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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摄政王……”太后抖着声轻唤。 脑子里忽然想起幼年时,她这个表弟杀人的场景。 长剑一剑一剑刺下去,却剑剑避开了要害,那个人疼的直求饶,血都流干了,人还没死。 究其原因,就是那人害死了他养的一只猫。 “……”太后脑子里忽然想到,摄政王去接女儿,大张旗鼓,大事宣扬,如今他回来了,他的女儿呢? 活着还是死了? 太后忽地看向皇帝,只求老天爷保佑,这事跟皇帝不要有丝毫关系。 皇帝自然也想到了这一茬。 想到自己派出去的人,如今一个都没回来…… 后宫妃嫔们来的倒是快。 当今皇帝有七子、五女,其中皇后有两子一女,贵妃一子,其余都是妃嫔们所生。 这些人一进养心殿,本来宽敞的养心殿瞬间便显得拥挤,让人喘不过气来。 摄政王一直站着,扫了一眼这些人。 “既然人都到齐了,那么本王便开始了!” “皇帝,本王问你,你是否早知道,本王有个女儿在照乾县骆家村,并派人前去刺杀!” 皇帝闻言,心咯噔了一下。 承认? 他是绝对不敢的。 “不,不,怎么会呢,王叔误会了,若是……” “啊……” “啊……” 几道尖叫声响起。 谁都没有想到摄政王会忽然拔剑,并一剑划破了皇后嫡子的喉咙。 血顿时喷了一地。 皇长子连哭都来不及哭一声,就没了性命。 “啊!” “皇儿……” 其他妃嫔一个个吓懵,皇子、公子直接吓尿,哇哇大哭。 太后站起身,身子欲言又止,“摄政王,表弟……” 她上前一步,拉着摄政王的衣摆便跪了下去,“哀家求你,求你别,看在我们年幼的情分上,有话好好说,这其中一定有所误会,阿瑾……” 太后嗓子嘶哑,整个人颤抖着。 皇帝吓瘫在地,错愕、震惊,满目惊恐。 “王、王、……”抖着声,一句话说不出来。 摄政王一脚踢开太后。 他本就不是一个心软的人。 能因为温柔离开,十六年不见自己亲母,这些人凭什么以为他是个心慈手软之人。 摄政王一把揪住了贵妃之子,将他拉了出来,剑横在了他脖子上。 “啊……”荣宠六宫,素来骄横跋扈的贵妃,更是吓的花容失色,上前不停磕头。 “王爷,王爷,求求您,求求您,您素来最疼这孩子了,您还夸过他,王爷,求您……” 养心殿内局势紧绷,养心殿外,摄政王带来的人,跟皇帝的暗卫厮杀在一起,根本一个进不得养心殿。文武百官吓的颤颤巍巍,而偏生不远处,御林军手握宝剑,一动不动,仿佛没看见养心殿前的打斗,亦没听到养心殿内的撕心裂肺哀求。 养心殿内 摄政王再次问道,“皇帝,你是否派元西带人,刺杀本王女儿玖娘?” “……” 元西都扯了出来。 太后慌的失去了魂魄。 贵妃忘记了哀求,整个人瘫软在地。 完了。 一切都完了。 摄政王算账来了。 “不,王叔,朕、朕……”皇帝是真的吓到了。 “认不认?”摄政王问。 “是贵妃,是贵妃她说,不能让堂妹回来……”皇上话还未说完,他最疼爱的儿子,已经被摄政王划断了咽喉。 虚虚软软瘫在地上。 “啊,我的皇儿……”贵妃尖叫一声,两眼一翻,晕厥了过去。 摄政王用剑挑起皇帝的下巴。 “王叔,不要,不要……”皇帝吓的瑟瑟发抖。 “你派人刺杀本王,本王无所谓,只要你本事够,成功也好,至少说明你能坐稳这皇位。但你千不该万不该,去碰我的女儿,本王的逆鳞,触之必死!” 剑往前一寸,刺入皇帝脖子。 “从今开始,就做个傀儡皇帝吧,这李家的江山,你就别再指手画脚了。因为你不配!” 摄政王说完,收剑入剑鞘。 迈步出了养心殿。 看着那一众在寒风中的老臣。 “永平侯胡家,抄家,十岁上不论男女赐鸩酒,十岁下发配边疆!” 永平侯一听,便跪了下去,结结巴巴问,“摄政王,为、为何?” 他一直是摄政王一派,这些年,即便是meimei被休进入庵堂修行,他都没有改变过初衷。 “回去问问你的好弟弟和好meimei,都做了些什么?” 摄政王说完,看着天空,“这皇宫、这天下,也是该好好清洗清洗了!” 骆春泥娘家、以及婆家,如今想来是鸡犬不留了。 永平侯真不知道,弟弟、meimei又做了什么? 但他必须快速回家去,弄清楚缘由,去找老太妃求情。 不,找老太妃没用,得找那位才回王府的郡主,兴许她能劝住摄政王。 一家老小,几十口人…… 不过摄政王连皇子都敢动手,一个永平侯府算的了什么? 摄政王出宫后,去了宅子,清洗、换衣,他在给永平侯机会,一个能求见到玖娘的机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