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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瑶进来,穿上许嘉海拿给她的一双粉色女士拖鞋,有点意外:“我穿正好。” 许嘉海去餐厅给苏瑶倒水,一边答道:“那是当然,某人特地给你买的,春夏秋冬四双都准备好了,就等着你过来呢。” 苏瑶接过许嘉海递过来的水杯,道了谢:“你忙你的,不用管我。”说完坐在了沙发上。 许嘉海回了自己房间,出来的时候换了一身衣服,看样子是准备出门:“苏队,我出去了,今天晚上不回来。” 苏瑶有点不好意思:“是因为我吗,要不我去陈星河的房间等他吧,你不用特意出去避嫌。” “不是因为这个,”许嘉海一边换鞋一边说道,“第一,我晚饭已经吃得很饱了,不想再吃狗粮了。第二,我想活着。” 这个第一苏瑶是懂的,她总见陈星河挤兑许嘉海:“第二是什么意思?” 许嘉海笑了一下:“等他回来,看见你在等他,而我竟然还赖在家里当电灯泡影响他,你觉得他会不会当场杀了我?” 许嘉海换好鞋,想到了什么,又换回拖鞋回了趟房间。 苏瑶看见许嘉海从他自己的房间出来,进了一趟陈星河的房间,很快又出来了,不知道在干什么。 许嘉海走后,苏瑶在房子各处看了看,累了就坐在沙发上休息。 一直等到十一点多陈星河都还没回来。 苏瑶给吴青桃打了个电话:“桃,下班了吗?” 吴青桃:“刚忙好,吃好陈副买的豪华宵夜,打了个饱嗝正准备下班,怎么了苏姐?” 苏瑶坐在沙发上,抓起手边一只粉色的抱枕抱着:“陈副下班了吗?” 吴青桃:“陈副还没走,在技术部那边,让宫杨他们把网络上的视频、照片删掉,那个工作量比抓偷拍的大多了,估计得忙到后半夜。” 挂了电话,苏瑶又等了陈星河一会,一不小心在沙发上睡着了,醒来已经凌晨两点了。 沙发睡得不舒服,她揉了揉有点发酸的肩膀,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抱着抱枕去了陈星河的房间,用他的洗手间洗了把脸,坐在他的房间等他。 凌晨三点,陈星河从市局回到家,换鞋进屋,准备洗澡睡觉。 一推开卧室门,看见自己床上的被子被人动过,并且有人躺在被子里。 他以为是许嘉海,沉着脸走过去,准备把他连人带被子带床垫全扔外面去。 等他走近,看见暗粉色的被子里那张熟悉的脸,脸上的乌云瞬间消散,唇角不自觉地带上了温柔的笑意。 他坐在床边看了她一会,起身去洗手间洗了个澡,换上她给他买的那套粉色睡衣,重新走到床边。 他关掉大灯,开了一盏橘黄色的台灯。室内光线幽暗,她呼吸安静。 陈星河轻轻掀开被子,在苏瑶身边躺下,靠着靠枕,垂眸看她。 她睡着的样子很美,长长的睫毛垂下,嘴唇红润,领口微微敞开,露出雪白修长的脖颈,性感的锁骨藏在衣领里,若隐若现。 不知是梦见了什么,她微微皱了下眉。 他在她眉头皱起的地方亲了一口,似要用自己的嘴唇把她的烦恼赶走。他没能忍住,嘴唇顺着她的眉心往下,吻了吻她的嘴唇。 怕把她吵醒,他的动作很轻,说是吻,也只是在她唇上轻轻贴了贴。 直到她在睡梦中喊了他的名字,看着她闭着眼睛,樱桃般莹润饱满的嘴唇微微张开,无意识地轻声呢喃:“陈星河。” 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翻身压着她,低头含住她的唇瓣,反复舔吻。 她被弄醒了,迷迷糊糊地睁了下眼,闻到他身上的气息,伸手抱了抱他,又把他推开,从床上坐起来,揉了揉眼睛:“我怎么睡着了。” 说着拿起床头的手机看了一眼:“已经这么晚了,你是刚回来吗?” 她看上去困极了,眼睛眯着,眼神迷蒙,头发被枕头揉乱了。他站在床边,视线居高临下,看着她仿若看一只慵懒的小猫咪。 苏瑶被陈星河盯得困意散去了大半:“怎么,要吃人?” 她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我没洗澡,也没换衣服,把你的床弄脏了,抱歉。” 她知道陈星河有点洁癖,从来不让别人碰他的床上用品,还说碰了就要给他当老婆,是个很会碰瓷的人。 陈星河弯下腰,往苏瑶身上闻了闻,吓得她往后一躲。 一方面,她没洗澡,怕身上有味。另一方面,他这个嗅来嗅去的样子像极了一只大狗,她怕自己被他吃了。 陈星河从衣柜里拿出来一件夏天的T恤扔给苏瑶,又拿了自己的一条内裤:“T恤还能当睡衣穿,我的内裤你好像穿不上?” 苏瑶:“你说呢?” 陈星河让苏瑶去洗手间洗澡,自己开始换衣服:“我去局里的值班室给你拿。” 苏瑶想了想,也只能这样了。她经常在值班室睡,放了很多备用内衣。 苏瑶洗好澡出来,陈星河已经从市局回来了。 她把洗手间打开一条门缝,让他把她的小裤裤送进来。 她的手刚一伸出去,就被男人抓住了手腕,整个人被他拽了出来。 好在她身上穿了衣服。他的T恤很大,该遮的都能遮住。 她刚洗好澡,身上有着跟他一样的蜜桃味沐浴露的香气,暖暖的,直往人鼻尖里钻,她的脸颊被热水熏得泛着粉红,眼睛带着一层朦胧的水雾,嘴唇红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