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浓情 第37节
书迷正在阅读:我在北宋开酒楼、满级大佬拿了祸水剧本、穿进古早文里拯救痴情男配、万人嫌她去打工了、[综武侠]这个刺客不好惹、她怎么还不向我表白、你脑子才坏掉了!、女护卫、只可意会、[综英美]黄金男孩是否会爱上女装大佬
后来大家才反应过来闹了个乌龙,整个cao场哄笑一片,连教官们都在跟着笑。 周邺笑得简直要挂在王骁歧身上,上气不接地,“许意浓她爸,也太可爱了吧?” 王骁歧在队伍里望着许意浓灰溜溜奔向父亲的身影,也不禁抬唇笑了一下。 许意浓就这样成了全cao场的关注焦点。 一班的隔壁方阵是分部的十班,望着前面那对引人注目的父女俩,后排的男生堆里突然有人问了一句,“那女孩是谁?” 旁边人说,“一班的许意浓啊,学霸兼女中豪杰。” “女中豪杰?” 又有人侃侃而谈,“听说他们冲刺班暑期集训的时候,有天女生宿舍闹小强,所有女生尖叫乱窜,只有她淡定地拿起一只拖鞋,眼睛眨都不眨地手刃了小强。” “这么嗨?” “是啊,从此以后一班的人都叫她浓哥。” 可她此刻在依偎在父亲身边的模样明明是乖乖巧巧的,哪有半分所说的霸气样? “浓哥?”那人笑了笑,“有意思。” 许意浓根本没想到父亲会突然来看她,搞出这么大阵仗,说实话她心里是又惊又喜。 许意浓挽着父亲的手臂走到cao场入口,她看到了墙角堆放的一大袋零食,知道是老许给她买的,又是一阵触动,“爸,我集训已经结束了,现在不住校,你买这么多零食我也没地儿放。” 老许这才反应过来,“哦哦,你集训已经结束啦?回家了也好,住校我也怕你住不惯。” “嗯。” 老许再瞅瞅那些零食,“那这些我帮你带回去,你回家再吃。” “好。” 老许抬手给她擦了擦汗,又说,“那个,家里钥匙你有吧?我这回出差忘带钥匙了,回来家门都进不去,你妈又忙得不接电话,这不,只能来找你了。” 父亲的话好像一盆冷水,猝不及防地浇到了她脸上,让她从头凉到了尾。 原来他不是特地来看她的,而是因为忘带了家里钥匙。 许意浓当时看着脚下的地,单薄的军训鞋底踩在那瓷砖上,更觉酸胀与疲惫。 她的手从父亲臂膀上收回,在宽大的裤袋里掏出钥匙递给他,低声问了句,“那你,晚上在家吗?” 父亲接过钥匙,“晚上还有个饭局呢,钥匙我给你放老地方。”他所说的老地方是家门口那个奶箱。 许意浓听着含糊地嗯了一声。 父亲走之前还给她整了整军帽,再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打起精神,好好军训。” 这一系列看似爱抚的动作丝毫未让许意浓觉得亲切,甚至隐隐觉得生疼,“哦。” 目送父亲离去时,她先前明亮的眼底只剩下黯淡无光。 那天军训快结束的时候,一班的矿泉水快喝完了不够分,十班就大方地给他们搬送去两箱。 其中一个搬送的男生就是林淼的男朋友,十班懂的同学便开始隔空起哄,“啊哟哟,范亦诚,你借花献佛啊你,经过我们十班全体同学同意了吗?” 范亦诚拆着一箱水回头就送给他们一个滚字,对面仍是笑声不断。 许意浓这才真正见到了只存在于林淼每晚电话里那男朋友的庐山真面目,高高瘦瘦,长得挺干净的。 男朋友亲自来送水,林淼心里既甜蜜又忐忑,怕太引人注目不好,她走过去跟他说了几句话,意思水放下就行了,他们自己分,她男朋友却执意要把水递送到她手上,然后趁教官不注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两个班瞬间炸了,很多女生脸红地喊,“太甜了太甜了。” 