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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眉头紧皱,眼前这个小不点是他的弟弟?不生气不生气。 “六阿哥别玩了,来寻你的奴才在外面等着呢。”吴嬷嬷生怕兄弟俩见面伤了主子的心,能隔开最好。 吴嬷嬷上前去抱六阿哥,赶紧把小祖宗送走,暗骂不经心的奴才,连个人都看不住,纵着瞎乱跑什么。 胤祚避开吴嬷嬷,绕到胤禛身边,夺了不高兴手里的毛笔,大言不惭道:“我写的比你好。” 说着胤祚将手里的纸铺桌上,在原有的字下面,写了个亮眼的‘祖宗’二字。 “如何?”欣赏冷面王不高兴的样子,胤祚心里乐开了花,纸收起来带回去给额娘瞧瞧,一定会非常开心。 比他矮一头,一脸洋洋得意的小脸刺痛了胤禛的自尊心,写得确实比他出众,不禁自省是不是日常练得不够多,弟弟都比他用功。 桌上有茶点,胤祚拿来又吃又喝,地位不一样份例也不一样,各宫的点心大有不同。 连吃带拿,手里写字的纸展开铺平,用没写过的干净背面,把盘子里的点心都打包带走,用不着吴嬷嬷赶人,胤祚相当有自知之明,跑了。 这事真不好隐瞒,吴嬷嬷硬着头皮说于主子听。 “六阿哥。”皇贵妃捏着手里的帕子,“真的比四阿哥写得好?” “奴婢不敢扯谎,确实字迹工整,除了握笔的姿势不对。”吴嬷嬷比主子更头痛,主子总夸四阿哥练字越来越好,这次打击怕是难以心静。 “不愧是德妃教出来的。”长长的指套抓花了帕子,皇贵妃恍若不知。 吴嬷嬷看得心惊rou跳,上前扯出主子手里不成样的帕子,“仔细伤了手,常言道小时了了大时未必佳,何苦自气。” “啪!”皇贵妃气得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仿佛感觉不到痛。 “一个娘胎里出来的,亲自养的就是不一样。”皇贵妃钻了牛角尖,“但凡和皇位沾边的,哪一个不聪慧!” “不能这么论,万黼阿哥不也没了。”吴嬷嬷话音刚落,顺着主子的视线望向门外。 “四阿哥,您……”不声不响的站门口多吓人!吴嬷嬷走过去,“主子不舒服,四阿哥先回去好生练字,晚一点再拿给主子看。” “好。”胤禛转身离开,奴才私下里说的话是真的,他不是额娘亲生的!失魂落魄回到屋里坐下。 吴嬷嬷亲眼看着四阿哥回屋,转身进去,“不知道听去了多少?”只希望小孩子记性差,睡一觉醒来忘干净,近日可得把人盯紧了。 “主子该多亲近亲近四阿哥。”吴嬷嬷老生常谈。 不是她生的亲近不起来,一见到四阿哥皇贵妃总是不由自主记起德妃爬上龙床的事。 “一点也不讨喜,一板一眼的模样看着就无话可说。”她还年轻总想要个亲生骨rou,皇贵妃最近一直在喝药调理。 四阿哥的规矩都是身边的奶嬷嬷教的,生怕冲撞了主子,自然会一板一眼,小孩子教什么是什么,若是真如主子说的撒个娇,主子未必受得住。 终归不是自己生的处处挑剔,吴嬷嬷颇为无奈,当初决定抚养阿哥才把德妃推到皇上面前,如今有了依靠心里仍旧不平,这叫什么事! “退下,我乏了。”大中午又为孩子的事伤怀,皇贵妃心里堵得慌,没心情用膳。 另一边从承乾宫出来,胤祚不让张嬷嬷抱,沿着宫道跑路过钟粹宫,听额娘说里面住着老八的额娘良贵人。 “六阿哥,该回去了。”张嬷嬷说什么不能再让小主子乱来。 身后一双手将胤祚抱起,他还想进去看一眼卫氏,是否如传记中生有异香? “明儿还能再出来。”张嬷嬷安抚住小主子,一路急步回到永和宫。 一进门,胤祚把东西往额娘前面一推:“我去承乾宫看到一人,写的字远不及我半分。” 德妃起初听得是一头雾水,在看到儿子用纸包回来的点心乐了。 张嬷嬷等人追不上六阿哥,不知承乾宫中具体发生了何事,不敢擅自回话。 “看这个。”糕饼不是重点,胤祚把东西倒桌上,反过为拿着有字的一面,“我写的。” “好,好。”注意到上面的字,德妃一怔,“这是谁……”一下子想到承乾宫的四阿哥。 “你见到四阿哥了?”德妃拉着胤祚问。 “比我高应该是他。”胤祚解释不小心闯入承乾宫的经过。 “你呀。”德妃指腹戳着胤祚额头,“气死个人。” 胤祚揉了揉额头:“不要拉倒,我拿去当厕纸用。”说着就要把字拿走。 德妃匆忙拦住坏小子,“这上面可有你写的字。”从小手里抠出纸,小心翼翼抚平。 胤祚捡起桌上的糕饼吃了两块,“额娘也吃。” “咸的。”德妃咬了一口放下,心里想的全是四阿哥。 胤祚不爱吃甜食,奶制品还行,晚上在额娘这边用过饭,回屋翻了翻存下来的东西。 “承乾宫的东西没有差的。”胤祚小算盘打得啪啪作响,“拿一部分换一部分,用不上的拿给额娘当念想。” 胤祚转念一寻思,“不行,不能太cao之过急,明天先去观望一下,看准了再要。” 一觉睡醒天光放亮,胤祚收拾妥当去给额娘请安。 桌子上三盘分量极大样式不同的点心吸引了胤祚注意力,“哪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