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苏家子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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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苏家子嗣 皓月当空,云层灰蒙蒙的遮掩了半个月亮,听说月宫里住着个嫦娥,苏小鹿对月宫里的嫦娥一直很感兴趣,她总觉得一个好好的人突然之间变成神仙是一件很奇特的事情,为什么她别的地方不去偏偏呆在月宫呢?月亮那么大一个,为什么就只能造一个那么小的月宫呢? “王妃,你在看什么呢?” 碧影托了荷叶盛了些水过来给她解渴,苏小鹿瞥了一眼荷叶中清澈的水,笑道:“你喝吧!我向来对喝水减肥保持严重的质疑。” 碧影歪头眨了眨没听明白她讲的是什么,但还是默默的捧着荷叶坐在就近的一个石头上,“现在我们该往哪个方向走啊?” 荒郊野岭的,卯不定等一下从哪窜出一只野兽她们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不是就这样命丧荒郊了?碧影皱着秀气的眉,心里默叹:王爷应该会来救她们的吧? 头顶的树叶随着风吹发出沙沙的细碎呢喃,像是情人之间的密语,又像是亲人之间的温和。苏小鹿横躺在草地上双手插在发间,散了长发,密密麻麻的头发撒了一地,美的就像是树林中的妖精。 碧影坐在旁边有点看痴了,心里想着王爷真是好福气居然能娶到王妃此等女人,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耀眼气质跟当年意气风发的王爷是何等的相似。 而,现在王爷—— 想到这些,碧影忍不住开口道:“王妃,你还会不要王爷吗?” 苏小鹿望着头顶上空的星星,蓦地听到此话,两眼眨出水雾色的笑意,微微侧了侧头对着碧影戏谑道:“放心吧!本王妃是不会设置三宫六院的,今生本宫就专宠澜爱妃一人了。” 碧影听言大骇,红着脸啐了她一口:“王妃,你说什么胡话呢!” 幸好这是在荒郊野岭没人听见也就罢了,要是被有心人听了墙角去,指不定又要捅出多大的篓子呢! 苏小鹿收了玩世不恭的笑,敛了眉,转头重新凝望着黑幕色的苍窘,喟然长叹,有些事谁能给出承诺呢?她苏小鹿就是一个从来不相信承诺的人,她又怎么可能去给别人最廉价的承诺呢? 爱?她不信!是,她承认她对楼澜的美貌外表有点兴趣,可是也止于此,若说更深沉次的接近相处,她绝对不会去爱上那个男人。永远不会喜怒哀乐的人,你永远看不见他的内心,她本来就活的很累,她不希望以后和自己生活在一起的人要天天靠撺掇各自的心思去过日子。 而,现在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前路虽迷茫但至少她现在还活着不是吗?还能每天肆意的小赌一下体验着人生,若是哪天真一觉睡到阎王那里去了,她还真不知道找谁哭去呢! 翻身闭上眼,苏小鹿拍了拍身边的草地,“睡吧!有事明天起来再说!天塌下来当棉被盖!” 碧影望着那道纤细的背影心里一阵发酸,她知道王妃很爱笑,笑的那么美,那么纯真,就像冬天的雪一般,可是她自己也许永远也不知道,她笑的时候眼里的空洞比她家王爷还要浓重,有一层化不开的雪凝集在那里面。 这样的她,总是让人说不出话来! 苏小鹿第二日起来后突然发现鼻子有点堵塞,象征性的发了发声,嗯,有点疼。在确定自己有点感冒之后,苏小鹿把碧影叫了起来,虽是夏季但是在大晚上的睡在荒郊野外,晚上的寒露还是会沁入体内的。更何况这天有转冷的趋势。 在临近的湖里随便抹了把脸继续上路,往外行了几里路便是宽敞的大道,这个年代的交通很不发达根本没有到可以走水泥路的程度,路面上坑坑洼洼的很严重。 苏小鹿眯眼往大路上一张,左右望了望,回头看了一眼碧影。碧影脸一红,立马头摇的拨浪鼓似的:“奴才可不识路,更何况还是……王妃的家。” 说道末尾小妮子低了头去不好意思看她了。苏小鹿笑了笑,随便挑了个方向便走。碧影以为她家王妃在深思熟虑之后总算能记得一点回家的路,谁知竟会把她带到了闹市去。 