当时许意浓心情不好,无心围观,只站在人堆后面独自拧着瓶盖,却因为手上有汗打了滑,几次都没能打开,她还在往迷彩服上擦掌,突然一瓶被开好的矿泉水递被递送到她眼前,许意浓一看是跟林淼男朋友一起搬水来的男生,高挺的个子一下给她挡住了夕阳的余光。 “喝这瓶吧。” 许意浓没接,男孩便把手朝她一伸,示意把她手里的那瓶给他,他来帮她开。 许意浓还不动他就笑了,说了声,“那你拿稳了。”语落他直接就着她手拿水瓶的姿势,抬手快速帮她一拧,矿泉水就这么打开了。 “瓶盖还要吗?”他看着她问。 她点头,说了声谢谢,摊开了掌心。 男生便将瓶盖放回她手里,且背着光灿灿一笑,“记得去小卖部再领一瓶。” 许意浓一看,那瓶盖上写着“再来一瓶”四个字。 再抬首,他已经跟林淼男朋友回十班的队伍里去了。 “他叫江晋,也是十班的,是不是很帅?”林淼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的,她告诉许意浓刚刚那个男生的名字。 许意浓喝着水,并不感兴趣,岂料林淼来了一句,“你觉得他跟王骁歧,谁更帅?” 许意浓喝呛了,咳了半天才喘上一口气,“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林淼包打听地告诉她,“这个江晋初中就因为长得帅很受关注,有次出去旅游,走在街上还被星探递了名片,问他有没有拍广告的想法,不过被他拒绝了,现在到了我们学校,有人喜欢他有人喜欢王骁歧,人气旗鼓相当,这新晋校草的头衔就一直在他俩中徘徊呢。”说完再看看她一副秒懂的样子,把手对着她一抬,“好了,我已经知道你的答案了。” 许意浓蹙眉,“我什么答案?” 林淼善解人意地说,“肯定选江晋啊,你跟王骁歧是死对头嘛,当然看不上他。” 许意浓莫名其妙又咳了起来,脸都红了。 林淼看她反应那么大,帮她拍拍背顺气,“那你说,让你在王骁歧和江晋两人中选,你更钟意谁?” 许意浓咳嗽的时候连带着手中的矿泉水都有些捏变了形,她才懒得参与这种无聊的评选,而且刚刚那个什么江晋,总共来回才说了几句话,他长什么模样她都没看清。 林淼还在等她的回答,非要她说个所以然来,许意浓又喝了一口水止了咳,随口道,“反正让我选,我是绝对不会选王骁歧就对了。” 林淼挑着眉推搡她一下,害她手中的水都洒出了些,“你看,我就说嘛,你压根就不喜欢王骁歧。” 她这话许意浓听着怪怪的,刚要纠正她用词不当,教官的集合哨声骤然响起,两人赶紧放下矿泉水瓶归队。 有人影好像从许意浓身后快速一晃,她顺势抬头看去的时候已经被一堆集合的男同学挡住了视线,林淼催她快走,她才放好自己那瓶水赶紧跑进了队伍中。 军训结束用完餐是全年级晚自习,有了其他班的陪伴再也不是只有一层楼一间教室的灯亮着了。 一班今天的晚自习是做英语试卷,做到完形填空的时候有几个生僻单词许意浓要查字典,就想起了她借给王骁歧的那本英汉词典。 于是她对着隔壁喊了声,“歧妹。” 他还在做着试卷,像是没听见,许意浓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只得抬高分贝,连名带姓喊,“王—骁—歧。” 还是没任何反应。 许意浓想这人今天是耳背了吗?这还听不见?她也不喊了,索性扔了个橡皮过去,但是手劲有点儿大,扔到周邺那儿了。 周邺探寻地朝她看来,她用手加口型比划,“帮我叫下王骁歧。” 周邺做了个“ok”的手势,然后用手臂撞了一下王骁歧,“浓哥哥叫你。” 他这才动了动他那高贵的头,朝她这儿看了过来,却是一脸不耐的样子。 许意浓懒得跟他计较,只伸出手一摊,“把我的英汉词典还给我。” “没带。”