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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祚可没做恶梦哭鼻子跑去找康熙,可能白天体力消耗的缘故,晚上睡得格外沉。 康熙白等了一夜,把火都撒在大臣身上,关于海禁一事再拟不出章程,革职。 太子第一次到尚书房与众兄弟一同读书,之前是在无逸斋由大学士单独授课。 昨日之事大家可都记忆犹新,胤禔带头不跪太子,美名其曰,皇阿玛可没说胤祚的话哪里不对。 “为了太子着想,就不折太子的寿了。”胤禔格外真诚。 有大阿哥在前面顶着,其他皇子有样学样也都只作揖不下跪,心里把六弟夸上天,惹出的事不小好处大家共沾,不错不错这脾气太可以了,继续发扬光大。 尚书房多一个太子少一个太子区别不大,胤祚带着一身药油味打太子面前走过,数双眼睛落在身上。 哪有那么多戏可看,胤祚又不是产笑料的,走到位置上坐下,铺好纸一边练字一边学满、蒙文字。 “你为何不按课程来?”太子质问负责教授老六的师傅。 王师傅有苦说不出,恭敬道:“六阿哥天资聪慧启蒙的课程都会,是以改了课表上的安排。” 太子不依不饶,故意说给胤祚听:“皇阿玛若是choucha到不会,唯尔等是问。” 胤禔就喜欢怼太子:“太子管得比皇阿玛宽多了,六弟不是第一次来尚书房,皇阿玛可什么都没说。”暗讽太子越俎代庖。 “哼!”太子坐下来,心气十分顺,上来就对新任讲师质疑学识。 三人有所准备,答得都还不错,却不知太子的火气更没处发,眼神格外阴沉。 午时用膳,太子的膳食有定例,别的阿哥自然比不上。 桌上摆满了,太子满意的在老大羡慕的眼神下用饭,心情稍稍好了一些。 梁九功一到,太子以为皇阿玛今日赏赐菜品,盯着食盒十分自然问:“什么菜?” 梁九功面有难色,躬着腰往六阿哥那边看了一眼,然后在太子觉察时回道:“这是皇上命御膳房给六阿哥准备的午膳。” 太子搁在腿上的手紧握成拳,面上笑着说:“原来如此,楞着干什么,还不快去给六弟摆上,别饿着。” 胤禔低下头偷笑,也就六弟敢从太子嘴里抢食,佩服! 饿到是不会,撑死极有可能,众阿哥没想到小小年纪个头不高的六弟,居然是个饭桶。 梁公公送来的饭菜摆上桌,众阿哥不免东瞅西看,拿太子桌上的菜品作对比,六弟面前的一桌子十分丰富。 丰盛程度让众位阿哥眼红心酸的冒泡泡,简直媲美太子份例。 要不是梁九功送来膳食,太子第一个斥责违例,老六算什么东西,午膳居然比照他的份例来!明目张胆对他这个太子大不敬! 太子再如何暴跳如雷,坐在位置上没动过,目不斜视端起碗筷用膳,心里狠狠的记了老六一笔。 胤禛是几位兄弟当中最酸的那一个,同为一母所出区别对待显而易见。 想不通六弟张狂如斯,对太子屡屡不敬,皇阿玛既往不咎赐下一桌子不比太子差的御膳,他到底比六弟差在哪里? 众阿哥食不知味的吃着面前桌上的饭菜,喝进肚的茶水变成了苦药汤,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六弟未免吃得太多了些?”胤祉看得心惊rou跳,六弟那种八辈子没吃过好东西的吃相,实在有碍观瞻。 何止是吃得多,再看看面前桌上剩下的大半饭菜,胤禔想说的话被太子抢了去。 “六弟这般吃相,对身体无益,且这用膳的规矩难道嬷嬷从未教导过?”太子一脸嫌弃,“奴才若不称职,无用之人早早处置了干净。” 胤禔似笑非笑品着茶看乐子,心里别提有多美,他敢保证六弟绝对不是任由太子拿捏的软柿子。 胤祚不紧不慢放下碗筷用茶漱口,擦了嘴站起身,坐着抬头看人脖子受不了。 “规矩是人定的,是给外人看的,自家兄弟在此用膳,太过讲究反到显得尤为失礼。”胤祚眼角微挑,“太子以为?” “咳咳咳。”胤禔一口茶喝进去差点呛个半死,六弟这张嘴,堵得人没话说。 单瞧太子咬牙切齿的样,就够胤禔乐一上午。 胤祉不言语,老大能说太子两句他不行,瞧一场戏图个乐呵得了。 胤禛、胤祺年纪小,上够不着天,下够不着地,没他俩说话的份。 “那也不能这么个吃法。”太子指了指桌上的空盘,“加起来比其他兄弟都多。” 太子就等着胤祚说,‘你不也一样’,扯上太子这层身份,要让其吃进去的都给他原样吐出来。 胤祚偏不如太子的意,“皇阿玛敢送,太子未免闲心cao得多了些。” “我是为了你好,吃伤了胃难受的是你自己。”太子一副关怀兄弟的嘴脸。 胤禔插了一句:“只这一回,又不是天天这么个送法。” 胤祚收拾东西走人,没功夫斗嘴浪费时间。 “他这是要去哪?”太子心中怒极,“告状去了?” “哪啊,咱们这位六弟课程和大家不一样,他去文渊阁看书,找洋人学拗口的外方话,忙得很。”胤禔用六弟的特殊刺激太子,言语间挖苦太子,未必只有太子才是皇阿玛心里最重视的那一个。 太子笑道:“小孩子难免好奇心重,新鲜上两日就厌了。”窝了一肚子邪火,回到位置上坐下背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