这转来转去竟转到京畿不远处的一个小镇上去了。镇不大,却是热闹非凡,集市上人头攒动,摩肩接踵,碧影个子中等,往人影中一站,很快就被人流给淹没了。 眼看苏小鹿几个身一转没了影,碧影心急如焚,正当她不知所错的时候,肩膀上被人用力一拍。 碧影回头在看到管叔那张亲切的国字脸时激动的热泪盈眶,却被管叔一句王妃呢又给憋回去了。 “刚才还在呢!人这么多,不知道挤哪去了。”碧影收拾好心情,踮起脚尖往苏小鹿最后背影的方向看去,耳边传来一阵沉闷的笑声。 碧影回头,这才发现管叔身边是那个他们拼了性命揪出来的那个病弱男人,长的倒还不错,但是没她家王爷好看,不知道她家王妃和这个男人是什么关系。 想到此碧影脸黑了下来,脸色不太好看,说话也没那么客气:“这位公子,这种时候笑是不是太不尊重人了?”况且还是他的救命恩人呢! 夜如年捂着嘴咳嗽了几声,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倒显出了几分病弱的美,他纤细的手腕上系着一根红色的丝带,风一吹能飘散出淡淡的香味,瘦骨嶙峋的手往某个方向指了指,“那个地方有个赌馆。” 碧影被他柔美的笑愣怔在了原地,半响没回味过来他的话的意思,倒是管叔叹了口气,似是无奈又似忧愁,最后换成一嗟叹:“走,不能让她这时候野了去。” 夜如年说的没错,赌馆内的苏小鹿此时正挽着袖子,与桌上的一群人杀的如火如荼完全忘记了自己身处怎样的境地。 夜如年躲在苏小鹿的身后,轻声一笑,“真是神了,这么小的赌馆也能被你给挖出来。” 苏小鹿头也没回,眼睛紧紧的盯着投箸者手中的蛊,听到夜如年的声音,唇一勾,邪魅一笑:“这世界上有一种动物叫狗,你知道吗?” 低头闷咳,夜如年抬起头看着她的侧脸笑:“你不会自诩为狗畜吧?” 砰的一声,蛊落,盖揭,“大!” 夜如年看着她手脚利落的拿了银钱中的几个锭子,转身便走,管叔和碧影在门口等着,此等地方他们这种具有自身约束力的奴才是无论无何也不会进来的。 还没出门时身后传来一声急呼,夜如年转身看到一小胖小子正抱着一怀的银锭子跑到他们跟前,扬起圆圆的小脸蛋,“jiejie,你的钱。” 还没等苏小鹿发话,小胖小子又笑着说:“jiejie,我还从来没见过你这么漂亮的jiejie呢,jiejie要是喜欢钱的话嫁给高儿做媳妇好不?高儿家有的就是钱。” 门口的碧影听到此话噗呲一声便笑了出来,夜如年微微一怔,嘴角的笑意也开始蔓延,一张苍白毫无血色的脸也憋出了点晕红。 苏小鹿注视了眼前的小胖小子几秒钟的时间,然后拧起他的猪耳朵,脸上笑的能掐出水来:“你叫高儿?” 小高儿诺诺的嗯了一声,怀中的银锭子抱的更紧了些,大大亮亮的眼睛扑闪扑闪的,仿佛在期待着,希翼着,苏小鹿松了手,对着他的脑门狠狠的弹了一下,“小胖子,jiejie我不喜欢胖子。” “那jiejie你是喜欢像哥哥这种瘦的跟竹竿一样的?”小高儿小手一伸,指向一旁闷头直笑的夜如年,突然被点名,倒有点让他不知所措起来,脸上的潮红更盛了。 苏小鹿把目光放在夜如年身上上上下下打量了番,脑海中突然想到楼澜那清瘦的背影,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差不多吧!” 小高儿憋着嘴忍了半天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夜如年脸色变成了猪肝色,可能……可能他会错意了吧! 苏小鹿盯着小高儿滂沱大雨般的泪水摇了摇头,兀自跨出了门,夜如年犹豫良久也跟了上去。 她可不是一个能为眼泪就驻留的人,即使你是个孩子,她也没半点同情心,在她看来这个叫小高儿的小孩子脑子八成是豆腐做的,简直愚蠢的无药可救。 四人才抬脚往寻找客栈的路上走,前面就出现了一排穿着素然表情严肃的家丁,一个看上去像是管家模样的糟老头走到苏小鹿面前面无表情的躬身一揖,“小姐,奴才奉命来把您引回去。” 引?苏小鹿挑高了一边的眉,状似不在意的随口答应。 苏家其实离这个镇已经不远,往北再行个一盏茶的时间也就到了。苏家家底厚实,家宅格外讲究,选地上也完全按照风水轮来推论,这边的山并不多,只有一个半土坡,不高,但也足够傍依,四面环水,天然镜池。 