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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明泽的吻一路辗转着到了苏以耳朵下最细嫩的那处肌肤,他用唇瓣蹭着她说话,扣着她柔软的腰身拉向自己,贴紧自己,他吻的热情,苏以一直在推拒,所以他又在吻的间隙里说话了,“是人就有脾气,谁都不例外,会热情高涨,就会情绪低迷。难道你想我拿你撒气,别拿揣摩别人的心思对我。想我了就抱紧我,眼睛看着我,我信你说的话。那就一心一意,好好的只看着我,继续喜欢我,我们好好过。” 身体靠近,肌肤亲近,体温相融,祁明泽已经急不可耐,他的睡袍落下,露出光洁的胸膛,身周的暖色灯光照的他整个人温暖光滑,苏以看着他,含着泪的眼睛模糊了。 结婚快一年,祁明泽带着她尝试了各种她以往无从得知的疯狂。 她知道谈话算是结束了,要再说什么,他只会堵上她的嘴巴。 祁明泽抵上来,全程她都闭着眼睛,不知道此时此刻的自己是一副什么样子,也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子,在这灯光明亮的衣帽间里。 身体里像蹿进了火苗,烧的她不能自己。 她想要的不过是一次谈心,但他对她,想要的好像就不过如此了。苏以糊糊涂涂任他摆布,皮肤暴露在空气中,身体诚实的对他施于的一切做出反映,快乐的,欲.望的,沉醉的,脑子里却在流着泪。 他的忽冷忽热她清楚的感受到了。他们之间的微妙,他对她的怪异,好像就是忽冷忽热的罢。他们又合好了,但是她的问题还是没有得到解决。 “最亲的人”他始终没有这样待她。 沟通,好像原本就不屑和她做这种事。 * 苏以一心只想要个简单的生活,家里就只有两个人的生活还能不简单么? 从前她看着祁明泽自己臆想,或许她和他吵架会是什么样子的?她想象不出那种样子,她以为他们大概永远也无法吵架。 她那么的那么的喜欢他,怎么会和他吵架。而他又是一个极成熟稳重的人,她一度被他从容淡定的模样迷倒,他这样的大男人又怎么会和她一个小女人吵架。 翌日清晨,苏以习惯早起,她很早就从床上下来,祁明泽睡的还熟,光线昏暗,只是一个模糊轮廓的样子也是特别的。苏以走进浴室,自己洗漱干净,习惯性的拿起了祁明泽的牙杯灌水,帮他挤好牙膏,毛巾放在旁边。 曾经有很多人说她高攀了,她不否认。谁都知道,谁都视这个男人作天之骄子。可是她想,两个相爱的人走到一起,哪有什么高攀不高攀的。她也就睡一张床,占半边,吃一日三餐,外婆还嫌她吃的太少。 她生活需求不高,如非必要,她更喜欢窝在工作室里画画。画画赚的钱,要是只供她一个在工作室里,有件舒服衣服穿就行的人,大概可以养活十个不止了。 如果最初不是他的靠近,或许,这个人就是一个她见过的,一个很不错,很特别的人。 苏以机械的穿梭于浴室与衣帽间,做完了以往做的欢欢喜喜的一些琐碎事,下了楼,进了厨房,帮忙计划早餐,祁明泽穿戴整齐从楼上下来,她便照料他用餐。 偌大的餐室,两个人,安安静静的。她一不多事了,祁明泽会不会觉得更舒心些? 苏以低着头自己吃东西。 “今天怎么一句话不说,”祁明泽突然开口。 苏以抬脸看人。 “你不是忙吗,就不打扰你了。” 祁明泽掀了掀眉,便结束了对话。最后如常匆匆忙忙吃完早餐,只是离开的时候伸手在她下巴上捏了一把。 温热的手指抽离,苏以看着他的背影直到消失。 或许她是不是该就注视着他能给的,而忽略他不能给的。 * 早餐结束苏以就进了工作室,一直到下午3点才结束出来,眼睛盯着屏幕看了快一天了有些难受,她打算索性去外婆那里走一趟。肩膀上的伤好了以后,她去了两次,“和熹乐”敢收那样高昂的费用,当然会做的让任何人也挑不出毛病,外婆自然过的很好,春光满面的,连皮肤都光滑了。 苏以回房间穿好衣服出来,直进了电梯,从电梯下到地下车库,她刚走到保时捷跟前,解锁,还不及开门,昨天拦着不让出门的人又来了,拦的很准时。 苏以皱眉,他们是在用监控监视她么? 她没有为难人的习惯,明白这些人也不过是领工资工作的人,她老老实实解释了去处。 “哪您等会儿,我给祁总打个电话,您稍等。”男人握着电话远了几步去。 苏以看着人,牙齿咬了咬唇,眼睛一点点深下去。最后她坐上了车库里的黑色奔驰后座去了和熹乐。 苏以不知道祁明泽这是什么用意。 她很疲乏,但懒得想了。最近的几天,一天能耗费三天的心力,她已经不想琢磨任何事情。 到了和熹乐,在室内活动室里找到外婆,外婆陪她回了房间,俩人才没待多大一会儿,冯高立便来了。 三辈人一团和气的聊天吃水果,气氛真像是个特别幸福的家庭,最后舅舅和苏以一块儿离开。对舅舅,她真哭笑不得,不知道该怎么对他。 “小以,听说李孝珠那臭女人欺负你啦?”俩人走的好好的冯高立突然问。 苏以诧异。 李孝珠是祁家三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