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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抽卡历史大佬称霸天下(基建) 第115节

    嬴月收到这封信的时候都看笑了——好脾气的小姑娘是被这些人的厚颜无耻给气笑的,她终归是人生阅历短,其中活到现在的大半生的时光里都只是普通商户家的娇小姐,当真是一直都没机会见识这等不要脸的人。

    不过虽是没见过这种奇葩,但嬴月倒是也能够在这字里行间中看得出来这伙人意欲何为,美貌的少女将手中的信件扣在桌上,抬眸间目光有些冷凝,向来温柔的语气之中,带着一份嘲意,“算盘倒是打的挺好的。”

    就如同当初刘备不好清理张掖郡一样,她若是收了这群人的“投诚”,那么以后也自然不好再去同他们清算什么东西,也不能够对他们有所不好,如若不然的话便是要被道德绑架——嬴月她竟然这样对待当初为她献上城池的我们,她简直就是德行有亏啊!

    届时伤到的便是她在百姓那里的名声,与她而言很不好。

    其实要说起道德绑架这回事儿,也不是天底下所有的主公都需要在意这种东西。只不过她不是“除我之外,天下皆为刍狗”、“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自我型主公,行的不是“霸道”,从最开始贾诩替她争取北地郡民心所向的时候也就代表她不会走这样的路子,而是走“王道”。所以——

    嬴月看向旁边正在认真工作的三个谋士,道:“我好像忽然间就懂了为什么你们在博弈间都不愿意输的原因了。”

    听到这一句,始终都保有着一分余神,已经注意自家主公这边动静小半天的郭嘉顿时抬头,问了句:“什么?”

    嬴月指尖轻扣了扣桌面的信纸,回道:“因为被笨蛋自作聪明的算计的感觉真的很不好诶。”

    嬴月从来都不曾以聪明人标榜过自己,也一直都自觉自己的脑子不行,所以对于有人会对她玩心眼耍心机这种事情也是看得很开。

    不过直到今天嬴月才发现,其实她对这件事也不是看得特别开,最起码的……有那种自以为很聪明但实际上蠢人一个,他挖的坑明明白白的就写着“我是坑,你快来踩我”但是还要鼓吹的很高明的,嬴月觉得这种她还是有点受不住的。

    ……要比喻一下的话,大概就是那种,我明明只是脑子转的慢了一点的笨蛋,但是却硬生生地被人当成了完全不存在脑子的傻子一样的感觉。

    听到嬴月的这句回答,写着东西的荀彧和戏志才不由得手上的动作都对了一下,而郭嘉则是直接说出他们俩的内心感觉,但是站起身朝着自家主公这边走过来,然后眨眨眼睛,道:“主公你这是在夸我们还是在骂我们呀?”

    而听郭嘉这么说,嬴月则也是同样的眨眨眼,“当然是在夸你们聪明呀。”

    小姑娘说话间,郭嘉已经从配合着她抬手的自家主公手下突出了那封让向来都好脾气的嬴月显露出如此显然的不悦之色的信件,扫视两眼之后,问道:“主公预备如何?”

    嬴月回道:“就当做我今日什么都没收到。”

    向来都软糯的声音之中染上几分的漫不经心,带着一种莫名的讽刺,“没有他们献城,雍州牧只余下的最后的西河郡,不日之后,不也还是会属于我吗?”

    所以她又何必为了归属她已是尘埃落定之事的东西,污了她在百姓心中的名声呢?

    诚然,从她走上这条路的第一天起,就知道在前方无论怎样都少不了对她的骂名。就因为她是女子,是个妄图牝鸡司晨的女人。

    只不过让她因为他们而挨骂,这些素日里欺男霸女,横行乡里,作威作福的狗官,还不配。

    可能这就是无巧不成书吧,这些人刚好全部都是她所知道的搜刮民脂民膏很严重的那一批官员。

    嬴月为他们接下来的命运盖章定论,“这封信上署名的几个人,西河郡归我之日,便是处斩他们之时。”

    而后美貌少女鸦羽般密集的睫毛轻颤,“连着起了这么长时间的战火,我也总得做点什么事情挽回一下在百姓心中的形象啊。这些个人渣败类,就当做是我对百姓们表达友善的‘投名状’好了。”

