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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么,陆鸢,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时隔半年之久,在我被离婚之后,这份大礼满意吗? 如此形影不离,换作其他人也不会选择去打扰,碰巧陆鸢要走这条道,更巧的是她的手机响了。 rita害羞到往他怀里躲,“都怪你,被看见了。” “无妨。” 陆鸢与他们擦肩而过,目不斜视。 “铭霄,你一直盯着她看,认识她?” “……不认识。”他那抹错杂意味的笑响在身后,陆鸢缓缓松口气。 如陌生人一般再好不过。 两人的对话并未停止,女人说:“那就奇怪了嘛,她就是剧中的飞鸟啊,说起来她长得很像你的联姻夫人哦!” 霍铭霄眼眸发紧,暗笑一声,“你错了,是前妻。” 当陆鸢走出这条过道,霍铭霄立马放开rita,女人在耳边碎碎念说自己是否有演戏的天赋,霍铭霄一句都没听进去,他往前追上几步,剧场的灯光照在陆鸢身上,她走向采访台被拥挤的人群包围,正如剧中的飞鸟永远不停歇的追寻梦想。 “别小瞧女人的直觉,我敢打赌她会爆红。” “拿了钱就别出现在我面前。” rita嘲讽他的冷漠无情,有意无意的看向被采访的陆鸢,轻嗤道:“你会后悔的。”女人最懂女人,女人心海底针,他散了海底月就再也捞不到咯。 在舞台之上的陆鸢是霍铭霄从未见过的一面,她向往自由,最后成了旁人追随的目标。 “那束光是属于我的。” 好像有什么东西渐渐消失了。 第27章 砚苼 《云涯之上》的演出算得上是林樱意料之中的成功,烨年看到了剧团的发展潜力,也不再对剧团的规划指手画脚,陆鸢被林樱捧上高位,众人更是投票选举她为团长,陆鸢的拒绝被她们全然忽视。 林樱笑说:“少数服从多数,再说这是全员投票表决的结果,民心所向,你再推辞多不好!” 程艺附和着,“没错呢,飞鸟离不开你。” 陆鸢肩上的担子又重几分,她明白飞鸟离不开的是大家。 庆功宴嗨到了凌晨,陆鸢因为剧团的演出很长一段时间没给陆沅沅亲自说晚安了,她想回家看看女儿,却被林樱从身后逮住,她打了个酒嗝,醉得迷糊了,“陆鸢,你,你先别,别走。” 她返回去搂住她胳膊,扶她坐正,又倒了杯温水放在桌上,“你喝太多了,缓一缓。” “我,我高兴呀,陆鸢,你,你送我回去。” 陆鸢看看手表,都快凌晨两点了,全团就她没怎么喝酒,她喝果汁也快喝到吐,想着太晚了再回去也不好见女儿,如果把她吵醒怕是又有大闹一场。 她顿了顿,“行。” 陆鸢再清醒,也是让陆家的司机送她们过去。 林樱住在三环外的公寓,要走高速环线公路绕上绕下的走,林樱开了窗,夜风吹进来乱了陆鸢的碎发,她下意识的想去拂开肩上的长发,结果扑了个空,这都剪多长时间了她还是不太习惯。 “陆鸢,你看那边一栋大楼。” 林樱趴在车窗上,陆鸢还得随时注意她的安全,“你把头伸进来,外面有车经过太危险了。” “没事,大晚上的没那么多车。”林樱招呼她往外看,陆鸢跟随她指引的方向看去,中央街的大楼外是巨幅的广告灯牌,上一次广告需要十几万的费用,陆氏在这边投过广告,她对这些费用知道的十分清楚。 “我的照片也上过那边的广告牌,好像是十年前吧,那个时候你才多大啊,小丫头一个。” 那还真挺久远的。 林樱靠在车窗上笑着叹气,“岁月不饶人,我是碰不到齐飞了。” 眼角留有晶莹的光彩,陆鸢并不觉得她败了,她还是如过往一般耀眼有魄力。 林樱的酒意散得很快,到她家时已经不需要陆鸢的搀扶,她打开门径直走向卧室,陆鸢站在客厅中央环视一周,大厅有一整幅墙面都挂着林樱的照片,一部分是她过去当演员时的记忆,另外一部分却是与霍言骁有关,霍言骁在台下指挥、霍言骁埋头写剧本、霍言骁抽烟烫手的搞笑照片……太多了,陆鸢像是发现了新大陆,这些都是她不曾见过的霍言骁。 “你看到的都是他温柔的一面,其实私底下他很会说冷笑话,我呢弧度又长总在他说过好久之后才想起来哈哈大笑,后知后觉太可怕了。”林樱又开始抽烟,她咬着烟头,两手抓起一个马尾,在陆鸢面前放下一箱纸盒子。 “是什么?”陆鸢蹲下来翻看,全部是厚厚的笔记本。 “还能是什么,霍言骁的随笔记录,有的是他奇奇怪怪的灵感,有的是他随手画下来的人物和风景,这些东西在我这呆了太多年,我打算搬家了,行李太多带不走,这些你拿走好了。” 陆鸢拿起一本,一点灰尘都没有,不像是放了很多年的样子,反倒是实时翻出查阅的模样,页脚都磨毛了。 “真不要了?”陆鸢仰头问她。 “嗯,不要了。”林樱坐在沙发上抽完最后一口烟,“接下来我们还有很多工作要做,首先就是剧本,《云涯之上》的演出可以维持两三个月,但是之后呢,剧本是个大问题,以前的剧本可以请现有的编剧进行改变,那么接踵而来的就是人员配置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