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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要中彩票了,兑奖信息一查就能查到,何飞滕根本做不了假。 给他钱的人很是精明,多半用的是现金交付,这样一来何飞滕的银行信息就不会有异动。 何飞滕紧抿着唇,仍旧不愿意多说一个字。 “是聂盛远吧。”于景说出了一个令何飞滕很是惊讶的名字。 但这个名字已经在于景的设想中不断被填补证据,只差一个最直接的罪证。 最希望查清何沅死因的人,如今和叶轻谢亮关系最近、又能让他们甘心卖命的人,杨锐死亡的受益最大者,这些线索集合后,最终指向了一个人。 见何飞滕不解,于景指着转让协议最后的日期,“聂盛远停掉了原定楼盘的所有公款,就是为了买□□检中心吧。” 在来之前,他查过那座烂尾后最后的公款结余,联系到了当时参与的几名工人,他们都说工地是急急忙忙结款的,然后就把所有东西都撤了,他们都猜测是因为有人跳楼,怕建好了也卖不出去,所以及时止损。 但他从工商局对企业对公账号的调查中,发现这笔款项最后是以慈善为由捐赠了出去。 好巧不巧,就在不久后,何飞滕突然得到了一笔差不多数额的款项。 何飞滕咽了口水,体检中心之前发生过什么,他很清楚。警察查到这份儿上,他要是不把聂盛远招了,恐怕他就得担责,那是几十条人命啊,他担不起这个责任。 “是他。”何飞滕心里嘀咕,事到如今,他能保证自己活命就不错了,聂老板还是自求多福吧! 于景低头将何飞滕的每一句话记录下来,继续问道:“你知道体检中心之前做什么的,对吧。” 当初何飞滕劝他不要插手,现在回想,他早就暴露了马脚。 何飞滕紧咬着牙关,低下头承认,“我们就是个替人打下手的,后来警察好像查到体检中心了,我们都知道自己干的事不干净,但又怕自己也没命,不敢逃。那个时候,聂盛远突然出现,给了我一笔钱,让我把体检中心买下来,前提条件是我们这些人以后就跟着他。” 于景握着笔的手一顿,所以聂盛远才能够在极短的时间内,拥有一支极有效率的队伍,迅速展开报复。 “我不知道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他却问我们是要活命,还是要自由。”何飞滕说着,双手开始颤抖,张了张嘴,许久不敢说话。 于景蹙眉,追问道:“你们怎么回答的?” 看着何飞滕有意无意看向自己的眼神,于景心里的预感很不好。 “我们当然想活命!”何飞滕嘴唇颤抖,“但我们没想到聂盛远带着我们打死了一个警察,还让我们自己去自首。我们进了监狱,外面的警察就找不到我们了。聂盛远还答应我们,坐牢这段时间,他会在外面帮我们处理好一切,等我们出来以后,警察就什么都查不到了。” 他说罢,坐在他对面的人很久没有说话,他害怕地偷偷看向于景,只见他面色乌黑,牙关紧咬,拳头握紧,他更是不敢再多说。 于景感觉自己心里的怒意如火山即发,连呼吸都在发烫。 他父亲是多敬业的警察,为了真相疲于奔命,最后被人在阴沟小巷里打死,竟然是因为聂盛远的报复和隐藏这些人的肮脏身份。 他坚持守护人民的父亲,最终死在了这些人的手上。 看着记录本上还没结束的问询,于景深呼吸平复自己的情绪,看着何飞滕质问:“在跟着聂盛远之前,你在为谁卖命?” 刚才何飞滕只说了“那个人”,却绝口不提他到底是谁。 何飞滕注视着眼前的警察,目光最终定格在了墙上的警徽,摇了摇头,“不能说。” 于景一拳砸在桌上,“为什么不能!何飞滕,你知道你自己犯了多少罪吗,还在替人遮掩!” 何飞滕看着警徽的目光收回,泄气道:“你们警察又干净到哪里去,我不是不能说,是不敢说啊……” 于景眯了眯眼,“你什么意思?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我可以指控你侮辱警务人员。” 何飞滕紧抿着唇,他原以为警察也不干净,所以就算知道体检中心有问题,也不敢报警。 他沉默良久,低声嘟囔道:“我经常看见那个人和……和我们打死的那个警察一起吃饭聊天。” 他越说,头越发低下,不敢再看于景,他知道当年死掉的警察,就是于景的父亲。 闻言,于景面色大变,坐在椅子上沉默良久,他的父亲忙着公务,认识的朋友就那么几个。 他心中冷笑,怎么这么碰巧,体检中心就是泰丰集团投资的?和他父亲吃饭的人还会有谁? 他绝不相信自己的父亲是个泄露内情的人,他也不想认为一直照顾他的人真的主导了这场阴谋。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楚理: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于景:??? 方知书:你还有脸出现。 于景:??? 周晓阳:老大我懂,不就是让楚理快速上道吗?交给我! 楚理:啊?上道? 周晓阳(给了楚理一个U盘):这是我最近的学习资料,文字视频应有尽有,好好学! (第二天) 方知书:周晓阳!你家学习资料标十|八|禁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