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浓情 第6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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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嗡囔囔了一会儿突然她捂住了嘴,王骁歧问她是不是想吐,她点头,他忙跟老师们打了个招呼,带着她出去了。 两人这一去,迟迟未归。 大家开始讨论。 “以前怎么没发现他俩这么配呢?” “废话,要能被你发现,你也能去a大了。” “看到没,班长一晚上眼睛就没离开过副班。” “所以哪有什么冷酷拽的帅哥,看对谁而已,温柔的一面永远是留给女朋友的。” “这俩人郎才女貌绝配啊,还都那么聪明,以后生出来的孩子得优秀成什么样啊?” …… 同学们的话一字不落地飘入曹萦萦耳中,她坐在角落,从头到尾没有人过多注意到她,连她起身去洗手间也没人旁看一眼,她走出包厢,终于能透上一口气,径自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却在拐角处听到安全通道里传来声响。 有点像王骁歧的声音,她摸寻过去,透过敞开的门缝看到里面。 昏暗的光线里,王骁歧长身伫立,即使侧颜也俊逸依旧,他低头注视着另一道身影,将她抱在怀里,她则搂着他的颈借着酒劲带着一丝哭腔撒娇。 “以后你不许叫我浓哥,别人都能叫,就你不行!” 他表情极其耐心,“好,我不叫。” “水农哥也不行!” “好。” “以后你是笨笨王,我是聪明浓。” “好。” “你是我家的王骁歧,我家的,我的!许意浓的!” “嗯,是你家的,你的,许意浓的。” 她又把他拉低一点,“那你喜欢谁?” 他说,“我喜欢你。” 她嘟哝,“真的?” 他捧起她的脸,“真的。”一字一句,“我一直都只喜欢你,许意浓。” 她望着他傻傻一笑,说,“我也一直只喜欢你呀,王骁歧。” 语落,她踮起脚尖覆上自己的唇,他拉过她的手绕放在自己颈间,俯身含住,两人从浅尝辄止的互啄到难分难舍的深吻。 两具交叠的身影泛在光晕中,在墙上被无限放大,像是互相纠缠急需汲取氧分的藤蔓。 曹萦萦抹着泪落荒般地直走向电梯口,没有再回到包厢,她悄无声息地离开,就跟来时一样,无人知晓。 第50章 几周后,许意浓被第一志愿新开大学录取,高考一事兜兜转转尘埃落定,不曾想老许擅作主张给她报了个驾校,让她趁着这个暑假把驾照考到手,还说等进了大学即使有假期可没那么多时间了。 许意浓对这事挺抵触的,她跟王骁歧抱怨,见他没太大反应便没再说了,岂料去驾校报道那天在门口遇到了他。 “你怎么来了?”那天她戴着个休闲帽遮阳,对他的出现眼底皆是不可思议。 “我也在这儿学车啊。”他一个抬手,故意将她帽子往后一转,帽檐到了后面,让她一双眼睛清晰的展露到自己面前,他低着头,眉宇间尽是特有的桀骜,“又成校友了,徐一龙。” 许意浓呼吸一窒,眼底波光熠熠,突然原地起跳挂在了他身上,被王骁歧稳稳接住。 七月的天很热,她却蹭在他颈间有恃无恐地撒娇,长发全都盖在了他身上,她撒着娇,声音痴缠,“你怎么都不告诉我?” 他托抱着她,宠得无法无天,“现在不是知道了?” 许意浓就啃啃他脖子再啃啃他下巴,眼里心底满是藏不住的欢喜,王骁歧腾出一只手揉揉她脑袋,等她黏够了才放她下来。 他说,“我不放心你一个人。” 她心里暖暖的,让他低头。 王骁歧就低头,她捧着他脸左右各亲了一下,发出啵啵的声响。 