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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瑶拿起盒子里的另外一枚戒指,给陈星河也戴上:“你也别想跑了。” 许嘉海撒完玫瑰花瓣,任劳任怨地倒了两杯红酒端过来。 苏瑶端起一杯,跟陈星河碰了一下杯子,喝了一口就觉得自己醉了。 她的脸颊泛着迷人的粉红,他忍不住低头,在她唇上吻了吻,见她微微张开唇瓣,他得寸进尺地把自己的舌尖推了进去,温柔而焦急地缠上她的。 许嘉海轻轻咳了一声,提醒某个老流氓,这个房间里还有另外一个半的活人。 苏瑶红着脸推开陈星河,低声埋怨他:“有人,别这样。” 陈星河转头看了许嘉海一眼,跟看仇人的眼神不能说有多像,只能说一模一样,好像对方是个专门阻碍男女主角终成眷属的大反派一样。 许嘉海把手上撒完了玫瑰花瓣的塑料袋往垃圾桶里一扔,转身去查看苏思言的情况了。 苏瑶跟过去,蹲在苏思言身侧,摸了摸他的额头:“他好像有点要发烧了。” “发烧很正常,但也很危险,”许嘉海打开从医疗室顺过来的药箱,拿了一管退烧药出来,递给苏瑶,“喂给他。” 苏瑶接过来,准备给苏思言喂药,陈星河一把从她手上把药夺了过来:“我来。” 说完掰开苏思言的嘴,粗暴地往他嘴里灌药。 苏瑶扒拉着陈星河的手臂,一脸担忧:“你轻点,别呛着他了。” 许嘉海看了看苏瑶:“再给他喂点水。” “我来,”陈星河说着,给苏思言灌了点水,“还有什么需要吩咐的吗许医生?” 许嘉海:“没有了,哪敢使唤您。” 他可算是找到了使唤陈大爷的办法了,想让他干什么不要直接找他,找苏瑶就行,陈大爷一准屁颠屁颠地上赶着抢着干,不让他干他还要跟人急。 这个男人啊,他有了软肋。 苏瑶用纸巾给苏思言擦了擦唇角,又把被陈星河粗暴喂水弄湿了衣领擦了擦:“地上凉,他睡得不舒服,把他抬床上去吧。” 许嘉海:“我没意见。” 陈星河:“我有意见。” 苏瑶看了看陈星河:“你有什么意见?” 陈星河:“那是我们的喜床,怎么能给别人睡,还是个男人。” 苏瑶用戴着戒指的手摸了摸陈星河的头:“乖。” 陈星河像一只大狗一样,被摸得舒服了,不说话了,跟许嘉海一起把苏思言抬上了床。 整个房间只有一张床,还剩下三个人。 许嘉海拿了个枕头,睡了一张长沙发,苏瑶在床边打了个地铺,离苏思言近一些,夜里好照看他。 苏瑶看了看陈星河:“你睡哪?” 陈星河坐在苏瑶铺好的地铺上:“我跟你一起。” 苏瑶看了看,床、沙发、地铺都被占了,总不能让他站着或坐着睡觉,他身上还有伤呢:“好。” 陈星河看了看:“地铺挪一下,挪到床的另一边。”这样可以用床挡着许嘉海睡觉的沙发。 苏瑶觉得这个主意很好,毕竟她是个女人,能避开尽量避开。 听见陈星河的话,许嘉海从鼻子里哼出来一声,作为一个驰骋风月多年的情场浪子,他还能不知道陈星河打的什么畜生主意吗。 挪好地铺,陈星河把房间里所有的灯都关上了,窗帘也拉上了,整个房间陷入完全的黑暗。 苏瑶:“留一盏夜灯,我得看着思言。” 陈星河躺下来,把苏瑶往自己怀里一抱:“他没事。” 苏瑶探出头往许嘉海的方向看了一眼,见他好一会没动也没说话,以为他睡着了,小声说道:“那也要开一盏灯,我想好好看你,你刚才不是也说想看看我吗?” 陈星河用手摸了摸苏瑶的脸,指腹轻轻描绘着她的脸颊、眼睛、鼻子、嘴唇、耳朵、脖颈,低声道:“你知道这些天我有多想你吗,我一想到你最后给我打的那通电话,我就恨不得死了,但我又不敢死,因为你还在等我救你。” 光是回忆他的声音就已经有点碎了,喉间泛着低沉的沙哑:“我一想到那些坏人可能会对你做什么,我就想把整个地球给炸了,让所有无辜的和不无辜的人都为你陪葬。” 苏瑶从短短一句话里听出了他的心疼、思念和愤怒,心脏不由一阵发热,用手指堵住他的嘴唇:“我也想你,每天都想着逃出去找你,被抓回来一万次也想着逃出去找你。” 她感觉自己的指尖被一个柔软的东西碰了一下,意识到是他的舌尖,脸颊瞬间变得通红。 他轻轻的试探之后见她没有太抗拒,得寸进尺地缠上她的指,一寸寸蚕食吞噬她。 虽说不是接吻,他这样弄她,更令人羞涩,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心底涌了上来,让她的脑袋晕乎乎的,呼吸不由地急促起来。 他很快不满足于只是如此,反身压住她,低头吻她的嘴唇、鼻尖、眼睛、耳朵,又一路往下。 “唔~~”苏瑶有点透不过气,推了推身上的男人,“别,有人。” 陈星河百忙之中分出嘴来,呼吸粗重:“他睡着了,听不见了。” 苏瑶满脸羞涩:“那,那也不行。” 陈星河哪里肯听:“我想你了,不给我亲我会死。” 苏瑶:“不行,万一被听见怎么办,你不要脸我还要呢。”要是被许嘉海听见,将来在市局工作时她还怎么面对他,她刑侦队长的威严何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