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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祚冷嘲热讽:“你除了会说放肆,还会什么?” “皇上!”王师傅立马跪下,看到了站在门外不知多久的皇上。 听了全程的梁九功胆都吓裂了,偷偷瞄了一眼气定神闲的六阿哥,兴奋以及的太子,这两人撞一起准出大事。 康熙来之前不许侍卫声张,站在窗户外听里面的动静,越听越恼火,太子不像话拿小事算计兄弟。 胤祚邻牙利齿,康熙再次领教,事情搁别人身上未必有此自损的破局之法。 迈步进屋,跪了一地,康熙没叫起,对尚书房教导阿哥们的奴才极为不满。 胤祚的师傅不顾着胤祚,却向太子献计,康熙最恶趋炎附势的墙头草,当下指了人:“拖出去革职查办!” 侍卫入内一左一右架起地上姓王的拖了出去。 “皇阿玛,六弟并非故意那么说。”太子避重就轻,看似在为老六求情,实则欲盖弥彰变向挑起事端。 康熙凝视下跪的太子良久:“不是故意就是有心?” “皇阿玛,六弟不懂这些,太子咄咄逼人话赶话才会口不择言,念及六弟年幼恳请皇阿玛网开一面。”胤禔磕头求情。 三阿哥、五阿哥同样:“求皇阿玛开恩。” 康熙的目光落在老四身上:“胤禛,你说呢?” “儿臣没听懂,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胤禛自知站哪一方都会得罪另外一方,太子地位高又是储君交恶不智,六弟是他一母同胞的手足,私以为六弟不该口无遮拦,站六弟这边理智上过不去,是以思来想去两边都不靠,装傻充愣是唯一的解决办法。 “呵!”满含嘲讽的笑老四,胤祚撕破脸,“师傅们的学识没学到多少,明哲保身这一套到是学了个炉火纯青。” 康熙脸色微沉:“胤祺你说。” “儿臣?”被突然叫到的老五微怔,老老实实答道,“太子先说用东西换六弟一桌子菜,六弟特意问了一句,什么东西都能换?太子说但凡身上有的皆可,儿臣认为六弟要太子一身衣服并不出格,是王师傅从中撺掇,非要引申到谋夺太子之位上面,六弟气不过说了一些大逆不道的话,儿臣到觉得六弟率真,不光六弟没见过的东西多了去,儿臣同样好奇,好的东西谁能不喜欢,喜欢和掠夺是两码事,六弟只是敢说,没必要上纲上线。” 胤禔、胤祉扭头看向老五,好家伙老五嘴皮子也不逞多让,即解释了事件本身来龙去脉,又替六弟正了名勇气可嘉,比老四强百倍。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一个月饭吃下来,没白沾胤祚的光。”康熙意有所指。 胤祺不以为耻:“沾六弟的光能吃好吃饱,原本两件事皇阿玛非要混为一谈。” “太子。”康熙对太子的想法很是好奇。 太子一听皇阿玛语气,便知此事不能如意,压下升腾的隐怒,“儿臣原意是想和众兄弟一道用膳,未作考量说了玩笑话,不曾料到六弟当了真,儿臣之过请皇阿玛责罚。”硬是套上兄友弟恭的名头,兄长难做绝不便宜老六。 胤禔咽下嘴边的冷笑,当众拆台道:“太子前段时间还说六弟饭菜之多僭越了。” “我也是为了六弟好,谁没有小时候,嬷嬷就是这么教的,身为兄长自然要纠正六弟的不当。”太子暗讽老大占着长子的位置屁事不干。 胤禔较起真:“皇阿玛即允了,太子硬要鸡蛋里挑骨头,难不成皇阿玛会害六弟?” “你,不可理喻!”太子怒火中烧,一个个都和他对着干。 “不知所谓。”胤禔回了句嘴,接触到皇阿玛投来的眼神,齿间的讽刺瞬间消失。 “胤祚。”康熙点名,这件事该有人画上句号。 胤祚带着火气:“我小,我蠢,没见过市面,比不上太子心思复杂,多简单的一件事,等价交换何错之有,太子允了我自然拿衣服回去好好收藏,难得一件最为特别的礼物,太子身上哪一件不是皇阿玛赏的,谁规定拿到就必须穿上身显摆,当着外臣的面扣个逾礼的帽子,吃饱了撑得没事干。” 康熙颔首,太子确实小题大做,谁穿了衣服就是太子,岂不乱套。 “罢了,太子不乐意,朕小时候有一件给你,拿回去好好摆在床头,压压你时不时冒出的恶梦。”康熙话风一转数落老大,“吃不好也不说,以后随胤祚一同用,省得浪费粮食。” “行了,起来吧,菜都凉了送去热热。”康熙生太子的气,胆量不缺胸襟差太多。 梁九功着人撤了桌子,通知御膳房再备一大桌子,够几位阿哥一起用的量。 康熙走前斜了太子一眼,身边不知劝谏的奴才留之无用。 太子心头一凉,皇阿玛何意?凭什么对老六特殊对待,他都没有皇阿玛小时候的衣物! 虚惊一场吓得胤禔几人魂差点飞了,还好皇阿玛不糊涂,六弟能说会道化危险于无形,太子若因此占了上风,往后众兄弟的日子怕是要难过了。 龙袍压恶梦是反语,只有他和康熙懂其中的关窍。 康熙希望胤祚多做关于他的恶梦,这种无形的示警非常有必要,值得重视起来。 派出去视察的人回来禀报,沿海一带有海寇不假,百分之九十以上属于官逼,民不聊生走投无路不得不反。 康熙已经下旨做恶官员罪不可赦,家财抄没分发给那些沿海百姓,让他们回到家乡能够尽早恢复生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