她说,“这是给你的奖励。” 王骁歧笑了笑又单手把她抱起来,突然腾空的她下意识地搂住他颈脖,他用另一只手把她脑袋一扣,两人唇瓣紧密相接。 他说,“这里也要奖励。”然后含住她的唇舌尖直直探了进去。 许意浓被他吻的浑身酥麻,却也本能地回应,胸腔里在放烟花。 好像只要有他在,她就心安了。 之后两人开始一块儿学车,因为有他在,许意浓不免会偷懒,比如教练讲学的时候靠在他背上打瞌睡,或者别的学员练车的时候也不好好旁看,而是耍小聪明地偷躲在有庇荫的地方,久而久之教练自然发现了她,成了重点关注对象,点名罚她站着看别人练习,让她好好学。 她人被叫过去后,王骁歧就没再阴凉处坐过,他手中的矿泉水被捏得又矮又扁,眉头紧锁着视线一直落在她那儿,火辣辣的太阳当头照,许意浓双手遮在头顶,双腿偶尔跺着躲避sao扰不断的蚊虫,教练不喊停她只能干站着任被狂晒。 站了许久,等教练去喝水抽烟的空档,王骁歧拿了瓶没开封过的水快步走向场地,让她在自己的影子里蹲会儿,她如同获救般地蹲下,他用身体牢牢遮挡住她拧开瓶盖给她递水,许意浓就着他的手咕嘟咕嘟一口气喝下半瓶,喝完了眼巴巴地仰头看他,一副可怜样。 王骁歧心疼归心疼,还是弹了弹她脑门,“以后还偷不偷懒了?” 她头摇得像拨浪鼓,他收回水给她擦了几把汗继续放哨。 几轮课下来,许意浓倒没晒黑王骁歧却晒伤了,尤其脖子那里一圈发红后起了一层皮,每次许意浓都自责无比,在他家给他又擦又敷的,迟迟不见好转后她索性说。 “变丑了才好,省得你顶着这张脸在大学里招摇。” 王骁歧伸手抓过她,她重心不稳坐在了他大腿上,他挠她痒,“我是为谁晒伤的?有没有良心?有没有?” 她躲他就继续,最后一个重心不稳,两人齐齐跌撞在沙发上,空气也随之静滞,许意浓感觉到了仿佛从空气四面八方涌来的热量,它们密密匝匝地拂过她的耳畔,像在与它耳语,同时也缠绕着她的呼吸,双双紧密融合着。 王骁歧脖上的经络凸起,喉间发紧,许意浓的血液急促,两人目光交汇,似有什么磁场吸引着他们越靠越近,呼吸逐渐沉重起来,直到两人的唇瓣紧黏。 一个吻(一个吻而已啊!!!)仿佛点燃了安静到几近停滞的空气,明明无形到看不见,却能让人感受到它们像烟花一样火光四射,那是少男少女的悸动。 但王骁歧还是一个抽身离开了,而她像一条濒临脱水的鱼,毫无翻身的力气,只能大口大口喘气。 王骁歧长舒一口气后用自己的鼻尖蹭蹭她的鼻尖,说,“我送你回家。” 许意浓撇开红馥馥的脸窝在他怀中没说话,只默然点头。 可那之后总有什么变得不一样了,奶奶下乡一直没回来,他的家就成了他们放纵的秘密基地,只是每一次的边缘行为他都会及时刹住车,没有僭越,定力远超过许意浓,她终于知道他为什么能三年稳坐全校第一了。 眨眼到了科目二考,一行学员去专门的考点,住宿统一由驾校安排。 许意浓跟一个女生分到一个房间,那女生比较健谈,拿出一堆零食问她要不要吃,许意浓婉拒后她自顾自吃着羡慕地说,“你男朋友对你可真好,你们是同学吗?” 许意浓大方承认,“对的。” “你俩好般配啊。”感叹完又好奇地问,“那你们考上一所大学了吗?” 许意浓正在背包里摩挲东西的手一顿,告诉她,“没有。” 女孩“啊?”了一声,“异地恋会很辛苦的。” 许意浓只回之一笑,继续整理自己的东西。 晚上集体用过饭就去场地踩点训练,他们驾校被排得比较靠后,很多人在等候厅里撑不住,管不上什么形象了,横躺在一排椅子上直接开睡,一开始许意浓还觉得这样太没形象,可渐渐的自己也撑不住了,困意终究向她袭来,不久许意浓眼皮也开始打架。 