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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渊一把拉住她的手,按她坐在火盆边,“别的地方冷,你就在这里待着,我只脱去外裳,挨着炭盆,中衣穿在身上,一会就能烤干。” 香桃点头,这也是个办法,两人同在一个屋檐下,若有人不着一缕,就算严严实实包在被子里,也是尴尬。 她决心和夏渊划清界限,就算两人早已突破大防,男女间亲密的事没少做,心里却还是和他维持着微妙的生疏感。 夏渊脱去外面的衣裳,挤干水分后挂在火盆边的椅背上,而后轻轻坐在香桃身边。 他衣服的一角蹭到香桃的手上,一阵的凉,她转眼看去,只见他中衣也浸了个透,软塌塌的粘在他的身上,这什么时候才能烤干呀。 香桃默默向旁边拉了拉锦凳,侧脸对着他,声音几不可闻,“你把上身的中衣也脱掉吧,否则寒气入体,可是要着凉的。” 夏渊本想说他从不着凉,但又不想辜负她的一片好心,只是沉声提醒,“我身上有伤,不要吓着你了。” 香桃正襟危坐,小声嘀咕,“我又不看。” 夏渊唇角一勾,解开了中衣,他起身把衣服搭到对面的椅背上。 香桃垂眼坐着,男人绯色的rou身晃进她的余光,她心里好奇,他身上到底有什么伤啊,还能吓着她。 她小心翼翼的掀起眼皮,入目触目惊心,她不由的瞪直了眼睛。 只见他后背上纵横着十几道深浅不一的伤疤,像一条条蚯蚓趴在他的背上,很是渗人。 香桃没经历过战争,透过这些伤疤,却也感受到了战争的可怕,他武力非凡,又是大将军,尚且伤成这样,无怪乎两军交锋后,会有那么多死伤了。 夏渊一转身,捕捉到香桃眼中的恐惧,轻轻责怪,“别看了。” 说完,他心里忍不住郁结,上一世她可不是这样的,那时她说每一条伤疤都是一个功勋,是他英勇的见证,她不仅不觉的可怕,还喜欢的不行,每个夜里都要趴在他的背上,一条一条的温柔吻过。 香桃赶紧低下头,小脸被碳火烤的红扑扑的,声音小小问,“怎么伤成这样?” 夏渊淡然一笑,“都是乌里山一战伤的,后来再上战场,我都穿着你做的金丝软甲,身上再没被这样伤过。” 香桃算算时间差不多,乌里山大战是夏渊到边关的第一场战事,也是听说了那场战争有多惨烈,她才下决心为他做金丝软甲。 “我好像从来没为金丝软甲的事正式的谢过你。”搭好衣服后,夏渊回到原来的位置坐下。 “不用。”香桃依然侧身对着他。 他长臂一伸,把她连人带锦凳抱到自己怀里,她身子困在他的两条长腿中间,男人肌理膨胀的胸膛猝然撞入她的眼中,她花容失色,赶紧闭上眼睛。 夏渊低下头,俯在她的耳边,还没开口,男子硬朗的气息灌满她的五官,只听他压着嗓子沉声问道:“你把所有的一切都给了我,让我怎么报答你?” “将军想多了,我一向对金钱没有概念,算不得付出一切。”说完,香桃一溜烟跑进寝室,离他远远的。 夏渊眉间变得乌沉,看着她对他避之不及的样子,怎么都想不通,前世今生,她的改变怎么会那么大,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就算她没有前世的记忆,回京前,她明明对他倾心付出,为何现在冷心冷肺,没有一点温情。 她是他的,两辈子都是,他不相信她能把他忘得彻彻底底。 “嚯”的一声,他起身跟着她来到寝室,香桃见他光着膀子跟了进来,想关门已经来不及,慌乱的躲到床帐中。 夏渊看着床帐怔了一会神,而后缓缓道:“你说喜欢绯色床帐,因为光线照在上面,床里都是粉红色。” 香桃惊呼,“我什么时候说过。” 夏渊一挑金钩,绯色床帐徐徐落下,他扳过她的肩膀,眸光盈动,眉尾浅红,“忘了么?你说这样接吻特别甜。” 然后,他含住了她柔软的唇瓣。 “这样能想起来么?” 第44章 深情 “这样能想起来么?” 话音刚落, 男人不由分说的又噙住了她,并没有要听她回答的意思。 一番天旋地转之后,她熏熏然张开了口, 一尾鱼儿趁机滑入,缠的她没有时间呼吸。 香桃被桎梏在他的长臂之间, 无力反抗,不过她也顾不上想反抗这回事, 他忽而温柔多情,忽而纵情肆意,她疲于应付, 来不及思考。 心尖的潮涌一波波冲撞她的神识, 她应接不暇, 晕陶陶仿佛被他带到另一个天地。 只几天没见, 夏渊似乎更会挑起她的情愫。 他仿佛轻车熟路, 信手拈来,吻起她来就像喝水那么自然,没有之前的急躁, 也没有白马寺那夜的刻意温柔, 但是唇瓣guntang,呼吸急促,仿佛带着跨越生死的深情。 他的大手轻揉她的后背, 直到她浑身软绵,仿佛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气, 他才恋恋不舍的放开她,双手一托,把她抱到与自己视线齐平,目光柔的像水, 哑着嗓子问:“现在呢,有没有想起什么?” 香桃秀眉紧蹙,脸色涨红,这个人真是越来越无理了,是胡闹完还要她发表一下感想的意思么? 她举起粉拳捶他的胸膛,咬着牙道:“什么都没有,快放我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