苏小鹿不禁又是一叹,她真的很不想承认她这辈子tmd还是苏家的人,她tmd不想再叫苏小鹿了,明明是个异时空为什么还会出现一个一模一样的姓名呢?简直就是客串好的。 管家糟老头把他们领到苏家后便完事了,安排了住宿问题后就消失了,夜如年和管叔住在北面宅院,行宾客之道,而苏小鹿已经是出嫁的女子,被安排在了西面宅院,里面有一大片的荷花,开的娇艳无比。 天气转冷,荷花没过几天就没了往日的光鲜亮丽,凸显颓败之势,望着窗外的一大片荷塘,苏小鹿突然很想念澜府内的那个小荷塘。 来了几日,苏小鹿除了吃就是睡,苏家老爷子的面也没见着,倒有几房夫人来过几趟,苏小鹿这性子又是个笑脸虎,所以那些个老女人都是受了内伤夹着尾巴逃也似的疾步离开,几次一来耳边倒清净了不少。 但是苏家的那个管家婆倒是没来过,看来她还是没能引起唐颖的危机感啊!苏小鹿几次请碧影到管家那申请去看看自己的母亲,但都被回绝了。听的苏府内下人的嚼舌根,貌似这个命苦的女人已经接近癫疯了,基本上认不出人来了。 苏小鹿咂巴着嘴笑了笑,这个女人也真苦命的,但是她还是不喜欢懦弱无能的女人,对于这个连名字都已经被人忘记的女人,心底浮起的不是同情而是鄙视。 为什么每个女人一遇到爱情最后都会变的不像个人呢?即使以前美的不似人间烟火,可是那又怎么样?就像她的mama,她爱她,亦痛恨着她!这种矛盾的感情痛苦的折磨了她那么多年,无形中,她已编织了一张网牢牢的套住了自己。 夜如年的身子骨最近又差了一些,管叔往西苑跑了几趟,苏小鹿也差人前前后后张罗了好几个郎中替他看病,苏府虽然有专门的家庭医生,但苏小鹿去跟管家借了好几次都是吃了闭门羹回来。 最后没了办法苏小鹿只能提前离开,叫碧影拾掇好一些零碎的东西,管叔也早已备好了马车,苏小鹿却坐在镜子前反常的照起了镜子。 碧影进门后愣了半响,缓过神后走到苏小鹿身边低头悄声问道:“王妃,你,身体还好吗?” 苏小鹿淡笑着瞥了一眼木讷的碧影,伸出食指在她额头轻轻弹了一下,“去车里等着,我还有点事情,若是一个时辰之内我未出这苏府,你和管叔就带着夜公子先回澜府,剩下的事就交给澜王吧!” 碧影闻言身子一颤,“王妃……出了什么事了?” “能有什么事?”苏小鹿对着铜花镜照了照,理了一下头发,站起身回眸一笑,眼神中透出的清澈反射着动人的光泽,她说:“玩捉老鼠的游戏,从来没有人会玩腻的。” 窗外的阳光慵懒迷人,懒懒散散的穿透薄薄的窗纸照映在地面上,碧影盯着脚底那一簇树影,心慌不已。 正如苏小鹿所料,碧影才出门不到一刻钟的时间,苏远就派了人来请苏小鹿去了书房,一路上分散在两侧的侍卫个个面无表情,在苏小鹿走过的时候,眼睛会不经意的在她的脸上扫一下。 管家替她推开门后便悄然离开了,苏小鹿双手塞在宽宽大大的袖袍内,大喇喇的走了进去。 苏远正背对着大门而立,他的身后一排整理的有条不紊的书架,从苏小鹿进门后,他的视线就没离开过书架上的那些书,而唐氏则坐在一侧,端着青瓷茶盏,凝视着进门的苏小鹿,笑的高深莫测。 苏小鹿打量了一下唐颖,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敛睑垂首,遮掩了眼里流动的汹涌。 唐颖一开始还在有模有样斜视着苏小鹿,但渐渐的被苏小鹿嘴角意味不明的笑给激的浑身冰冷,她怎么越看越觉得眼前这个女子很可怕,莫名的,她心底升起一股恐惧。 那笑,明明不是很冷,却让人联想起了修罗地狱。 书房内骤然凝聚一股无形的压力,甚至连背对而立的苏远也隐隐察觉了什么,他微微侧了侧头,在看到苏小鹿的那一瞬间,眼神淡漠的似乎此女子根本就不存在一般,一句简单的:“你来了?” 苏小鹿没有抬头,依旧拢着袖子眼观鼻鼻观心的站在一旁。 苏远不算很老,但是头发已经花白,面目还算清隽能看出年轻时也算是个美男子,但是人是抵挡不住岁月的痕迹的,即使你的容颜老的缓慢一点,头发是无论无何也不会去欺骗世人的。 眼中秉射出的精光能让一般的人胆寒,他是个商人,能很精准的猜出别人的想法,而此刻,他竟然摸不清他眼前这个小女孩的心思。 目光停在了那一朵莲花独藕般的笑上,苏远心里突然没了底,背在身后的双手一紧,声音压低了些,更显得威力十足:“无事不登三宝殿,你这次回来别跟我说是为了探望我这把老骨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