王骁歧说完就收回视线继续埋头做题了,仿佛跟她多说一个字都显得多余,明明是他借了她东西忘了带,可这模样反倒像许意浓欠了他几百万似的,着实把她气得不轻,这人怎么这样? 她也不再跟他说话了,不爽地先跳过了那题去做阅读理解,可半天都没看明白全文在表达什么,于是又把卷子翻了回去重做完形填空,但由于力度过大,试卷直接对半开裂。 林淼不由惊诧,忙不迭地给她送去胶带,“什么仇什么怨?你干嘛手撕卷子?” 许意浓一声不响地拉开透明胶带,一顿哔哩啪啦响,脑子里把试卷当成王骁歧的脸使劲地糊。 讨厌讨厌讨厌。 到第三节 晚自习的时候,好几个男生的座位上都空了,是集体翘了晚自习去打篮球去了。 男生们来到离教学楼最近的篮球场,却发现今天这个老地方被人捷足登先了,周邺定睛一看,不正是以江晋为首的十班人吗? 他看看王骁歧,惋惜道,“场子被占了,我们只能换个地儿了。” 之前集训的时候学校没其他人,这场子一直是被他们冲刺班包圆的,军训后人来全了,年级里其他班的男生都会过来打球,反正先到先得,他们也从不跟别人争抢,换到后cao场那块篮球场去就是了,再加上下午军训人家十班还给他们班接济了水,他们走也是理所应当。 可今天王骁歧却破天荒的没扭头就走,而是拍了拍手中的篮球,那球在地面一上一下来回地发出“嘭嘭”声,也不知是他力道大还是球的气足,球再回到手上的时候王骁歧说了句,“不换,就这儿。”接着一个抬手把球往前面的篮球框里一投。 一个漂亮的三分球跳跃过高高的网栏稳稳投进篮筐,也打乱了球场里原本的和谐。 十班的人都停了下来朝他们这儿看来,有人眼尖,率先认出了王骁歧,他告诉同伴们,“是一班的。” 林淼的男朋友范亦诚一听立马说,“自己人自己人。”刚要招手却被江晋拦住。 “等等,是敌是友,别急着下结论。” 王骁歧市一中一哥的名号如雷贯耳,还是天盛的太子爷,学霸与富二代光环加身,目中无人,一向高傲,据说连老师的账都不大买,他不走寻常路,跟传统那种尖子乖乖生也不是一挂的,一看就不是个善茬。 江晋光从他刚刚投球搅乱他们球局的举动里就断定他来者不善。 果然王骁歧一进场,就放话,“这场子一直是我们的地盘,麻烦你们让让。” 江晋知道他嚣张,却没想到这么嚣张,一旁的范亦诚闻言,这会儿也觉得自己下午军训送出两箱水给一班的举动实在是傻逼中的战斗机。 十班自然有人是相当不服的,直接站了出来,“这是学校的场地,可没什么标记写着高一一班单独所有,总得讲先来后到吧?” “就是,怎么?仗着自己是冲刺班就欺负我们分部的啊?” 十班的人都团结地围在了一起,誓死捍卫领地。 站在王骁歧身后的一班一众人也是惊呆了。 有人暗戳戳地捅捅周邺,“老王今天,吃错药了?” 周邺两手一摊,同样困惑且无奈地压低声音,“靠北,我也母鸡啊,他平常不这样。” 同学:“他大姨夫来了?火气好像有点大?” 他一向不按套路出牌,谁都捉摸不透,周邺抹了把汗点头,“maybe吧。” 王骁歧则目不斜视地往十班跟前一站,那江晋身高跟他不相上下,王骁歧对着他道,“那就打球赛公平竞争,我们赢了,你们走,以后这儿归我们,反之我们再不踏进这里半步。” 十班为了争一口气,不等江晋开口立刻迎战,“好,你说的!到时愿赌服输!” 王骁歧懒得再搭话,只侧头吩咐周邺去关篮球场的铁门。 周邺一愣,“关,关门?关门干嘛?” 王骁歧已经脱下外套抛扔在了后面的休息位上,他沉着脸直往球场中心走去,那是他们从未见过的冷郁模样,只听他又重复了一遍,声音也是少有的狠戾,“关门,给我往死里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