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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舟本来提议找个体型等各方面都合适的人来陪他复建,可是太子殿下坚持要用她,他说其他人他不放心…… 好在临风斋平时没有准许,外人不得进来,宋舟借口男女授受不亲,太子殿下反驳说医者不分男女,她没办法只得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其实宋舟本身也是不那么计较男女这些的,她也不是没给男子做过针灸等治疗,只是面对季景辞,多少有些不一样。 她不敢靠得太近,这让她会不自觉地胡思乱想,所以身子有些别扭的抻着。 季景辞看在眼里,害怕压着她,也不敢完全依赖她,毕竟她那么纤细,万一两人一起给摔下去,就玩儿大了。 明明是阴冷的冬日,两人却都走出了一身大汗。 季景辞这样靠着宋舟带着勉强能行几步,他的腿久不行走,肌rou都有些萎缩了,只能慢慢恢复。 两人就这样一遍遍走着,宋舟身材纤细高挑,但也只到季景辞耳下,他低头,忽看见她额角鼻尖都沁满了细密的汗珠…… “咱先歇会儿吧……”季景辞私心里舍不得放开她,但是见她有些累,还是开口了。 宋舟长舒了口气,这人终于知道什么是适可而止了,他这样不知疲倦的反复练习,她撑着他,真的很累。 宋舟扶他坐在动椅上,自己也一屁股坐了下来。 季景辞蹙眉,“大冬日的,还有凝霜未干,你就这样坐石凳上?” 宋舟擦了擦额头,“不碍事,我这会儿热着呢。” 季景辞本意是想跟她多多接触,不成想这样她确实辛苦,他下定决心,明日还是找影剑过来吧,她在边上看着就行了。 “墨先生说你有信自渝州过来。” 太子殿下犹豫了会儿,自袖中掏出一个信封递给宋舟。 渝州的信?宋舟没想到渝州还能有人寄信给她,好奇地接了过来,信封却是拆过的。 她眉毛挑了起来,“你拆过了?” 墨先生自是不会干这种事,要说谁有机会并且敢,也就这位太子殿下了。 季景辞轻咳一声,有些心虚,“我是怕有什么问题或者急事。” 这人何时如此赖皮了,拆了信还明晃晃地理直气壮告诉人,宋舟蹙眉背过身去。 “好吧,我承认是好奇给你寄信的人是谁,千里迢迢的念着你,我错了,并且保证不会再有下次,能不生我气吗?” 见宋舟依旧不说话,季景辞伸出四指做保证状,“孤以太子的名义发誓作保,如何?” 其实季景辞也不是故意要拆的,他虽然好奇,但是他的性子是宁愿憋着也不会去私自翻看的,而且宋舟性子强,他是希望尊重她的。 只是信封不小心被沾湿了,为了不把里面的信打湿才特意拆开了来,待信封干了他才重新装进去的,并且其实他都没有看过内容。 但他也不愿解释,拆了就是拆了,她不高兴也是有道理的。 宋舟也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只是不喜欢这种没有隐私的感觉,见季景辞都拿太子身份作保了,她也不好再生气,只能气哼哼的自个儿看信。 原来这信是陈三儿一个月前寄过来的,他说了一些渝州的趣事,还有告诉宋舟千金堂已经整修完毕重新开业了,生意还不错,随时等着她回来。 信的最后他说了一件事,就是前段时间有不少人明里暗里来千金堂打听宋舟,还问了关于无涯子的不少事,听口音那些人仿佛来自京都。 宋舟看完信,怀疑地看着季景辞,季景辞莫名其妙,宋舟见他这样,顺手把信塞给了他。 待看过后,季景辞手一摊,“不是我,影剑是我早就派去渝州的,没道理现在才被陈三儿发现,我也没让他打听你师父的事,至于墨先生,你走后就更没必要了。” “墨某确实不曾派人再去过渝州城。”墨柏枝在石桥下等了许久,见两人停下来说话了,她便过了来,刚巧听两人说到自己,她不禁出声否认。 见墨柏枝过了来,宋舟赶紧迎了上去,接过她手中的双拐,“师叔,这双拐你做好了?” 这双拐跟普通拐杖不同,可以调节高度,上部包有软垫防止磨损骨头,下部有分岔跟机关,便于使用者调节步子大小。 宋舟只是跟墨柏枝说了这样的想法,没想到她手这么巧,竟这么快就做了出来,她开心地调试着。 季景辞见宋舟忙得不亦乐乎,心里五味杂陈。 他本来打算明日就换人的,可是看着宋舟早早的让墨柏枝做了双拐他就心塞,这是不乐意陪他复健吗? 但是一看宋舟又设计得如此贴心,并且认真调试,他又觉得她可能没想那么多,是真为了他好。 “景……殿下,你先试试?”宋舟叫顺了口,差点忘了墨柏枝在,竟直呼季景辞大名,好在及时改了口。 季景辞点头,宋舟扶着他换上了双拐,墨柏枝仔细地跟他介绍了一番,他开始尝试着靠着双拐行走。 一开始有些艰难,但是慢慢的,也能往前了,只是双腿没劲儿还有些吃力。 之前他不让太医署的人医治,其实无他,他的腿根本就不是传说中无知无觉的样子,他后苑一直有国手替他医治,只是为了避宁王齐王锋芒,一直对外说的是这腿废了。 后来宋舟发现了端倪,他也不避讳,干脆让宋舟替他继续诊治,只是叮嘱宋舟不要外传,宋舟也争气,秋日宴上面对皇帝的疑问,她为他撒了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