王骁歧见状把她拉揽了过去,她枕着王骁歧的双腿蜷缩着眯了会儿,大厅空调足,王骁歧把自己的外套在她身上裹得严严实实,等教练喊到她名字了才捏捏她脸叫醒她,许意浓揉着惺忪的眼睛,还没从困顿的状态里恢复,王骁歧将自己宽大的外套套在她身上再拉上,就这么片刻的功夫她依偎在他身上又打起了盹儿,王骁歧哭笑不得,双手像擀面一样揉搓着她的脸。 “好了,醒醒,练完就能回去睡觉了。” 许意浓搂着他脖子不放,他再拍拍她,“乖,快去,人家都在等你,听话。” 她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他身边往教练那儿去了,王骁歧不放心地跟到门口去看,一直远远望着她,好在她上了车立马清醒了,倒车入库,侧方位停车,坡道定点停车等五项一次全过。 回来的时候她人乐呵呵的,小得意地跟王骁歧传授自己的小窍门,边说边打哈欠,王骁歧前面还有几个人,他让她先回去睡觉,不用等他,她起初不愿意,后来还是被他哄回去了。 室友也还在等待练习,许意浓独自先回的酒店,洗完澡倒头就睡了,迷迷糊糊中她听到刷卡的声音,以为是室友练完回来了,想跟她搭个话却因为太困没力气张口,听到人往浴室去了,她翻了个身再次睡了过去。 朦胧中突然感觉自己床铺一沉,有具身体在黑暗中贴向了自己,她吓得当场醒过来,刚要出声被一双手揽住了腰圈进怀里,是熟悉的声音和气息。 “别怕,是我。” 她惊魂未定地推搡他,“吓死我了你……” 他钳制住她的双手将她拉到胸口不管不顾地吻了下去,唇舌厮磨翻涌中,她贴在他身上,呼吸开始杂乱无章,脊骨顺从地软下,血液流淌促乱,气息在鼻间拂绕交缠。 待他稍稍离开,她声音已经沙哑到不堪,“你怎么进来的?” 他的吻仍在她下巴错落,她的话也再次被吞入腹中,气音混乱,过了好一阵才碎着语含糊作答,“我给你室友重新开了一间单人房。” 许意浓没再能说出话,她从头到脚像弓箭上的弦紧绷着,直到听到他急促地拉来床头柜的抽屉,一层,两层,三层,终于在最底层找到了此刻最需要的东西。 耳边有悉悉窣窣的声音,带着些许的不耐,因为周身太过安静,所有的感官都在此刻被无限放大,结合着空调的呼呼送风中听起来是那么清晰,而后他重新躺下,许意浓重新落入他温暖的怀抱。 两个小时后,许意浓埋在被子里睡意全无,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王骁歧进去很久了还没出来,许意浓呆呆望着天花板一股难以言说的挫败感涌入心头,浴室里的水声明明很正常,却在此刻显得冗长又多余,她开始辗转反侧,随着他在里面的时间越长越发变得烦躁起来。 是她的问题。 她暗自想着,居然有了一股自暴自弃的味道。 等他回来后,她滚进他怀里,整个人像触到了冰块般,骤然一个缩瑟,发现他的皮肤都是冰冰凉凉的。 “你冲冷水澡了?”她抱着他问。 王骁歧圈住她的肩让她埋在自己胸口,“嗯。” 她心疼地抚抚他下巴,声音细瑟,“要不要,再试一次?” 他在被中将她托抱上来些,低唇啄啄她的手,另一只手将她脑袋扣在颈间,“睡吧,明天还要考试。” 他好像还挺困的,枕在她肩上一会儿便没声了,只有许意浓疲惫驱散难以入眠,她想翻身却又怕吵醒他,只能用脚踢开碍事的被子,把一双腿暴露在空气中。 突然覆在她纤软腰际的手一紧,他又将她捞回去盖上被子。 她嘟囔,“我热。” 他起身摸到空调遥控器,将温度调低些,并笑她,“你怎么热乎乎的像个小暖炉。” 还不是有你在,许意浓在心里说。 重新躺回去后他扔下遥控器,“下次再喊疼,我可没那么好说话了。” 许意浓一时没听清楚,还傻乎乎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