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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缪拧眉不语。 他想到了自己回京这几日,楚君只来过汤府一次,匆匆打完招呼就走了,两人没有来得及多聊几句。 这几年,他一直派人观察着楚君的一举一动,可近两年,手底下的人再也没有传给他任何封地的消息。 见汤缪神色不佳,侍卫没敢说下去,半响,汤缪道:“谢怀云是太后的侄女,他怎么会不知道这层关系?若真娶了谢家女,可什么也没了。你去王府传话,就说我的伤又重了,明日一早想见王爷一面。” 护卫应声,退了出去。 * 夜半时分,钱一把汤府里的对话一字不漏的禀报给云栖。 云栖面色无波,道:“汤家谨慎,接下来你就按兵不动,等着他们找你。若汤缪问你要玉玺,便把东西给他。” 钱一颔首:“是。” 翌日,下了早朝之后,云栖让人去请楚钰。 楚钰来得很快:“母后召见儿臣,可是有事要商议?” 云栖把汤府的事情跟他说了。 楚钰听完,好一阵都没说话,面色凝重。 “汤缪想借玉玺一事谋反?” 云栖思量少顷,道:“哀家猜想,过两日等他的伤好些了,定会在早朝上提起玉玺一事,到时候你向他暗中透露玉玺不见的消息。这次若他还是想反,必定不只有拿出玉玺这么简单。你在朝堂上,要随机应变。遇到棘手的,便交给曹瑞。” 楚钰点了点头。 * 与此同时,楚君也去了汤府。 寒暄几句之后,汤缪屏退了屋子里的下人,只留下他和楚君。 楚君神色不改,眉眼上始终带着浅笑:“祖父多试着下床走动,躺得久了,于腿不利。” 汤缪伸出手:“扶我起来。” 楚君上前,搀扶他的手,汤缪勉强能够下地,可刚走两步身子就踉跄,若不是有楚君,早就跌倒了。 他懒得折腾,摆摆手,道:“罢了,我这把老骨头,折腾不动,扶我过去桌子那儿坐会吧。” 短短几步路,汤缪走得异常缓慢,等坐下时,额头上都是汗,明显方才忍着巨大的痛苦。 楚君倒了一杯茶给他。 汤缪喝完后,凝目仔仔细细看了楚君好一阵:“几年不见,长大了,也知道自己拿主意了。而我,半截身子都入黄土了。” 楚君面色一变:“您身子硬朗,好好养上一段时日,便能痊愈了。这些不吉利的话,外祖父少说。” 汤缪静静的看着他:“我戎马一生,却落得这么一个下场,如今唯一的心愿,便是助你拿回属于自己的位置。你如今可还想着……” “外祖。”楚君打断他,眉头一皱,“君是君,臣是臣。本王认为,既为臣子,就该做好自己的本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不能肖想。” 这个答案在汤缪的意料之中,但亲口听到了,他仍觉得失望,默了默,道:“可君本应该是你。” 楚君抬眼环视了一圈窗外,确认无人之后,才低声道:“事已成定局,如今皇上在位,百姓安居乐业,足以证明皇上是个明君,又何必再争那位置?” “事在人为。”汤缪索性摊开来说,“当年先帝中意之人本就是你。皇上这帝位来得名不正言不顺。” “外祖!”楚君显然有些不悦,语气沉了下去,“当年政变的景象您都忘了吗?政变损害的是朝纲的稳定,百姓的利益。您身为武将,为大莫鞠躬尽瘁一生,初心是什么?汤家的职责便是守护大莫的子民,而如今的皇上宅心仁厚,这天下百姓根本不需要一个新的君主来庇护。” 话到这,楚君起身,微微提高音量:“当年太后宽厚,已放过本王和汤家,外祖不要再做出那些让自己遗恨的事情来。” 汤缪已经听明白,他没有夺位的心思,可不知是这几年闲散的日子让他没了上位之心,还是因为惧怕失败,斟酌着道:“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只有坐上那位置,你才能保住性命,保住你母妃和汤家。” “外祖当真是为了我吗?”楚君俯视着他,面上带着讥笑,“当年宫变,外祖从来没有过问我的意见。精心谋算,究竟是为了我,还是为了您自己的野心?” 一番话把汤缪说得动了气,咳了好几声才缓过来,见楚君态度坚决,反问道:“你以为什么都不做太后和皇上就会放过我们吗?一山不容二虎,你和皇上并非同母,皇上怎么容得下你?” 楚君道:“皇上容不下,但母后容得下,而皇上向来听母后的话。” 汤缪嘲讽的笑了笑:“你当真以为,太后是因为宽厚才放过你我的?你可知道,如今的太后,并不是真正的太后。” 楚君眸中浮现一丝惑色:“外祖这是何意?” “云太傅家当年出现了双生女,入宫的是大女儿,小女儿一直被养在外头,后来皇后中毒而亡,云家便让小女儿顶替入宫。”汤缪冷笑道,“当年的皇后性子柔弱,而如今的太后外柔内刚,武功高强,在战场上威风凛凛。两个人截然不同,这些年也不是没有朝臣怀疑过,只是当初大莫与北戎交战,太后击退北戎人,深得民心,加上我们失败,因而这些年朝中从未有人去查过太后的身份。” “太后当年放过你我,不过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少帝年幼,朝中多有不服,他们还需拉拢朝臣,如今不同了,整个京都都在太后的掌控之中,他们现在等的就是一个诛杀我们的机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