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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呆呆看着他,凤宜揽着我靠在床头:“新婚第二天就说这些,真是煞风景。这会烛影摇红人成双,咱们该说些情话才对……” “谁和你说,你自己去说。” 虽然他这么温柔的安慰,我还是红了眼眶。 “别难过,并非所有的老鼠都安坏心,所有的蜘蛛都不安于室……” “不安于室?”我瞪他:“你说谁?嗯?” “哎哎,你看你,怎么发急了。当然不是说你……” “那你说的是谁?”我坚决不放松这个问题,这可不是小事。 “嗯,是我们还没成亲的时候了……”凤宜笑一笑,似乎也有点窘,不过很快恢复从容淡定:“有小蜘蛛精来自荐枕席……” 好哇! 胆子不小,墙角挖到我眼皮底下来了!当我是死人啊! 沮丧伤心惆怅失落……那些统统飞了个精光,我现在觉得胸口发烫嘴里发苦,很想……很想揍人! 哈欠,去睡…… 希望那些小毛病统统退散!肠胃不好,皮肤不好,脱发……咳,一到换季身体就拼命出问题。。 昨天的标题错了,应该是婚后生活开始。。 一七八 家务 XXX的!这事搁着谁都不能心平气和吧?和着我让她温饱充足,平平安安过日子,还指点修炼,她们吃着我的穿着我的踩着我的地方还想勾我的男人! 我把她们当姐妹,她们把我当冤大头啊! 我差点跳起来,多亏凤宜一把扯住我。 “你想干嘛?” “揍人!” “大半夜?” “白天晚上没关系。”我问:“谁勾引你的?报上名来!” 凤宜苦笑:“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个醋坛子呢?” 我正色说:“这不是吃醋不吃醋的问题,挖墙脚这种事卑鄙无耻,更何况是在我鼻子底下挖你这坨大墙脚!” 凤宜面色古怪,咳了一声说:“唔,原来我在你心里是一块饼,现在则变成了一坨墙脚……下次不知道又要变什么。别听风就是雨,快睡觉,明天你要干什么我都不管你。” “你不会是心虚吧?我告诉你。这事儿咱得好好说清楚。你得明白件事。那就是。坦白从宽。抗拒……” 凤宜瞪我一眼。伸指一弹……呃! 这个坏人! 居然又用上了在魔域地那一招!就是让我不能动也不能开口说话地那次!因为之后发生地事太多。我忘了跟他算那笔账了! 凤宜把我当抱枕似地一搂:“乖。睡吧。” 我很想磨牙。呐喊。对这个万恶地犯罪份子拳打脚踢以泄心头之恨。可是。屋里很暖和。很安静。凤宜地怀抱很舒服…… 我没过多会儿就睡着了。 不过第二天一睁眼,我就想起这事儿来了! 该死的凤宜比我起的早,我醒来时床上就我自己,他肯定是心虚才提前一步开溜的! 我愤恨的爬起床,把脚踏踩的嘭嘭响。两只小蜘蛛在门外小声问:“jiejie起来啦?” “哦,啊……” 我愣了一下,应了一声。 她们马上行动起来,端水地拿巾帕的拿衣裳的,还有要替我梳头发的。 “不用不用。”我现在心里正别扭:“我自己来吧。” 唉,路是自己走出来的,事情会变成今天这样,绝对是自己的原因。 盘丝洞过去三百年,可是很冷清很隐蔽的……除了灰大毛就是我,补充,我还是昏迷不醒的。 但是从我醒过来之后,嗯,一切就开始慢慢的变了。先是大毛说人手不够,有两个他地同族来投奔他,他请示我,我说那当然可以收下。后来有小蜘蛛来讨东西吃,进而留下来过冬,我也收下了…… 再后来…… 唉,其实不是别人的错。 而且,把冻饿交加随时会死的小蜘蛛小老鼠拒之门外,这事我也绝对做不出来。 但是,现在应该怎么办呢? 我坐在那儿发了一会儿呆,以我这种水平自己要想出一个面面俱到的好办法来那是不可能的,还是等下去问凤宜吧,子恒也是这个建议。至于算账……咳,这个可以留待他出完主意之后再动手,俗话说地好,卸磨杀驴,磨没卸时这驴是万万杀不得。 我千万不能说漏嘴说凤宜又抓住我的马脚。那他肯定更加振振有辞,说他在我心目的形象地位,继饼,墙脚之后,又变成了驴……这个形象可比前两者还要糟糕的多啦。 可我没找着凤宜,他陪几位前辈去东阳峰了。那里还有他们好多族人,虽然去南方过冬走了不少,但还有不少是不去南方的。午饭应该也不回来吃了。 “师公说想让师傅你多休息会儿的。”大毛老实的,一本正经的说:“大概师公觉得师傅劳累了,又懒怠应酬,所以没喊醒师傅一块儿去。” “我看他是做贼心虚……”我小声念叨。 大毛说:“师傅要过去吗?” 我摇头:“不去,这么冷!” 大毛无语的站了片刻,又说:“师傅,有时候我挺奇怪,到底师公看中您哪点儿好处了。” 我老老实实说:“我也一直闹不明白,回来你亲自问问他。大毛,你坐一下,咱们说说话。” “哦。” 他在我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