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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碍于钱在对方手里,小姑子只能忍气吞声、百般讨好。 于是小姑子重生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劝自己老妈把原主给卖出去,到时候等她哥哥回来,就说原主耐不住寂寞跟人跑了!不仅如此,她还把原主生的女儿也给卖了出去,原因就是上辈子的时候原主女儿过得比她好,要啥有啥。 就这样,原主在小姑子的耳旁风之下被婆婆卖给了隔壁县一直没结婚的老光棍,经历了一段惨无人道的折磨,心生绝望之下一头撞死在了墙上。 原主死时,甚至不知道自己女儿也被小姑子给卖了出去。 …… 接收完剧情的姜如安睁开眼,眼底还带着未散去的戾气,目光落在角落里被铁链锁住的刘老三身上。原主最为黑暗绝望的记忆就是这个小老头带来的。对方因为一直没有娶到媳妇被村里人嘲笑奚落,精神有点不大正常,喜欢在床上各种折磨原主,不仅如此,他还经常叫上自己认识的、同样没有结过婚的狐朋狗友一起。 本来被卖给别人心里就够屈辱绝望了,身体上还要遭受这样的折磨,就算是铁人也承受不住。 姜如安差点就控制不住想要一刀了结面前这老头,好在最后忍住了。 原主被绑走时还发着烧,怪不得身体软绵绵的没有半点力气,刚刚接手剧情的时候休息了会儿,现在感觉好多了。她站起身往窗外瞥了眼,现在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再等不久就完全黑了。 到时候趁着天黑,她就能离开这个地方。 姜如安把刘老三结结实实绑在墙角,钥匙塞进自己口袋里。原本她是想直接杀了对方的,但一想到因为这种脏了自己的手不值得,还会给原主人生留下污点。便随手抄起一张不知道用来干什么的脏兮兮的布堵住刘老三的嘴,然后拿起门后的扫帚狠狠抽打在刘老三身上。 晕死过去的刘老三硬生生被疼醒。 “唔唔唔!!” 刘老三一脸惊恐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举着扫帚的女人,想要开口求饶呼救,却因为嘴巴里被塞了东西声音根本就发不出来。 被扫帚打到的地方传来火辣辣的刺痛感,刘老三嘴里不断发出呜咽声,拼了命想要躲开扫帚,却被手上脚上以及脖子上的铁链给捆住动弹不得。 姜如安面无表情,挥舞手上的扫帚。 窗外最后一丝亮光暗下,今夜月亮被厚厚的云层遮住,连一丝月光都看不见。黑暗的房间里只响起刘老三重重的喘息声,姜如安丢掉手里的扫把,轻车熟路走到床边,搬开床脚下的一块搬砖从里边掏出个小盒子来。 盒子里装着零零散散的钱和一点粮票。 刘老三虽然穷,但他脸皮厚加喜欢偷鸡摸狗,这么多年来多多少少还是攒下一些用来娶媳妇过日子的积蓄。买媳妇儿用了三分之二的钱,还剩下三分之一,姜如安毫不犹豫地收走塞进口袋里,接着走到刘老三面前,抬起脚直接踹向对方的裆-部。 “唔——” 只听见一阵沉重的嘶鸣,刘老三再次白眼一翻昏死过去。 姜如安打开反锁的房间,钻进茫茫夜色当中。 原身是茂镇人,而这个村子属于茂镇隔壁易镇范围之内,距离大概有两百来里路,要是靠着自己走路回去不知道要走多久。姜如安当然没打算靠着自己双腿走回去,她先是趁夜色顺着泥泞的泥巴路来到易县,等到天亮之后再坐车去茂县。 刘老三的盒子里总共装了五六块钱,坐车到茂县只需要五分。 姜如安摸着夜色大概走了四五个小时来到易镇。她现在狼狈极了,脚板心走出了好几个水泡,每走一步脚底就传来钻心的痛楚,脸上身上脏兮兮的,像是在泥潭里滚上好几圈爬出来的一般。 易镇镇子口有一条小溪,姜如安来到小溪边捧着水洗了把脸,顺便把裸露在外脏兮兮的皮肤也给洗干净,找个了偏僻隐蔽的角落坐着休息等待天亮。 此时她的肚子已经唱起来空城计,原身被绑出来时就没吃饭,现在又消耗这么多力气,胃部开始抽搐。姜如安脸色微微发白,伸手在胃部揉了揉。 现在是1974年夏,没有改革开放,街上没有摊贩,她就是手里头有钱也买不到东西吃,只能再忍一忍。 姜如安以前经历过许多次绝境,现在的场面对她来说算不了什么。 不知道坐了有多久,天边总算泛起了亮光,寂静了一个晚上的小镇开始传出声音,热闹起来。姜如安扶着墙站起身缓了会儿,接着慢慢从角落里走出去来到镇上。从易镇到茂镇车子只有一辆,她掏出钱递给开车师傅,随便寻了个空位坐下闭上眼休养生息。 等到太阳高照,三轮车晃晃悠悠地动起来,朝着茂镇驶去。 两个小时后车子在茂镇停下。 姜如安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破布蒙住脸,只留下一双眼睛裸露在外,接着她开始往大力生产队九小队、也就是原身婆家所在的清源村走去。避免被人看到,她这一路都是走的小道,弯弯绕绕地走了将近两个小时,总算是看到了清源村的村子入口。 她绕过村子,从一旁的山坡走到原主的婆家,沈家。 这会儿村里人基本都在地里上工,沈家人当然也不例外。沈梅兜里揣着地瓜干悠闲地坐在屋檐底下,一边吃地瓜干一边盯着院子里那道瘦小的身影步伐踉跄地搬出洗好的衣裳拿去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