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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百青:“休什么啊,少爷,你是不知道,过年餐厅门一关,那流走的都是银子,尤其是小酒馆,还休息,现在都已经开始在排队了!” 池砚略微惊讶,“生意这么好?” 付轮轮不好意思地承认了,“嗯,所有桌都已经约出去了,从年三十开始到初七,没有余位了——咱们那个包间是保留项目,每年都是我自己留着的。” 听到这儿,池砚突然侧头问裴问余:“小余,你们每年都会聚吗?” 裴问余正坐在床上看池砚放在床头的一本专业书,看得认真,闻言,头也没抬地‘嗯’了声。 池砚扔了手机,他没心情聊天了,转身翻上了床,抬手就把裴问余手上的书抽走,“看得懂吗?” 裴问余看着书封面上写着《装配式建筑评价标准》,莞尔一笑,老实交代,“看不懂。” “……”池砚:“这么一会儿就看了一半,我当你这位天才要谋权篡位跟我抢饭碗了。” 裴问余:“那我能怎么办?看你工作得挺认真,我没事干啊。” 池砚翻身,坐在裴问余的小腹上,流里流气地挑着他的下巴,又问了一遍:“你们每年年末都来一次合家欢?” 这回裴问余听出了池砚话中的意思,他有些难过地闭了闭眼,说:“我倒是想,可是你一直不来,我也难受啊。” “唉,对不起,是我的错。” 偷鸡不成蚀把米,池砚觉得现在自己骑得不是裴问余,而是刀山火海。 冷空气来袭,屋外刮着八级大风,但房间里空调温度打得很足,池砚穿着一件单薄的睡衣,已经逼出了一层汗。 裴问余的手顺着他睡衣下摆钻了进去,当掌温与皮肤紧贴时,池砚舒舒服服地哼了声。裴问余这才轻笑,“你已经道过很多次歉了,这页咱们能翻过去了吗?” “成。”池砚转念一想,又忽然好奇,“你们这小团体聚餐的时候,有人提起我吗?” 裴问余:“知道些内情的人不会在我面前提你,不知道的么——付轮轮偶尔有意无意间会提起你,他一直记得你帮他的情。但我听着不舒服,我曾经有一段时间一直以为他暗恋你。” 太破坏气氛了,池砚此刻听了裴问余的话,不知该笑还是该保持严肃,“你可真喜欢给自己提高思想难度——小余,你真当我是满世界撒欢的花蝴蝶吗人见人爱的?” “哼。” 他就是这么认为的。 裴问余一手把这池砚的腰,一手捏着他的脖颈狠狠把人压了下来。位置颠倒,池砚扯了被子把两人裹住。 他们还没进入正戏,池砚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开始震起来,没完没了。 池砚掀了被子,没好气地喷道:“我cao,谁啊!” 裴问余舔着后槽牙,他压着池砚没有动,技术高超地伸长了胳膊,把那倒霉催的手机够了过来,“密码,自己解开看。” 池砚报了串数字,说:“手都被你压着呢,动不了。” 裴问余很受用,他解开池砚手机锁屏,点开微信,矜持地问了一句:“那我看了?” 池砚保持着微笑,“随便。” 就这么一会儿,群里边在线的几嘴碎子三纸无驴聊了一堆,裴问余往上翻着聊天记录,一只手又摁着不太消停的池砚,终于翻到了由付轮轮开头,从而引发的热议话题。 酒馆小老板打着字,含蓄地问:池砚,你们俩……你和余哥……住一起了? 接下来就是姜百青连续十余条追命连环艾特。 怪不得池砚的手机震起来没完没了,全是姜百青造的孽。 由于性向的秘密已被公诸于世,姜百青作为知情人,一方面有微妙的优越感,另一方面他也把自己十年前所受到的惊吓,倒苦水似的一咕噜喷了出来,跟林康一唱一和,俨然受害者的模样。 而群里唯一俩女性,揣着明白装糊涂,吃瓜吃得津津有味。 许娅时不时冒出一句:“卧槽!他们俩这么早就好上了?怪不得谁也看不上我。” 姜百青没好气地说:“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你就别拿出来晒太阳了,你已经是个已婚少女了,展望未来吧老婆。” 裴问余看着他们的聊天内容,脸色捉摸不透,池砚胆战心惊地问:“怎……怎么了?手机给我看看。” 裴问余没给,他摁着余音,霸气侧漏地说:“是,我们俩现在要睡觉了,你们好自为之。” 池砚:“……” 群里那帮人有没有好自为之池砚不知道,反正他的手机被裴问余大马金刀地断了网,扔在了不知道哪个角落。 日在过得很快,在所有人忙忙碌碌中,何梅的婚期如约而至。池砚在这前一天,还一脑袋扎在图纸堆里,然后,他画着画着,不知道是哪根脑神经搭上了网,灵光一闪,猛地想起了这事儿。 池砚在杂乱不堪的办公桌上找出了手机,“喂,小余,明天我妈结婚啊!” 裴问余顿了下,不可置信地说:“你忘了?” 池砚:“我……现在想起来了。” 裴问余:“嗯,还成,还来得及。” 池砚松开了手里的鼠标,迟疑地问:“我好像没合适的衣服穿。我明天该穿什么?不能裹件棉袄出现在那种场合吧,我妈非弄死我。” “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咱俩一样,穿正装过去。”裴问余简直面面俱到,比棉袄还贴心,他婉转地提醒了一句:“不过,礼物你得自己准备——你想好送什么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