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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娅自己说过这边的东西都不要了,都是老旧的东西,随时可以买新的,让温妩自己处理。 望着门口躺着的吉他,温妩要关门时看到了回来的周驰。 青年跟第一次见到她时一样,掀起好看的内双眼睛,坏坏地勾着薄唇朝她吹出声口哨。 “吉他不要了?” 温妩“啪”一声关上了房门。 只是吉他没在外面放多久,她终于还是重新开门把吉他拿回了屋。 这是苏娅想学吉他那年,外婆在缝纫机前坐了整整一个月通宵才为苏娅买上这把全单板吉他,送她去琴行学习。那个时候她和苏娅的周末都是一起出发,一个去琴行,一个去画室。 她们所有人都可以对外婆没有旧情,但温妩忘不了,她舍不得跟外婆有关的任何一样物品。 温妩正负气抱着吉他,听到对面房门关闭的声音,然后看到周驰走出楼,穿过马路去了对面。 已经这么晚,不知道又是去哪鬼混。 她想不通,她给了他那么多机会,他为什么还要这么闷sao着不表白? 温妩一直到十点多才听到过道里的动静和开门的声音。 她睡不着,想了想走进厨房,看了眼洗碗槽下的水管。 这两条管子经常坏,旁边那个螺丝总是松动,以前都是她和外婆自己拧上。她眼里逐渐升起狡黠的光,蹲下身把螺丝拧开,打开了上面的水龙头。 “啊啊啊啊周驰——”一分钟后,温妩在电话里慌张求助,“你快来,我家水管爆了呜呜。” 周驰过来时,她来不及让他换鞋,拉着他手腕往厨房跑。 地板上都是水迹,水管里不停涌出水,周驰让温妩后退,蹲下身开始维修。 温妩望着他专注忙碌的样子,连手臂上的脉络都可以那么性感。 只是她这个破坏太小儿科了,还没等她欣赏够,周驰站起身说:“好了。” 温妩愣了几秒:“这么快?” “嗯,你打开水龙头试试。” 温妩只好不情不愿上前去:“是吗,之前总是坏啊,这次这么听话的吗——啊……” 她被突然喷涌的水流喷了一身水,是旁边那根水管爆了。 温妩愣到傻在原地,震惊跟她心有灵犀的不是周驰,而是水管。 她脸上身上都是水,被周驰一把拽过去。 男性宽阔的背遮挡了喷流的水,全都浇在他身上。他快速去关水闸,从卫生间拿来毛巾擦她的脸。 温妩脑子还有些懵,男性粗粝的手指摩在她脸颊,带着酥酥麻麻的痒。她望见他紧绷的唇,眼底的紧张,就这么呆呆任他擦着。 像是才想起什么,周驰眸光微动,停下帮她擦脸的动作,把毛巾盖在她脸上。 少女一把拽下来,清澈的眼睛一眨不眨望着他。 他忽然发现一切脱离了他的掌控,他是来卧底的,是来成为闫致兵的亲信或者手下的,来抓获这些毒贩,引出大毒枭槟野。 他才刚刚靠近闫致兵身边,所有任务都才刚步入正轨,却已经被私事搅乱心神。 身前的温妩素颜,瓷白的脸上挂着水珠,圆滚滚的水珠从发梢里滑落到她脸颊,折射着晶莹亮光,像一颗上等的白冰翡翠珠子。 他刚要转身去修水管,她说:“动不了了。” “周驰,我脚抽筋了。” 周驰看到她睡裙湿漉漉贴着胸口,曼妙曲线随着呼吸起伏。他垂下眼睫避开,像抱小孩一样从她腋下穿过,将她这样抱去了客厅沙发上。 要转身的瞬间,她忽然倾压过来,手臂正好撑在他身后茶几上。 她以这样的姿势将他圈在了她的领地。 少女饱满粉润的唇一张一合,连呼吸都是香的:“你跟周岚在谈恋爱吗?” “你不看到了。” “别想骗我,人家那是铁饭碗,怎么看得上你。” 温妩离他没有距离,身下青年衬衫湿透,勾勒出腹肌整齐的轮廓。她用柔软的声音说着很委屈的话:“你们不能谈恋爱哦。” 周驰喉结滚动,嗓音低沉问:“为什么?” “你姓周,她也姓周,我们陇州有个迷信,同姓是不能在一块的。”她桃花眼清澈干净,微翘的眼尾勾勒着天生的妩媚,用最清纯的眼神望着他,“兴许你们两百年前还是一个祖宗呢。” 周驰拿开她一只手臂。 温妩又撑过来:“你额头上弄脏了。”她在茶几上抽出一张纸巾擦拭他额头。 她居高临下,纯情而专注,手指有意无意掠过他肌肤,像水一样柔软。周驰看到一双美轮美奂的眼睛,精致挺翘的鼻尖和下巴,视线也忽然落在她睡衣垂开的领口。那里山尖白雪一样,美而凌冽,扼紧人鼻息。 温妩察觉到了他短促停留的目光,垂下头望去,拉了拉衣领,但是整个身体都像被烈火焚烧。 在周驰要起身的时候,她勾住了他脖子。 他的身体明显紧绷又僵硬。 她问:“你是什么星座?” 周驰听见他自己的心跳声,克制又狂烈。 “不知道。” 她又问:“哦,血型呢?” “不清楚。” 她蹙了蹙眉,有点恋爱中小女生不满意的娇,但很快舒展,说:“我水瓶座。” “A型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