    “……啊,不对。”随后,又想起来什么,嬴月补充道:“他们可不全都是西河郡的,得把他们送回他们原本执政的地方再做处刑才好。”

    听到嬴月这么说,一旁的荀彧眼中划过笑意。

    赏罚分明,在有真正需要动手的时候绝不手软。

    在不知不觉之中,这个看着柔弱的小姑娘,已经逐渐的成长为一位合格的主公了。

    不过比起就此将这份来自如今待在西河郡的这些雍州牧身边曾经最为忠实的狗腿子们的投诚信当作不曾出现,总归是有些浪费的。

    思及此,荀彧从桌上的文件间抬起头,看向自家主公,声音温和地开口道:“其实,这封信……也未必不能够做些文章。”

    听到这一句,嬴月转眸望过去,轻声回道:“愿闻其详。”

    荀彧道:“主公不若将这封信扩散去西河郡,虽说如今有部分官员背叛那雍州牧,但是他到底经营数年,手下应当多多少少的也存在着一部分的真正亲信,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听到荀彧的这番话,坐在另一边的戏志才顿时拿起手边郭嘉放在桌子上的羽扇摇了摇,口中“啧啧”两声,摇头道:“文若可真是平日里看着比谁都温柔,但下起手来却是比谁都黑心啊。”

    让敌方狗咬狗一嘴毛这种事情,就是郭嘉都没这么损。不过说起这种形式风格的话,其实倒是有些像是……

    而在听到戏志才这声之后,难得“歹毒”一次的君子则是依然维持着那个光风霁月的隽雅的,语气不疾不徐地说着:“只是觉得,若是文和在的话,应该会如此建议主公。”

    ——啊,是了。这是贾诩的风格。

    贾·明明人不在现场,却总是无故要做背锅侠·诩:?

    同样都是切开黑的芝麻馅汤圆儿,不能就因为他叫毒士,所以每次做坏事的锅都是他的吧?

    听到荀彧在这个时候提起贾诩,嬴月顿时就是笑出了声,一双漂亮的丹凤眼弯成一弯月牙,看上去便知小姑娘的心情很好。

    而看着小姑娘脸上露出的毫无阴霾的笑容,三位谋士的脸上也不禁露出笑意。一时之间,屋内的气氛好不相和。

    -

    约莫距离被嬴月预定登上死亡名单的那几个现今位于西河郡的官员写投诚信的十日之后,白起他们那边成功拿下雍州最后一个归属雍州牧的西河郡。

    而雍州尽数归于她手,由于之前嬴月借兵给他,所以在这个活动期间一直在辅助嬴月夺雍州的梁州牧和她的盟友关系也就到此结束,一直待在梁州牧那边的贾诩霍去病和后来过去的卫青也自然的要回来雍州。

    青衫的文士抬手朝着身前的梁州牧行了个揖礼,语气是一如既往的不卑不亢,“多谢州牧这近一年以来的照顾,诩该当回到我们郡守,不,”说到这里,他倏地改了口,“回到我们嬴州牧身边,还请您多保重。”

    听到贾诩的这句话,梁川面色上顿时出现怆然之色,有些不舍的喊了喊贾诩的名字,“文和……”

    而被他如此“深情”呼唤的青衫文士则是目光深深的望了望他,随后转身而去。

    而在转身、在梁川再也无法看清他脸上的神色的一瞬间,方才还蕴含复杂情绪万千的眼神尽数归于冷漠。

    心中只想着希望这梁州牧能够坚持一些,就算是他回去了自家主公身边也不要舍得放弃继续挖他这个一直都想撬的墙角,毕竟他都已经在有意暗示他很欣赏梁州牧,若非是嬴月的“救命之恩”,他一定会投于梁川的帐下。

    ……自然,如果他能够花钱向自家主公来买他,替他“赎身”,那就更好了。

    贾诩在心中莫得感情的想着,只想将这工具人的价值发挥利用到极致。

    而另一边,在拿到西河郡之后,嬴月倒是并没有着急去入主西河郡,反而是在攻下西河郡的当天,提笔写信,快马加鞭的传回北地郡,以及其他的各个郡,下达着自己的命令——提前做好秋收以及蔬菜大棚的冬种准备。

    明令的给所有人下达了一个听上去有些显得过早最后时间,必需在那之前完成秋收。

    西河郡临近的酒泉郡官府之中,看着明明成为雍州之地新主,本该高兴到如今面容却带着些许郁色的美貌少女,郭嘉开口问道:“主公这是为何……?”

