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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祯满身血污,铠甲被染成暗红色,眼底弥漫着血红,看上去肃杀令人生畏。 鲜卑大皇子血迹斑驳的面孔上透漏着掩饰不住的慌张,眼睛里满是失败后的恐惧,他没想到养尊处优的太子殿下能这么骁勇善战,头发披散着,身上的伤口隐隐作痛,喉咙里难以忍受的发出痛苦的□□, 铠甲下不停淌着血,在地上留下血腥的印记。 忽然一抹杀气腾腾的剑气袭来, 一剑封喉,鲜卑大皇子扔掉手中的刀, 双手紧紧捂住冒血的脖颈, 依旧无法阻止流出的血液,他跌落马蹄下抽搐着死不瞑目。 鲜卑将士见大皇子死了,顿时士气低落, 很快就被斩杀干净,这一战太子殿下胜! 宋佳人在前线大营中获得捷报,一颗悬着的心终于安稳落下。 顾祯带着长风帅先骑马回到大帐,让罗文豪留下整顿受伤将士们。 在大帐门口遇见迎接的宋佳人,他赶紧伸手拦住她,不让她扑过来“别过来,孤身上有血。” 银色的铠甲都变成了暗红色,脸上也有斑驳血迹,一身的血腥气,宋佳人焦急的问“你受伤了?” “不是孤的,都是别人的。”他摘下佩剑丢给宋佳人“孤先去洗漱一下,你帮孤把剑柄擦拭干净。” 宋佳人两手拿着刚刚浴血奋战的宝剑,剑鞘冰冷冒着丝丝寒气,镶嵌的宝石闪耀着动人的光泽,不过,真的好重啊! 平时看太子殿下日日佩戴在身上也不见他觉得重,如今她拿在手里为何这么重? 费了一番力气才把剑鞘和剑柄上的血迹擦拭干净,顾祯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身上还带着沐浴后的清香回来了。 “为何这么重?你平日佩戴在身上也看不出来这么重啊。”宋佳人忍不住抱怨。 顾祯坐过去笑着说“经过千锤百炼的宝剑,自然重量不轻,孤已经习惯了自然不觉得重,你头一回拿它,定然觉得沉重,以后经常为孤擦拭此剑,你就习惯了。” 宋佳人唔了一声,道“我为何要经常帮你擦拭此剑?” 顾祯慢条斯理的抽出剑鞘里的宝剑,寒光凌冽锋芒毕露“此剑可削铁如泥…” 宋佳人楞了一会儿,才抽搐着嘴角,说“…行了,我知道了,别说了。” 虽然不相信他会拿这个能削铁如泥的宝剑杀她,但还是屈服在他的yin'威之下。 罗文豪安抚好伤亡将士们,和太子殿下带领大部队返回营地,在营帐中见到灰头土脸赶过来的洛边城城主,洛震。 营帐内,原本胜利的喜悦被洛震的到来冲淡了不少。 “殿下,将军,属下来晚了。”洛震心虚的请罪。 顾祯森寒的目光扫过去,嘲讽的说“洛城主来不来迟已经无所谓了,孤还想着过两日去看望一下洛城主,毕竟圣上已经知晓此事,定不会轻饶那些忤逆军令之人。”他在得知洛边城并未派兵前来,就已经传书给顾慎。 洛震冒出一头冷汗,跪地求饶“殿下,小女糊涂啊,属下一得知此事就快马加鞭不停歇的赶来了,求殿下网开一面,饶了小女吧。”前两日画儿说漏了嘴,他才知晓这件事,震怒之下把画儿关在房间面壁思过,夫人毕竟和他夫妻多年,也猜测到她这是闯了大祸,罕见的没有替画儿求情,让他马上来找太子殿下求情,希望能饶恕了画儿这一回,以后定然好好管教。 顾祯冷哼一声,笑他果然被那母女俩拖累成了一个无能软弱之人,丝毫不见当初的意气风发和壮志凌云“晚了,孤不可能不追究此事,你可知如果不是孤拿出虎符返回去调兵遣将,会有何后果?后果就是孤和这五万将士都会战死沙场,前线失守,你以为后方的洛边城会好过吗?届时百姓流离失所,这些罪责你可担待的起?” 洛震瘫倒在地,他没想到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即使想到了,如今这不是胜了吗? 殿下为什么就不能饶了画儿,如果不是因为殿下,画儿也不会钻牛角尖做出这样的事情。 罗文豪厌弃的看着瘫软在地上的洛城主,亏他还有脸过来,真是白费了太子殿下当年对他的开导,居然教出那样无知的女儿,还不知悔改。 “殿下……就不能……看在往日的情面上……饶小女一命吗。”洛震挫败的跪坐在地上,恳求的说“属下愿承担所有罪责,只希望能饶了小女的性命。” 顾祯对他万分失望,纵然他爱女心切,这件事他却不可插手,今非昔比“你回去吧,圣上自有定夺,孤已是流放之人,不理朝中之事。” 洛震见太子殿下态度坚决,只能失魂落魄的走了,罗文豪对他没有丝毫同情,用活该的眼神看他离开了。 宋佳人也听说了这件事,好奇的问“圣上会如何惩处?” 顾祯提到洛震依旧面色不虞“违抗军令,按律当斩,教女无方,纵容其肆意妄为,洛震这个城主算是做到头了。” 知画一点都不觉得他们一家可怜,这就是报应。 顾祯突然问“你不为他们求情,觉得这处罚重了些吗?” 宋佳人一脸鄙夷的说“这般厚颜无耻之人,我为什么要为他们家求情啊,你忘记知画设计想让你收了她的事了吗,就那样的行为都没有被洛城主和城主夫人处罚,反而觉得咱们小题大做,这不是三观有问题么,简直就是不把人命当回事。” 越说越气愤,接着说“如果不是你召回三万精兵,那这场战役定会伤亡惨重,也不可能这么快取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