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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从宁敲门的时候,是吴启来开的门。 他对这个年轻的导游印象深刻,大半原因是她长得很符合他的心意,半天相处下来,脾气性格也很不错,于是吴启随和地说:“葛小姐,找我们有什么事吗?” “冯先生在吗,我找他。” 吴启说:“在,不过你要等一下,他在洗澡。” 葛从宁顿一下,“那我等会儿再来。” 吴启回头,“不用等,他出来了。” 葛从宁步子都还没有转,冯京墨就洗完澡了,说巧也还真是巧了。 吴启稍微掩上一点门,葛从宁就在门外等着。再拉开,先是扑面而来的沐浴露的清新香气和水汽。 他穿的是黑色的V领衫,头发就着湿度往后梳,额头平整。 “什么事?” 葛从宁把手里的油纸伞举起来,“陈萱给你买的伞,不知道怎么和我的搞混了,我给你送来。” 他拿起油纸伞。 葛从宁说:“你能不能看下给你的那把,是不是上面有□□色茶花的那把。” 冯京墨手里的油纸伞,一手捏头,一手攥尾,他把门开在身后,“拿错了就拿错了,我拿你的那 把也是一样的,反正我不觉得有什么区别。” “还是有区别的。” “什么?” 葛从宁想说价格上的区别,他的牡丹的这把比她的那把贵了好几倍。 “我的那把已经用过,沾过水了,冯先生你说是要买来送人,用过的不好。” 冯京墨笑,“行,先等着,我去看看是不是你茶花的那把。” 她就等着。 冯京墨回来,他手里既没有牡丹,也没有茶花,他说:“我看过了,不是茶花,陈萱把自己买的 也给我了,我明天还给她。” “那我的那把呢?” 冯京墨眉眼一飞,“可能是落在吃饭的地方了吧,你明天可以去找找。” 葛从宁想了说:“算了,没有就没有了。” 她对冯京墨说:“不打扰冯先生,你们早点休息吧。” 葛从宁也不是一定要那把茶花油纸伞,只是那把油纸伞却是挺好看的,就这么无缘无故地丢了有些可惜。 冯京墨在她说了晚安就把门关上。 吴启看着手机,见他回来,“说完啦。宋羡书的这个导游学妹,没想到还挺好看的,我以为学商 科学经济的女生都是一种类型呢。” “谁和你说她学商科的。” “不是宋羡书的学妹吗?” 冯京墨笑一声,“一个学校的就可以叫学妹了?要这么说起来,她也是我学妹呢。” 他们还是一个高中,A市附中。 冯京墨把头发吹干就上床睡觉。 吴启想,到底不是一个圈子的,关系也没到可以随意调侃的地步,是他不懂分寸了。 第二天陈萱知道了葛从宁的油纸伞不在了,还可惜地要拉着她去昨天吃鱼火锅的店里找,葛从宁说去了也找不到,或许已经被下一桌坐在那里的人拿走了。 “多可惜啊,我觉得我在那店里卖的都没你那把好看呢,早知道你会弄丢,我就和你换了,买下来也行啊。” 葛从宁轻抿嘴唇,笑着说:“我也没想到会弄丢啊。” ☆、第 26 章 灯会中午开始,早上八点葛从宁起来. 看隔壁床的方缘还没有醒,她放低声音到浴室里洗漱。 洗面奶搓出细沫打在脸上,在两个脸颊和额头上方圆形打旋,葛从宁闭着眼睛什么也看不到,弯下腰在水池里把脸上的泡沫洗干净了伸手去拿,才想起昨晚洗澡后用自己的那块毛巾包了头发,拿出去就没拿回来,现在应该还搭在自己床边的那张椅子的靠背上。 眼睛被水糊得睁不开,她摸着门边墙边从浴室走出到自己床边拿毛巾.起初睁着眼在昏暗里寻路 还不觉得,至少轮廓是有的,闭着眼才发觉,过道上被不知何时会冒出来的桌椅和方缘的行李箱设置了重重关卡,她探三步才敢走一步。 如此小心翼翼还是撞在了前面的电视柜上,方形的拐角正好磕上她的膝头。 葛从宁低呼一下, 方缘拉开眼罩,模模糊糊还没有睡醒的样子,转个身道:“你怎么了,撞着了?” 葛从宁按着自己的膝盖,“轻轻撞了一下。”但从那疼痛来说,肯定是青了。 “唔……太黑了,你开灯吧。我也醒了反正。” 葛从宁拿到毛巾按在被水珠浸到的眼睛,方缘从床上坐起来,拿起床头的手机看,“我们今天是几点开始来着?” 方缘是北京女孩,说话是地道的北京口音。 “吃了早饭再给时间给大家准备一下,随时都可以出去逛。” “葛……我叫你从宁行吗,总连名带姓的叫你,不太习惯。” 葛从宁说:“叫我什么都好。” “从宁,今天是不是会有游戏什么的,我看灯会上有很多。” “会有。” “都是单人的还是双人的。” 葛从宁想了想,“淼水镇以前的灯会其实一个目的就是要为镇上适龄的女子相看夫婿,为了有更多的机会使两方人有互动和接触,设置的游戏大多都是男女双人的。” 方缘在换衣服了,她听了笑说:“那太好了。简直是天助我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