    聪明才智向来都是无可置疑的郭嘉,对嬴月的这一命令真的是有些费解。

    而被问及这个问题,嬴月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一双漂了丹凤眼陇上一层迷雾,语气带着两分飘渺之感的轻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心中有一种很强烈的不安之感。”

    之所以发布这个命令,要说起来其实是有些可笑的,因为这全然是凭借着她心中的一种直觉。

    不得不说,这样做事实在是有些莽撞。但是嬴月真的没有办法忽视心里的那种感觉。

    随后她看着郭嘉,对他问道:“奉孝,你还记得……去年初雪的时候,我当时有一种山雨欲来的预感,觉得之后可能会发生什么事吗?”

    听此,郭嘉先是一怔,随后良好的记忆力让他很快就想起了自家主公说的是什么,于是微微颔首。

    随后便见嬴月轻声的说着:“我现在便是觉得,那时感觉会发生的不好的事情,就要到来了。”

    直接告诉她将要发生的,可能是一场和粮食有关的天灾,所以她才会下达这样的命令。

    第93章

    如果真的发生了不好的事情,提前秋收最起码可以避免出现很大程度的损失,不至于让百姓下一年的日子很难过,而如果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她惊虑忧思太多,纵然粮食生长的可能不够完全,从而以至于产量变低,但是这造成的影响而是去与那可能发生灾祸的代价相比的话,也就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了。

    比起真的山雨欲来,灾祸将至,嬴月心里倒是真的希望这一切都是她多想,实际上什么都不会发生才好。

    ……在天灾面前,人,属实是显得渺小。

    而且,在这个特殊的即将要秋收的时间,地里庄稼若是出了问题,百姓们下一年没有了粮食,只恐怕这本就已经变得不好的世道,局势会变得更加混乱,彻底是要呈现出一副风雨飘摇,山河动荡之景。

    而听到嬴月的话之后,郭嘉顿时面色一肃。

    关于自家主公的运气不是一般的好,这件事如今几乎在他们所有人心中都是一个心照不宣的共识了,

    ——嬴月的直觉倾向,在很多时候……都很准。

    更何况有些事情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

    灾厄如果没有发生那结果自然是皆大欢喜,可若是真的出现,那么哪怕是只是先做了一点的准备,那也是可以拥有力挽狂澜般的效果的。

    随后嬴月又道:“不过若是真的天将降灾于世,那么也非人力所能移也。我已将此事详尽的书予贾先生,他是农业方面的大家,在‘农’之一字上有着非同常人所拥有的判断力,让他来统筹此事再是适合不过。而至于其他的……”说到这里,美貌的少女倏地笑了一下,目光坦然,“便一切顺其自然罢。”

    虽说她近日以来一直都因为心中这种强烈的不好预感而感到心神不宁,但是人终归是不能够困囿于一件事而为此停滞不前。

    如今她为新的雍州牧,理论上来讲她坐拥整个雍州之地,雍州全境尽归她手,但是她擢取雍州的过程期间太过追求速度,即便是在拿到新的地盘的同时派人在当地进行着发展,以避免她手上的雍州之地只是一个极为松散的大空壳子,但是若是说起来的话,终归还是有些根基不稳。

    不过其他的郡县倒是也都还好,在这将近半年的时间里,当地的百姓都已经几乎差不多的习惯了地方最高行政长官换人这件事——反正对于百姓而言谁当官谁统治这种事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头顶上的人能不能给他们带来好生活。

