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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烈的好奇如同长在心腔上的爬山虎,一路张牙舞爪延伸着血脉,爬满了黎夺锦的上半身,让他指尖控制不住地发痒。 是过多的折磨让她麻木,还是司命仙君冥冥之中,在千疮百孔的命运里,赋予了她无法被击倒的心魂? 黎夺锦双眼逐渐灼亮,那是好奇被压抑到了极致的疯狂,他轻轻捻动血液沸腾而致使麻木的指尖,紧紧盯着这个看似孱弱的女子。 如同蛇盯上了鲜美的猎物。 她身上的生命力,对于他而言,是最甜美的养料。 他要把她留在自己身边。 这个无比确定的想法出现在黎夺锦的脑海中。 一个女人,要留住一个女人。 黎夺锦笑了,同她说:“好吧,哪怕你不想问,我也想告诉你。昨天,是有人偷梁换柱,不把你的命当命,让你过来送死。我本意不想杀你,但你身份低微,又是一个女子,除了昨日的意外,还可能会发生其它许许多多的意外,致你于死地。” 他柔美到妖异的脸带着笑意,如同致命的蛊:“我可以为你造户牒,纳你进府,永远地庇护你。” 她呆了一下,站在原地,绞尽脑汁地想了半晌,才想起一个或许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路人那里听来的称呼。 生疏地问道:“妾?” 黎夺锦笑而不语,像是默认。 妾,她够不上。 她身份不明,哪怕当个通房丫鬟,都不够格。 但是蛇类很狡猾,要捕捉到自己的猎物,就不能惊动她。 要让她以为,自己的要求能够得偿。 那女子却摇了摇头。 “我能为你做更有用的事。” 黎夺锦的嘴角的笑弧落了落。 他眼中闪过一抹谨慎的怀疑,像是不经心地试探:“比如说?” 那女子想了半天,却苦恼地又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总之,不是这个。” 黎夺锦便明白了。 她只是不想伺候人而已。 他解除了不必要的警惕,心中却也放松不少。 黎夺锦厌憎与人离得太近,他从没有收过枕边人。 这个女子即便让他觉得有趣,却也不足以让他破例,他说要纳她进府,也不过只打算给个空名而已。 想起那日,这无名氏在他的鞭下灵活躲避,如敏捷野兽一般,再想想她不起眼的身份。 某个想法在黎夺锦心中一转,他却没有立即说出口。 而是托着腮,像是思考着什么有趣的问题一样,看向她,说:“你得有个名字。叫什么呢?” 无名氏茫然地望着他。她不识字,当然给自己取不出名字来。 黎夺锦也只是喃喃自语罢了,并没有要听取她意见的意思。 他凤眸微眯,愉悦地思索着。 她的韧劲像竹,那么,叫阿竹? 黎夺锦瞥她一眼,却又说不出哪里的,不满意。 偏头再想。 目光落在了一旁的铜镜上。 她呆呆站着,全然不知自己的身影映在铜镜中。 她的情绪是原始的,直白不加掩饰,仿佛不止是她的皮相,连同她的心、血、骨,都完整地倒映在铜镜之中。 毫无保留。 澈如琉璃。 琉璃如镜。 “阿镜。” 黎夺锦忽然出声,唇角的弧度愈见上扬。 他发现了,他喜欢这个名字。 “阿镜,以后你就叫这个了。” 女子闻言,偏头看了一眼铜镜,和镜子中的自己四目相对,点点头。 从此她在世子府中有了名字。 但也只是有个名字而已。 婵玉仍然让她睡在凉榻上,今日的雨更厚了,凉榻冰寒刺骨。 阿镜还是什么都没说,沉默地蜷缩上去。 没过多久,就闭上眼沉沉睡着。 苏杳镜在梦中看到这个地方时,有些疑惑,为什么梦境还没有结束。 按理来说,后面应该没有剧情了。 因为她不抗冻,也不想做受虐狂,所以当她被人安排睡在这种鬼地方时,就跟系统商量了一下,让它把自己传送去了另一本书。 第四本书里,她是小富商贾之家楼家的女儿,不说锦衣玉食,吃饱穿暖总是没问题的,比起阿镜的待遇,不知道要好多少。 与其在这里挨饿受冻,不如去当楼云屏。 在她去另一本书做任务时,阿镜的马甲应该就是维持着沉睡状态,没有任何事发生。 既然没有剧情,为什么入梦还不结束? 没过多久,苏杳镜就知道了答案。 黎夺锦来了。 夜半,在阿镜昏睡未醒的时候,又下起了雨。 雨水一落,寒气更是肃杀。 凉亭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执伞的人影,身形高挑,肩上披着名贵的外袍。 他站在无人看守的凉亭中,垂目盯着榻上的人。 冻得唇色发紫的女子蜷缩睡着,有一半身子被飘进来的冷雨浸湿了,却连躲都不知道躲一下,显然是昏睡得失去了意识。 她发丝凌乱地黏在脸侧,柔肩细腰,仿佛能叫人一把掐死。 男人的手掌隔着虚空,成鹰爪状,悬在了她的脖颈上方。 停顿了一会儿,最终没有落下去。 “如蒲草一般柔弱无用的人,冻死又如何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