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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太后问赵承华道:“大公主的病好些了吗?” 赵承华受宠若惊道:“已经无恙了,谢太后关心。” 冯太后点点头,“孩子年纪小,多cao心一些。” “是,妾身会好好照顾公主。” 冯诞入内,见坐了一众妃嫔,跟太后请安后就准备回避了。 冯太后喊着他道:“诞儿,别急着走,有事跟你说。” 冯诞疑惑道:“姑姑有事情吩咐吗?” 冯太后笑了笑,“再过几日是你生辰,想怎么过呢?” 冯诞不假思索道:“不用了,没什么好过的。” “那怎么能行呢?一年就这么一次。” “看到殿下给太后请安,妾身倒是想起来一件事。”林修仪突然开口道。 林修仪是大皇子元恂生母林氏的meimei,父亲和叔父都死于大将军乙浑之乱,她的父亲没有儿子,只有两个女儿,乱平后,冯太后就把她们姐妹以功臣之女的身份接到了宫里抚养。 那时,元宏还没有出生,她们姐妹都比元宏大很多岁,半婢女半保姆的把元宏从小照顾大,对元宏是亦姐亦母。 等元宏长大些,该选妃的时候,冯太后担心他年纪小,不懂男女之事,就派她们姐妹为元宏侍寝,教他男女之事,林氏,更是元宏第一个女人。 林氏生下元恂被赐死之后,林修仪也年长失宠被疏远了,她家虽已绝户,可冯太后一贯提防外戚,她也没机会接触元恂。 只是心里却恨透了高照容,就那么几个时辰,她的jiejie送了性命,凭什么高照容还能复宠?还能再生孩子?还能晋封三夫人?! “哦,何事啊?”冯太后笑道。 林修仪看了看高照容,微微一笑道:“当年陛下选妃,新选的嫔妃都是太后在教养,做错事的时候少不了被责打,说起来,高贵人可是当年入宫的后妃中唯一没被打过的呢。” 高照容微微错愕道:“jiejie说什么呢?” “是吗?”冯太后有些意外道,冯太后可太清楚自己的脾气了,一点不如意就要打人,高照容竟没挨过?! “本来有一次是要打的,就是在南平王殿下封王那一日,可最后还是没打成。” 冯太后疑惑道:“我倒是记不得了。” 林修仪笑道:“那一日,殿下受封后来给太后请安,太后让高贵人给殿下倒茶,贵人当时年纪小,又刚进宫,胆小怕生的,不小心把茶碗给打翻了,guntang的热水洒了殿下一身,可把太后心疼坏了,当时就大怒,要杖责贵人,贵人吓的啊,跪在地上哭的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啊……” 冯诞微微错愕地看着高照容,她说的,是这件事吗? 高照容微微红着脸,难为情道:“jiejie,别说了。” 冯太后笑了,追问道:“那后来呢?以我这性情,不该不打啊。” “后来啊,当然是南平王殿下求情啊!”林修仪含笑道:“殿下可真是心软良善,看贵人哭的可怜,就跟太后求情让饶了贵人,到底那天是殿下的好日子,太后也不想扰了兴致,就饶了贵人。” “原来还有这么回事。”冯太后看着冯诞笑了笑,语带宠溺道:“诞儿从小就是心眼好,又良善。” “是啊,前日还见南平王殿下在华亭教高贵人弹琵琶呢。” 高照容脸色一变,屋里也一时寂静无声…… 冯诞神色一乱,刚想开口解释,冯太后却示意他稍安勿躁,微微眯起眼睛看着林修仪,语带寒意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林修仪心里咯噔一下,慌乱道:“妾身只是碰巧看见,没别的意思。” 冯清轻蔑一笑道:“大哥音律造诣高,我的琴,还是大哥教的呢。” 林修仪忙尴尬笑道:“是,是了,南平王殿下在音乐上的造诣是人尽皆知的。” 高照容开口怯生生道:“是我琵琶弹的太难听了,冯君才忍不住指点的。” 冯汀鄙夷道:“大哥就是听不得那些糟耳的声音,贵人弹不好,就别老是出来丢人现眼。” “我知道了。”高照容心虚道。 冯清浅浅一笑,打趣道:“贵人也不要有负担,慢慢学总会弹好的。这是曲有误,冯郎顾。” 一席话,逗得在座诸位都笑了起来。 众人离去后,冯太后才拉着冯诞语重心长道:“今日之事,我替你遮掩过去,想来她们以后不敢再打你的主意,只是你自己,以后也要注意一些。” 冯诞解释道:“姑姑,事情不是那个样子。” “我知道。”冯太后抚着他的头,道:“你这孩子,就是太单纯了,不懂这后宫的人心险恶,林修仪因为jiejie的死一直记恨照容,说那些话,明显是想污蔑照容的清白,可惜她又是个没脑子的,偏偏把你拉下水,后宫她们如何斗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要想给你泼脏水,我第一个饶不了她!”何况,她还是元恂的亲姨母,她岂能留她!? 冯诞心里咯噔一下,语气复杂道:“姑姑相信我和贵人是清白的吗?” 冯太后笑了笑,若有所思道:“我不相信高照容,但是我相信你,你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你不做,她就不敢……” 第25章 天子疑心起 离开冯太后宫中后,冯清冷冷追上高照容,把她强拉至一处隐秘之处,高照容吓了一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