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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啧,归你管?”流光放下印章,两根手指捏了他颈上的红毛:“早就投靠了圣君,他转世的状况你一清二楚,还骗我说路过人间?在圣君面前不知说我多少坏话,我有理由怀疑上次凌骞受伤无法医治也是你搞的鬼!那次我力竭昏睡,是谁烧了我一撮头发?对了,你还向犰离密告了我的行踪,当着圣君的面没找你麻烦,你就以为我失忆了?” “啊...呃...放开我!你敢动我,圣君饶不了你!”瑞卿后悔不迭,圣君说了不许他再管流光的事,可是知道她就在同城,怎么也忍不住要来看一眼。他觉得流光这厮随时随地可能惹出麻烦,不管不说,总可以记个黑帐吧,以后落井下石也很痛快。 流光两指用了点力:“只要你老实交代,我不会动你。不老实嘛……相信我,我比犰离拔毛的速度更快,保管你全身上下秃个彻底,只剩一根命羽。” 瑞卿恼羞成怒:“交代什么?我不是跟你说了吗,奉圣君之名来监视你的。” “监视这个词用得让我很怀疑,圣君临走时已跟我说了好自为之,还会让你监视我,他什么时候这么重视我了?”她唰地拔了一根红毛。 瑞卿大叫起来:“不要拔不要拔,我说,我留下来是为了看着圣君转世和小帝君的,他没让我监视你,我就来看看你有没有干坏事!” 另一撮红毛又捏在指间:“像句实话了,小帝君现在在干嘛?” “在元州当他的二世祖呢,吃喝玩乐胡作非为。” 元州?靠近北关的州郡,三皇子逃窜到那里去了吗?“他那个皇子爹是不是在北边谋划什么反攻大计呢?” “没有,只有他家人在那,三皇子不在。” “他去哪儿了?” “我怎么知道,我的任务就是看着小帝君。” 流光笑了一声:“前些日子,我见你顶羽都长出来了,如今又秃成这样,是不是被他逮住了?” 瑞卿不堪回首地闭上金豆眼:“他想知道你在哪儿,又不敢动用神识,就对我进行了严刑逼供。” “你说了吗?” “当然没有,圣君说不让你二人往一块儿凑,会祸乱人间的。” 正在此时,窗外突然传来一阵大笑:“哈哈哈,你不说,本殿就不会跟着来了吗!” 流光侧身拉开窗支,见一身玉色长衫,腰上系了个花里胡哨的带子,气色明显好了很多的“太孙殿下”正站在院中,掐着腰仰天狂笑,十分得意。 丫鬟们的尖叫响彻内院,不一会儿几个武卫飞奔而来,流光将他们挥退:“没事,是我朋友。” 这批武卫都是陈祺钰挑来的暗卫新秀,对京城比较熟悉,闻言又惊又疑,此人不是三皇子的那个纨绔儿子吗?他可是逃犯! 犰离昂首阔步走进屋里,一见流光就笑道:“听说圣君走了,以后我就在你这儿吧,还有二十九年零四个月我们就可以切磋了。” 他那时光着屁股回到皇子府被三皇子关了几天禁闭,心想圣君一天没走他就有被抓回九重天的危险,便蛰伏下来。等了几日觉得差不多了,历劫本体总不会长时间逗留人间,于是去国公府找流光,没想到又与圣君撞了个正着,逃跑后便再不敢轻举妄动。后来跟着三皇子去了元州,想放神识查看流光所在,被天雷警告,憋屈地一直等到瑞卿出现,才知道圣君已经回秘境去了。 逼供不成,他就放了瑞卿,悄悄跟着他一路来到渝城。 “你那点微末法力还想在本殿面前全身而退?”他肆意地嘲笑。 “殿下,万一他去秘境向圣君告状,你非被抓回去不可。”流光阴险地挑拨。 “绝不能放了他,把他关到你的乾坤袋里去。” “太残忍了吧,我有捆仙索,拴在脖子上,让他在二十尺内还能飞嘛。”流光挑了挑瑞卿的小尖嘴,“看我对你多好,还有很多事想问你,要乖乖说实话哟。” 瑞卿歪着脑袋装死,一个魔头就够难缠了,这下来了两个,天要亡我!圣君,快来救我! 圣君救不了他,为了安心历劫,对自己要求一向甚高的凤玄几乎封印了全部修为,压制了所有神威,不能再飞,无法感应,除了一个属于大罗金仙的神魂之外,他和凡人无异。 所以,当他和凌云海赶到花溪巷,见到流光,见到了在她身边啾啾哀鸣,被一根凡人看不见的捆仙索拴住脖子的瑞卿时,只能给出一个漠然的眼神。自作孽不可活,让你回秘境你不回,让你不要管流光非要往她身边凑,落到这个下场怪谁呢? 父子二人同流光见了礼,她发现凌骞并不是被抹去了全部记忆,他认识她,记得这几个月来发生的事,只是对待她比较客气冷淡而已,显然已经认识到了彼此身份的差距,不会再做白日梦了。 从瑞卿那里逼供出来的一些事情让流光心情不太好,寒暄几句就想送客,借口自己要去大将军府。 凌云海忙道:“正好今日凌骞休沐,让他陪着姑娘一起去吧,有什么重活累活只管吩咐他做。” 凤玄不满:“爹,我还有事。” “什么事都比不上大将军府重要,你小子少废话,临来前你爷爷怎么交代的忘了?给我好好照顾佟姑娘!” 流光本想说不用了,可是看到“凌骞”抗拒的表情,又改了主意:“好,凌公子跟我一起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