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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祚好奇的打量新上任的卫冬,“他?”不是太监,有胡子还佩刀,这种人跟在身边他到是没意见,主要是进出后宫多有不便。 “回宁郡王,奴才是天阉。”东西存在派不上用场,卫冬简明扼要点出。 “噢,那好。”胤祚带着卫冬上街购物,土特产带回去给额娘和十四,官船直接包下整艘避免中途横生枝节。 胤禛三人早出晚归忙得脚不沾地累死累活,坐下来边喝茶边交流查到的消息。 “有的地方结实,有的地方像纸糊的。”胤禩偷偷上手验过,“看上去好模好样大差不差,其中猫腻颇多。” 胤祺替皇阿玛rou痛,砸下去的可都是真金白银,连个响都听不到简直…… 胤禛数天下来接触到不少官员,推三阻四敷衍了事的居多,尽打哈哈忽悠人,真想一刀咔嚓了换个有能力的主持大局。 “百姓大多被封口警告过了,衙门里的案子齐刷刷分外统一,冤假错案说是等皇阿玛走后再报官。”气得胤祺当场拍桌子,震得杯中茶水溅出。 胤禛眉头紧拧,手上拿着茶盖拨弄盏内浮叶,思绪随之飘远。 室内静默半晌,胤禩突然问:“六哥几日不见去哪了?”太过安分有点不适应。 “你不提我都忘了,是有一段时日没见到老六。”胤祺纳闷,“皇阿玛没让他跟着一块巡视河工,别是又盯上白莲教。” 胤禛一样心疑老六干什么去了,抬手示意苏培盛去打听。 苏培盛匆匆离开没过多久便回来,面容古怪道:“回主子,宁郡王归京了。” “就他自己,什么时候的事?”大家都在一个屋檐下住着尽是毫无所觉,胤禩惊讶写在脸上。 “视察河工的第二天,具体是不是一个人打听不出来。”问及行踪犯忌讳,苏培盛一向小心谨慎。 “不必管他,走了更好。”胤禛松了一口气。 胤祺反到羡慕老六能尽早脱身,他眼下夹在老四、老八两人中间有点难做,这二人都想抢先占头功,他一向不争也争不过,干看着心急办不成事。 一没人手二没权力直接审问官员,打听到的消息东一榔头西一棒槌,最后只盼别像上次一样雷声大雨点小皇阿玛又把人给放了,胤祺算是看明白了,皇阿玛用得着信任的官员哪怕犯了错小惩大诫一笔勾销,如此一来还费这个牛劲查什么? 怪不得老六偷懒,胤祺想通关窍之后别提有多郁闷。 胤禩转着小心思,调查的结果不重要,重要的是过程,结交官员刷刷好名声是关键,他可不学老四较那个真,最后又不了了之。 胤禛目光虚虚一扫,老五耐心不足,老八到是会装,河堤的事还不能撇下两人单干,皇阿玛是叫他们大胆彻查,人手不给一个是为难亦是考验,过了这关益处还在后头。 又过去数日,康熙心血来潮命梁九功把老四、老五、老八叫来,检验成果的时候到了。 三人刚从外面回来,遇上梁九功便直接过去。 “儿臣给皇阿玛请安。”三人跪成一排。 “免了,查得如何?”康熙进入正题等着指点三人不足之处。 胤禛先说:“儿臣认为将山东的勒辅等人调来最为稳妥。”暗示眼下的河工不太行。 “儿臣附议。”多余的话胤祺只字未提。 胤禩干脆直接拿出写好的奏本:“儿臣找到官员贪污修堤的拨款。” 梁九功自八阿哥手上接过折子,转身呈于御前。 康熙翻开大致一扫目光一凝,心道好小子还贴上了条目,只比暗中派去查探的人所呈有些许不足之处,可见用了心。 “不错。”康熙赞道,“稍后由你带着侍卫将贪官拿下审问清楚。” 康熙给儿子们锻炼的机会,“胤禛、胤祺一道去迎勒辅等人,跟在身边多学多看。” “儿臣领旨。”三人跪下接了差事,内心喜悦溢出眼角。 三人匆匆告退分道扬镳,抓紧机会把事情办完办好,不能给某些贪官反应自救的时间。 拿人抄家下狱审问一条龙,另一边接了勒辅等人巡河堤找出漏洞,三人一直忙到第二天一大早。 每天早出晚归累得跟狗一样,内心却无比满足,尝到了权力在手发号施令的成就感。 康熙如今有银矿不缺三瓜两枣,勒辅一提抄没所得不够重新修堤的费用,大笔一挥从私库中调用,不走户部。 户部见天哭穷,批复款项比上吊都磨,现在最缺的是时间,康熙可不敢拖延,大雨一下河水暴涨,破烂河堤一冲即毁,后续救灾善后未必能令人满意,下拨的银子只会比修堤更甚。 银子有了人也有了,勒辅干劲十足,对跟在身边打下手的四阿哥、五阿哥毫不客气能用就用。 两人不娇气,让干什么就干什么,从勒辅身上学到不少有用的经验。 三个儿子的成长康熙看在眼里喜上心头,鼓励多次给足了部分可行使的权力。 官船上,胤祚在甲板上吹风,再有数日便能到京。 卫冬搬来了椅子小桌,又去取茶点,很有眼力界。 “坐。”胤祚指了对面的位置。 “谢宁郡王。”卫冬早一步知道会被安排到宁郡王身边,有了解过一些事情,避开了顾生犯错的点,争取活得久一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