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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珐脸色铁青,几乎是滚下床榻,胸中鼓噪跳个不停。 晋夫人的确是安排了,却把玉瓶安排到了他的房中。 晋珐心中如吃了铁块一般的沉,却也知道,是他先将人带进了府,此刻就算去找晋夫人算账,他也是百口莫辩,更何况,晋夫人是那般巧舌如簧,他早已领教过。 他发狠地摁紧额角,想着如何处理身后的女子。 玉瓶也不是没眼色的,见他这样,咬了咬唇,走下床来靠近,柔声说:“昨夜,二爷吃醉了酒睡着了,玉瓶只是与二爷共枕了一夜,其余的什么都没有。二爷若是嫌弃,将玉瓶赶出去就是了。” 说着,玉瓶掩面啜泣起来,又很快忍住,故作坚强的模样,好不惹人生怜。 晋珐深深吐出口气,胸中浊气却久久不散。 “你,我确实没有要纳你进府的心思,昨夜既是误会,我去账房支些银钱给你弥补,将你送回胡大人那去吧。” 胡大人便是玉瓶原先的主子,昨夜和晋珐一起饮酒的同僚。 玉瓶听到旧主名字,更是啜泣不止:“误不误会,又有什么要紧,总之,胡大人已经将玉瓶看作了二爷的通房,玉瓶是不可能再回胡家去了,否则,那不是平白玷污了二爷的名声吗?” “你……” 玉瓶依依看着晋珐,眼中一边滚出泪珠,一边盛满可怜:“二爷不用忧心,玉瓶昨夜既然违背主子,擅自替二爷说话,便已做好了从此一生一世只为二爷的打算,不论二爷如何对我,玉瓶定然不会说二爷半句不好。” 晋珐腮帮紧了紧,眼神变得愈发沉重。 玉瓶一个柔弱女子,现在不清不白地把什么都托付给他,他若是不承担,她又要如何自处?难不成,真将她赶出门去,叫她去寻死跳河? 晋珐艰难转开目光,摇了摇头,道:“罢了。我会另外给你找个院子住,你就……总之,不会亏待你,让你依旧像在胡府那样,安心自在便是了。” 玉瓶这才哽咽着笑出来。 晋珐也已经十八岁,屋中从来没有妾侍,如今多了一个玉瓶,又有晋夫人关照一两句,玉瓶哪怕不住在晋珐院中,身份也比别的丫鬟奴仆高出不少。 她原先也是受宠的,攒下不少银钱,如今好歹有了个通房的名头,哪怕不是事实,也愿意高调打扮。 玉瓶几次三番差人去城中银饰店选东西,还特特要人包好送到府上来。 城中名头最响的银饰店,便是何家。同一块牌匾,在京里开了好几间铺子,款式花哨,价钱也实惠,许多姑娘都爱上何家买饰品,还彼此攀比。 何家的女儿,是楼云屏的手帕交,何金晶。 她在自家店铺闲逛,就听见一个小厮说是永昌伯府家的,要给二爷带几样东西回去。 这不是和自家金兰在议亲的晋家二公子? 何金晶八卦心起,以为是晋二公子在给自己好姐妹选礼物,便笑眯眯地凑过去,也不自报名头,就悄悄地看那小厮到底要选什么东西。 结果,看到那人只点了一对花蕊耳夹,何金晶便惊觉不可思议。 这东西是不值钱的玩意,难不成那晋二公子,就用这种成色的东西来讨好云屏? 这也为免太寒酸小气,何金晶拿过账本一番,发现最近送去永昌伯府的,全都是这种不起眼的小玩意,何金晶当场怒火上头。 她姐妹是何等伶俐又秀致的人物,又是马上要议亲的,这种零碎小东西,怎能衬她?而且,还一趟一趟的买,像是要显摆什么似的,这晋家难道就穷酸到这种地步? 何金晶夺过柜前小二包好的包裹,昂了昂下巴,冲那永昌伯府的小厮道:“不是要送货?走着,本小姐替你送。” 坐了马车到晋府,何金晶本是想,等晋二公子出来,便同他理论理论,好告诉他,要什么样的珠宝才配得上云屏。 可没想到,她等了一会儿,却等到一个从未见过的女子欢欣雀跃地跑出来,从小二手上接过包裹。 何金晶坐在马车里,下意识地用车门帘遮住自己,脑门一阵冰凉。 等那女子走了,何金晶才下马车去,问站在门口的侍从,那女子是谁。 “那个,是二爷房里的通房丫头,玉瓶姑娘。” 何金晶懵然。 她晃着神回府,还一直不大能相信。 她是与楼云屏最交好的人,那位晋二公子,她也见过好几次。 可每一次见,他都是对云屏一副诚心诚意的态度,哪怕是她何金晶眼光挑剔,也挑不出他半点错处。 最要紧的是,云屏曾亲口告诉她,晋二公子与她约定了一生一世一双人,不会有别的妾侍。 当时何金晶也觉得不可思议,哪有男子会如此“听话”?但云屏含笑的模样很是坚定,叫何金晶羡慕不已。 当时何金晶觉得有多浪漫,现在便觉得有多讽刺。 她纠结了许多天,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云屏。 云屏的婚事越来越近了,她每每去找云屏,都免不了要看见云屏在准备婚仪的程序,这叫何金晶更加不好开口。 她是知道云屏的性子的。 一开始,云屏刚来京城,长得好看,性格又好,许多人都想跟她交朋友。 有一次,何金晶在为了一件如今自己都不记得的事情发火,那火气简直是六亲不认,谁劝都没用。何金晶说,她眼里揉不得沙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