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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霜嘴角一抽,这是趴的姿势不利爽,所以换个躺着的利爽姿势继续装死的节奏。 这让原本想起身查探的衡霜保持着半起的姿势,衡霜就在想,要不还是躺回去吧,她的心绪并没有因为幻境的结束而平静下来。 正想躺回去的衡霜,却在余光中瞥见了一抹黑影跳上了白玉桌,衡霜定神看去,原是魇兽跳上去查探雪翃的虚实去了。 魇兽围着雪翃转了几圈,伸出爪子拍了拍雪翃的爪子,雪翃秉承着装死就要装到底的方针,说不动那就是不动,被魇兽带着爪子乱动,它也没带自己动的。 魇兽却在此时对被自己玩的乱动的雪翃的爪子起了兴致,它大概已经忘记了来这里是干什么的了,它一屁股坐了下来,前爪开始不停的换着玩起了雪翃的爪子。 衡霜看得一阵无语,这两货的智商,真是个顶个的“高”。 衡霜躺回了软榻上。 幽冥花的毒她尚且无法解开,如今还受着魇兽幽瞳的影响,还真是困难重重,不过也正好她现在在魔界里,想想办法还是行的。 “砰......” 一阵碎裂声响起,衡霜被引去了思绪,白玉桌上,雪翃和魇兽打作了一团,衡霜不用想也知道定是那魇兽将雪翃给惹着了,硬是将装死的雪翃给气的跟它打了起来。 随着雪翃和魇兽的打闹,玉桌上的茶杯碎散了一地,衡霜瞧着那狼藉的样子,就觉得一阵头疼,特别是雪翃和魇兽还没意识到,它们这架打得有多闹腾。 最终雪翃一掌压住了魇兽眉心,魇兽半低着头,露出了锋利的牙齿。 哦豁,这真正的战斗才刚开始! 衡霜还在期待接下来的战斗,房门口忽然响起了推门而入的声音,正露着锋利牙齿的魇兽一下就憨了,它立即乖巧的将牙齿收了回去。 它们僵硬的转过头,看着风容慢慢走进来。 风容只是扫了它们一眼,它们寒毛炸起,一个接一个的蹬着小腿跑了出去。 “易舒。” “属下在。”易舒看了一眼风容看去的方位,道,“属下这便将雪翃和魇兽关起来,定不让它们再扰仙尊清净。” 说完走到白玉桌前拂手一收拾,重新换上了茶具,这才退了出去。 风容坐在软榻边道,“师尊醒了。” “你倒是一点都不意外?” 风容未置可否一笑道,“我让易舒将师妹和师弟们安置在魂欲殿,离这里不过半刻时间,魂欲殿有我设下的灵障护卫,师尊尽可放心。” 衡霜不语。 “师尊若还是觉得不舒服,不如再睡一会儿,晚些我叫你。” 四目相对,多番思索。 衡霜本正欲说话,门外传来了易缺的声音,“尊上,风情闹着要见你。” “风情?”衡霜皱眉,“她醒了?” “一颗丹药而已,再久也不过半载的效用。” “风无殇都被你灭了,你竟还让风情活着?”衡霜靠近风容贴耳道,“如此看来,我竟有些兴趣。” “那师尊便与我一同去。” “甚好。”衡霜话落,人已经站在了白玉桌旁。 魔界的天色一向晚的很快,这才不过申时末便需要掌灯前行,魔界的灯盏以浴魔石散发出来的魔息为食,没有灯芯,却燃着幽紫的光晕。 这颜色原本也映照不了什么,可随处可见的魔息被灯盏的光晕所染,很快便铺开了一条波光粼粼的路。 易缺掌灯在前,他指引着这些波光粼粼的方向。 他们静默的走着,直至走到了一处宫殿前。 衡霜看去,此宫殿便是当年风情邀她饮宴的地方,她对这地方可没什么好印象。 “公主殿下,请你安静一些。” “滚,都滚。” 衡霜眉眼一挑,这闹腾的还真是凶啊,光听这噼里啪啦的物件摔碎声,还有木架倒地的撞击声,都能猜想到里面是怎样的一片狼藉。 由此可见,今日雪翃和魇兽的闹腾,那还真是小意思。 “我要见风容,我要见风容。” “我要见风容,我要见风容。” ...... 房间里侍女的制止声和风情的尖叫声简直是一唱一和,衡霜站在门外都觉得吵的她听不下去,难怪易缺要来风容这里求救,这般吵闹下去,谁顶得住哪。 易缺上前将门打开。 衡霜跟着风容走了进去。 风情发饰散乱,衣衫不整,一眼看去便知这些侍女对她是下了重手的。 “莫辞哥哥,莫辞哥哥。”风情仿佛找到了救命稻草,她将身边的侍女推开,直往风容面前走去。 而那一群侍女看到了风容,皆颤颤巍巍的跪了下去。 易缺挡住了风情。 “风情,本尊留你一命,仍给你魔界公主的尊位......” “尊位?”风情看了自己一眼,哂笑道,“你见过这样的魔界公主吗?” 风情眼睛生红,她哽咽着往后退了两步,“我第一次见你是在父君的纳妃宴上,别的王侯都使劲的恭维我,可你端坐在宴席上,看都没看我一眼。” “我从小到大想要什么得不到,你越是不想理我,我越是要让你喜欢上我。” “为了得到你的注意,只要是你的消息,我都会去问去寻,甚至很多时候,我都主动在父君面前提起你的忠勇,可我做了那么多,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