    而嬴月在她原本所拥有的那六个郡之中,其他的东西没有,但是最不差的就是良好的名声。

    虽然说这年头上位者都是强调着愚民政策,老百姓就是要蠢才好管理,但是这也就不代表底层百姓真的全都是傻子——起码自己头顶上的管着他们的官员是个狗官还是好人这种事情还是能够分得出来的。

    嬴月诉诸武力暴力夺取其他郡县的时候,的确是由她一手点燃的雍州境内的“硝烟”与“战火”,但是她在这个过程之中也是真的有所控制了尽量别让这些东西弥漫到普通百姓身上,强攻归强攻,但是在民间的影响,除了可能让百姓们的心中有些不安之外,却是没有对他们造成实际上的伤害的。

    再加之嬴月在今年初春时手中的六个郡之中无论哪一个风评都不是一般的好——尤其是在北地郡和及陇西郡,在这两个地方嬴月她简直就是仙女的化身,是下凡来普渡众生,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在百姓们的眼中自带着圣光。

    所以在这样的前提之下,嬴月很容易的便被其他郡县的百姓们所接受,一直都是畅通无阻的。

    ……直至在她拿到最后的西河郡之前。

    ——嬴月在西河郡这边遭受到了史无前例的滑铁卢。

    要说起来的话,身为此前那位雍州牧手中所剩下的最后一道“防线”的西河郡,其实并非是嬴月以最重火力强攻下来的地盘,而是在前雍州牧和他曾经的狗腿子们阋墙内讧之后相对而言的“轻松接手”过来的。

    只不过西河郡这个地方有些特殊,它是雍州之地文化氛围最为浓厚,聚集了雍州书生学子最多的地方。

    当然,这是比较好听的说法。

    而若是将话说的直白一些的话。那么就是,

    ——西河郡这地方是雍州之地酸腐文人们的汇聚地。

    在这里,自诩才华出众拥有治世之能实则做文章只会堆砌词藻但内容却狗屁不通的穷书生们含量严重超标,是那种思想观念中“女人就该谨遵三从四德,在家相夫教子”的妖魔鬼怪的聚集地。

    打从当初嬴月还在和手中仍然拥有很多势力的雍州牧僵着的时候就没手从西河郡这边流出怒斥嬴月的檄文,把嬴月给贬低的仿佛她活在这世上都已经成了一件原罪。

    而现在即使是西河郡也归属于她,并入她的势力范围,但是这群从开始就上蹿下跳,写文章骂她的自诩清高的酸腐书生也还是没有消停下来,反而是更加的起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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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今天又新被传到自己手中的不知道是城中哪位书生写的檄文,嬴月粗略的瞄了两眼,然后便随手将东西往旁边一扔,看着桌上堆出的有着一段高度的书着各式各样的批判讨伐他的文字的纸张,美貌的少女不禁有些兴致缺缺,“翻来覆去的就只会挑着那么两点说,骂人都骂不明白,难怪他们也都只能够当一个闲散在家的书生。”

    而后似是想起来什么,嬴月又忍不住的吐槽了一句:“也真是不知道他们是拥有一种怎样的自信,才会觉得自己是什么可以指点江山的治世之能臣。”

    听到自家主公的这句,才刚回来嬴月身边没两天的贾诩问了句:“这些人如此‘口出狂言’,主公就一点都不生气吗?”

    “这没什么好生气的啊,只不过是一群跳梁小丑般的胆小之辈罢了,哪里值得我大动肝火?”听贾诩如此问,嬴月语气毫不在意的说着,“不管他们再怎么写,我为雍州牧这是不争的事实,而他们终归不过是一介布衣书生。”

    随后紧接着小姑娘又补充了一句,道:“文和不要去难为他们。”

    嬴月自然是不会以为贾诩刚才那一句仿佛只是最寻常不过的关切询问真的就是他的随口一问——他这是根本就是动了要解决这群糟心玩意儿的心了。

    不过对于嬴月来说这完全没什么必要,他们也并不值得贾诩的出手。对待跳梁小丑让他们继续唱自己的独角戏就行了,毕竟——

    美貌的少女弯了弯漂亮的眼眸,道:“反正他们也就只能够在背后写一些对我来说无关痛痒的檄文,甚至连到我面前来骂我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