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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学医?” “我学医,你学护理,这不是很登对吗?”林越泽以开玩笑的语气说。 枝子被他说得脸一红,彼时的枝子并不知道,很多真心话往往以玩笑的形式说出来,她只当林越泽说着玩儿的,心跳却不受控地加了速。 “我妈跟我说,学什么都不能学护理,太辛苦了。我想学中文。” “中文挺好的啊,你语文这么好……” 他们就这么认真地谈论起不久后的未来。似乎有点晚,又似乎刚刚好。 后来阳老师发了模拟志愿表,说马上高考了,每个人应该都有个目标了,让每个同学写第一志愿,枝子一笔一划写上了A大。 她要和林越泽一起上A大。 他们这么约定好了的。 ☆、Chapte□□ 黑板的角落,写着高考倒计时;教学楼外,有个电子表,也显示着高考倒计时。上面的数字,不断地减少,高三生紧迫感也越来越强,像被时间赶着走,日子却丝毫没有变化。 距离高考还有二十多天时,高二组织了活动,每人折一只千纸鹤,里面写着一句祝福,送给高三生。 午休时,班长、副班长一起分发,班上难得有了活跃的时候。 递到枝子这儿,她随手抽了一只绿色的,里面写的是:考中想考的学校,抱住喜欢的人。 长大后,唯一一次拥抱,还是那次她情绪崩溃,他安慰她。枝子有些失神。 算了,现在不是该想这些的时候。 距离高考还有十几天左右,学校组织晚上喊楼加油。乌泱泱的,在楼下聚集了一堆人。不远处,地面用荧光棒摆着几个大字“一中高考加油”。 高三每个班定制了一面班旗,由男生来挥舞,每个人手上拿着荧光棒,汇成一片荧光海。 学弟学妹们的加油声震耳欲聋。 许穗手做喇叭状,竭尽全力,冲着楼下喊:“廖杰,高考加油!廖杰,高考必胜!” 喊人名的不止她一个,混杂在一起,根本听不清谁是谁。难怪流传一个说法,喊楼很适合表白。 枝子也跟着喊:“林越泽,高考加油!高考必胜!”这么用力,喉咙、肺部隐隐发疼,可人是开心的。 隔着这么远,其实根本无法听清,但枝子的声音,和楼下的声音莫名重合起来了。天天挂在月考榜前几的人,橱窗里也贴着他的照片,长得好看的人,总是出名的,难怪这么多学弟学妹为他喊加油。 “实验班,加油!” “文科班,加油!” “一中,加油!一中,必胜!” 这里面,会不会也有林越泽的一份呢? 高一高二的教室空了大半,上千人全在这一栋小小的楼下。老师们也不知道哪儿去了。 这是一场独属于他们的狂欢,也是独一无二的仪式。 距离高考一周左右,一中高三各班的班主任,组团开车去庙里祈福。 阳老师的语文课就变成了自习。 他们速度很快,当天去,当天回,阳老师给枝子、许穗等几个人带了学业符。 阳老师说:“放在枕头下,保你们高考大捷的。” “符纸有限,只带了这几张,不要告诉其他同学哦,免得说我偏心你们。”阳老师笑着说。 枝子虽然不信这些,也老老实实放在枕头下压着。 距离高考还有三天,学校放假,回家自习。 阳老师再三强调完注意事项,高中三年在学校的日子,就真的结束了。快得人回不过神。 书都要带回家,书包装不下,有人叫了家长,有人租了车,写完作废的书、练习本,还有垃圾扔在地上,乱成一团。有收废品的爷爷奶奶,这时就赚大发了,一麻袋一麻袋地装走。 彭瑛问枝子:“考完准备去哪儿玩吗?” “不知道。” “我想去北京玩,之前我看《末代皇帝》,就特想去紫禁城逛一逛。”彭瑛充满憧憬。 “还没考完呢,别把心都想野了。” “阳老师都说,到了这个时候,就别太给自己压力了。考前的心态是最重要的。” 枝子mama出现在门口,枝子对彭瑛挥挥手,“我先走了。” mama接过她的书,压得肩膀一沉,“这么多啊?” “是啊,知识的重量。” 枝子一边走,一边回头仰望着教室。这栋楼建成许多年,周围的树木已长得参天,外表的瓷砖被风雨淋成浅黄色,它沉默着,送走一届又一届的学生。 好多回忆涌上脑海,痛苦的,欢欣的,苦闷的,很多已经变得模糊,但回忆的魅力正在于此,像在读别人的故事,体会别人的情感。 期待了许久的毕业,突然有些不舍。 考试前一天,枝子打电话叫林越泽出来。她带他到一个连锁大酒店前。 林越泽莫名其妙:“来这里干什么?” 枝子掏出两枚一元硬币,“许愿啊。” 林越泽更加感到一头雾水。 枝子指着酒店门口的那处喷池,一本正经地说:“这叫许愿池,背对喷泉投一个硬币,就可以许三个愿望,只要你心诚,上天会保佑你的。” 这和希腊的幸福喷泉差了十万八千里,林越泽“噗嗤”一声笑出来,“别丢人现眼了吧。” 枝子把林越泽拽过去,示意他看池底,没想到,里面还真有不少硬币,“不是吧?这不会被人捡走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