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茄子切好后,她割下一点五花rou,剁成rou沫,姜蒜拍碎,切成小颗粒放在碟子里,又切了一个干番椒。 眼看着番椒没剩多少了,白小芽决定明天去山上摘些茱萸回来。 茱萸的辣味虽然不如番椒重,但有总比没有要好,放在菜里也能添点味。 这时候锅里的水也开了,她把白米和苞谷珍一起下锅,反正苞谷珍经得起熬。 接着她打了四个鸡蛋,一边搅拌着蛋液,并对江玉姝道:“另一个灶也烧起来。” 炒好鸡蛋,她把韭菜切碎,拌入炒熟的鸡蛋里。 要是有木耳和粉条就更好了,馅料丰富些,和在一起会更鲜更好吃。 当第一个韭菜盒子出锅时,江玉姝眼珠子都要掉在上面了。 她舔舔嘴,眼巴巴地看着金黄酥脆、香味扑鼻的韭菜盒子,突然肚子咕噜一声。 “嫂子……”她挠着头,尴尬地笑了笑。 白小芽笑着把烙好的韭菜盒子给她:“吃吧。” 江玉姝接过去,呼呼吹了几口气,一口咬下去,顿时连连点头:“呼好烫,好吃,好好吃哦!嫂子你做的饭食都好好吃哦,太美味了。” 白小芽笑道:“吃完了继续烧火,rou沫茄子还没做呢。” “好的好的,我吃完就烧火,呜呜太香太好吃了。” 半个时辰后,晚饭做好了,一大缸子软糯清香的苞谷珍白米粥,两大盘韭菜盒子,一大碗rou沫茄子。 朱佑明踩着饭点赶了回来,他刚一进屋,便深深地吸了口气:“真香,白嫂子今天又做啥好吃的了?” 江玉姝仰着小脸笑道:“韭菜盒子,rou沫茄子,还有一大锅苞谷珍白米粥。” 朱佑明赞道:“白嫂子做饭的手艺,简直是天上下凡的厨神。” 白小芽笑着看向他:“你这一天都干什么去了,咋这么晚才回来?” 其实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朱佑明伤好后,肯定是联络自己的人去了。 但她要装成毫不知情的样子,否则岂不是很奇怪。 朱佑明笑道:“等我洗完手再慢慢与你们细说。” 吃饭期间,朱佑明并没说事,他埋着头一个劲吃,伤好后,他也不用忌口了,只管敞开了肚子吃。 江玉姝吃完两个韭菜盒子,喝了大半碗苞谷白米粥后,便吃不下了,尽管嘴巴很想吃,可胃却不允许,她小小的胃实在是装不进了。 她站起身走去院里歇凉,满足地打了个饱嗝。 江远山的胃口,算是彻底被打开了,再不像以往一样,跟小猫儿似的,吃一点点就放下碗不吃了。 他已经喝了一大碗苞谷白米粥,又吃完了五个韭菜盒子,碗里的rou沫茄子也没少夹,一口又一口,闷不吭声地低着头只管吃。 李春花吃了四个韭菜盒子,喝了一大碗粥,肚子饱饱的,也吃不下了。 她看着自己儿子一口又一口的吃,笑得一脸欣慰,比她自己吃还要香。 “小曹、小芽你们慢慢吃,二郎你也慢点,别噎着了,饭菜还多着呢。” 说罢,她站起身也去了院里。 李春花一走,朱佑明见碗里的茄子以rou眼可见的速度在减少,他赶忙夹了两大筷子放在自己碗里堆着吃。 此时白小芽也已经吃好了,她站起身擦擦嘴:“你们俩慢慢吃,我去外头歇着了,你们吃完了叫我。” 没人回她,两个男的都只顾着吃,一边吃还一边眼冒绿光地看着碗里的茄子,跟要狩猎似的。 白小芽一走,江远山直接端起大碗放到自己跟前。 “诶兄弟,你这就不对了。”朱佑明赶忙站了起来,伸手按住碗,“咱俩一人一半。” 江远山万分不舍的分了一半茄子给朱佑明,剩下的一半,他三两口就吃完了,又舀了半勺稀饭把碗底都涮得干干净净。 朱佑明边吃边笑,吃完后,他也舀了半勺子稀饭涮碗底。 饭后,一家人在院里歇凉。 朱佑明看着清幽的小院,又看了眼李春花一家子,随即走上前去,躬身行了个礼。 对他来说,这已经是大礼了。 李春花急忙站起身往后退开两步:“小曹你这是干啥呀?” “谢谢江大娘的相救之恩,以及你们这段时日的照拂。”他又转身看向江玉姝,“也谢谢小玉姝,要不是你们,我曹佑这条命就没了。” 江玉姝笑着道:“曹哥哥你客气啥呀,这有什么嘛,谁见了你伤成那样都要救的,还能见死不救不成?” 朱佑明笑着摇了摇头,何止有见死不救的,落井下石、背后捅刀的,他身边数不胜数。 当然了,他的身份,他站的那个位置,自古便是凶险无比。 “我是京城人,家中略有几分薄产,然而却兄弟不睦,为夺家中财产,兄弟阋墙,我被追杀到白村东山,身受重伤,幸得大娘和玉姝相救,这才捡回了一条命。” 白小芽:“……”太子爷诶,您太谦虚了。 朱佑明又看向白小芽,笑道:“也要多谢白嫂子好饭好汤的照料,曹佑会记住这份恩情的。” 说罢,他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递给李春花:“江大娘,这个您收着,往后若遇上什么事,你们便拿着这个去青城郡找宋季昌。 他是青城郡太守,五年内不会调动,只要你们拿上这块玉佩找到他,无论是多大的事,他一定能替你们摆平。而三年后,我相信上遥兄弟,定然能考中举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