏渊微微福了福身子,低垂着眼睫,安静的站着,也不准备说话。 夏渊胸口堵了一口燥气,沉不下去,提不上来。 手段凌厉的镇国大将军,他有一百种办法对付耍犟脾气的兵蛋子,可面对眼前的这个女人,他却思虑重重,无计可施。 他不喜欢这种被反制的感觉。 “你说你潜心向佛?” “是的,将军。”她淡淡回话,礼数周全,只是话音里没有一丝温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