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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砚接过林向黎递来的伤痕鉴定报告,首先注意纹身一栏,抬眼看向三人问道:“你们后腰的纹身是怎么回事?” 谢亮的尾椎骨是勃艮第红酒杯纹身,而这些女生身上的纹身,是波尔多红酒杯的图案。 看来他猜得没错,曾冬兰的账本确实是在指代一些人。 女生脸色难看,苦笑道:“能是怎么回事?这个纹身像是妓|女的印记一样,时时刻刻,提醒我们自己是什么人。” 陆砚低眉想了想,问道:“有没有人可以不纹这个?” 三名女生面面相觑,相互低语后,确定了一个人,“秦玉堂就没有。除了我们,还有几个男的也要陪客人,秦玉堂就是其中一个,他本来也是要纹的,但兰姐阻止了。谁都看得出来,秦玉堂和兰姐的关系,但兰姐的手段我们都知道,所以就没敢和何总打小报告。” “也就是说,秦玉堂其实也参与了皮rou生意。”陆砚低声念叨,他抬头看向三名女生,接着询问,“上周日的晚上,你们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吗?” “没有吧。”其中一名女生摇头,“不过那天酒吧的音乐声非常大。” “说到这个,那天来了一个没有见过的客人,也不是来消遣的,找兰姐说了几句话就走了。”另一名女生突然想起这件事,本来是不记得的,但就是那个客人来了以后,音乐声才大起来的,没人听清楚他们都说了什么。 不过现在想起来,自从那个客人来了又走后,她们就再也没有看见过秦玉堂了。 周晓阳立即抓住线索,“那个客人大概长什么样?” 刚才说话的女生仔细想了想,摇头道:“我们那儿很暗的,看不清楚他长什么样。不过他穿着西装皮鞋,好像很正式的样子。” “哦,对了!他戴着一枚金戒指,好像……是个花的图案,但看不太清楚,也不知道说的是不是对的。” 周晓阳将证人的话全部记下,这个案子越来越复杂,没想到又牵扯进了新的人物。 更衣间的门从里被打开,女法医从中探出头,见办公室里还有其他人,于是冲着陆砚招了招手,“陆法医,您能过来一趟吗?” 陆砚看了一眼林向黎,示意现场交给他处理。 见林向黎回以安心的目光,陆砚径直走进了更衣室。 女法医赶忙关上门,叹了一口气,说道:“陆法医,等会我带殷桃桃去抽血化验,我怀疑有人给殷桃桃打了激素药。” 殷桃桃才十岁出头,但她的身体发育却超过同龄人的生长。 她检查过,殷桃桃的发育是在短时间内形成的,因此她的体表有很多细小的生长纹。 只是碍于目前没有化验结果,但从业这么多年,她心里多少已经有了答案,歹徒很可能为了促进孩子的发育,直接给她打了黄|体|酮激素。 过度使用激素药,有很多副作用,让子|宫提前发育,也意味着在加速衰老,更别提肝脏异常、宫颈改变等等的严重后果。 殷桃桃才几岁啊,她担心这孩子的将来很可能就这么被毁了! 陆砚叹气声沉重,“我们必须给她一个交代。” 女法医重重点头,“对了,我发现她的尾椎骨有个纹身,是香槟酒杯。她说是去了地下室后被纹上的。” 陆砚豁然开朗,是了,男人、女人、小孩,三种酒杯指代三种类型,曾冬兰的账本,就是她这些年情|色交易的买卖名单! 于景步履蹒跚地来到写字板前,急速浏览着每一张现场照片。见板子上没有贴,他急切地又回到办公桌前,将剩下的现场照片全部翻了出来。 他记得自己好像看到过和十字架有关的东西,怎么找不到了? “马上要下雨了,记得把窗户关上。”陆砚经过办公室窗台的时候,适时提醒了警员一声,随后走进办公室,将报告递给于景,却见他正看着窗户发呆。 陆砚转头看向窗边的警员,又回头看向于景,“怎么了?” “对,就是窗户!”于景幡然醒悟,他看着陆砚,“我之前就觉得曾冬兰办公室的陈设很奇怪,那扇窗户明明是落地窗,加固也做了,但她又加了十字固定,明显多此一举!对,这个思路应该没有问题,可以继续往下查!”于景说着,想要和往常一样赶往现场。 但他背后的伤口提醒他,现在的他没有这个行动能力。 陆砚将手里的报告交给于景,“你该回医院了。” “可是……”于景不甘心。 “于景。”陆砚的手搭在了于景的肩头,正如于景往常鼓励其他人一般,“相信我们,也相信我。找到证据,我第一时间告诉你。但你现在必须回去休息,我……和其他人都等你完好无损地回来。” 于景侧头看向肩上的手,鬼使神差地握住,颔首道:“好,我等着。” 陆砚的力气明明很大,但故意放轻了力道,不想再伤到他,但于景却感觉到了坚实的力量。 于景的手虽然被绷带缠着,动作难以施展,但他轻握住自己的手时,陆砚知道,这个人在回以最大的肯定。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周晓阳(搭肩):林向黎,你相信我吗? 林向黎:我信你个锤子,离我远点! 周晓阳:这招不管用啊! 方知书(路过):你有于队帅吗?有陆法医的气质吗?不是招式管用,是脸靠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